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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
在断臂挣扎时,还有一双金色龙爪撕扯着空间。
然,那画面太过短暂。加之,江晴身中助情药物,浑浑噩噩间自然将看到的那一幕当做是幻觉。
时隔八年,江晴在触景想起那短暂的一幕。心底不由得唏嘘不已,一回想,她来到兽神大陆说不定真不是偶然,那画面中的断臂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东西。那么,那双金色巨爪应该就是兽神,不过那与她相撞的人影又去往何处了?
兽神大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八年过去,她却未曾听说过半点与地球相似的事迹,那人真的死了吗?
这一想,江晴停止痉挛的身体陡然紧绷。说来,如果不是她跑得太急,那人定然不会出事。凭借稀薄的记忆,那身影娇小的人应该与她一样是名女子,想着初到兽神大陆时的艰辛,江晴心底愧疚渐深。
“江晴,可舒缓些?”狼墨柔声道。双手落在江晴额际为她轻揉着太阳穴两处,不时抬手擦拭掉冒出来的热汗。瞥向玛德丽雅时的眼神充满凌厉杀机,惹得玛德丽雅几人不敢靠近询问,着急站在一旁无措听着江晴断断续续的呼痛声息。
好在,江晴痛呼没有持续多久。
半盏茶过去,江晴萎靡躺在狼墨腿上,平复着呼吸。脑海中心绪却复杂万分,想不到当初那短暂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如果,她今天没有跟随玛德丽雅来到这里,看到那散发古怪能量的断臂,抑或这一生她都记不起当初发生过的那件事。勿怪,当初踏足冰川平原时,她总感觉冰川平原深处冥冥中有什么吸引着她。此前,她只道是因狼狩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是命中注定她会来这里走一遭。
“嗯!”江晴囫囵应了声,脸在狼墨掌心蹭了蹭。神情些微透着疲倦之色,刚才虽然很短暂,却耗费了她大半精力。是以,此刻她懒懒躺在狼墨腿上,尽管有些凉却舍不得起身。
“江晴,你刚才怎么了?”玛德丽雅谨慎道。
在她看来,江晴刚才动作太过离奇容不得她不好奇。
再则,她禁不住猜测江晴极有可能认出那悬浮在半空肖似手臂的东西。对其,他们观察许久却始终无法凑近知晓到底是何物。强悍而古怪的力量,甚至能感染他物。光想想都觉得可怕,可惜,这东西与母树本源能量纠缠在一起,不然他们一早就撤离逃走了。
“这东西……”江晴敛眉,低沉道:“本不该出现在兽神大陆。”
嘶哑略显干涸的声音,无端地让人后颈发凉。闻言,不仅玛德丽雅惊呆了,连带狼墨都一脸愕然。显然,没想到江晴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同时心底警惕也提到最高点。
玛德丽雅吞咽着口水,迟疑道:“这话怎么说?”
“没看错的话,这该是神灵断掉的手臂,我等凡人如何能与其匹敌?”江晴自嘲道。兽神大陆厮杀战斗遵循兽性本能,武极、心法这些从未出现过。纯粹的力量争锋,就算觉醒自身血脉,最多增幅力量或是五感。像小说中那种飞天遁地的能耐,抑或只有高高在上的兽神才能知晓……
“嘶嘶!”
“咕噜!”
瞬时间,整个空间鸦雀无声,连带呼吸心跳声息都减弱变轻了。瞠目结舌注视着江晴,像是不敢置信刚才听清的话,茫然凝望着江晴,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兽神大陆数万年流传着兽神的传说,然,兽神真正能耐却无人清楚,就算神之血脉在他们看来,亦不过是比大陆王兽血脉更为强悍的一种血统。
神灵,那仅限传说之中。
此刻,江晴突然说与世界树本源能量纠葛在一起肖似手臂一样的东西,是神灵的手臂。
这巨大冲击,瞬间淹没所有人的情绪。一时间,众人连思考都停止了下来。惊愕着,恍惚着。
“这古怪的能量不输于兽神大陆体系,遂,兽神无奈何只能让世界树用本源能量将其困住。但是,数万年过去,我想世界树可能已经无法再困住他了……”江晴仰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断臂,断臂周遭缭绕的能量忽隐忽现,每一次闪烁都使得世界树本源之力衰退。想必,冰雾湖泊周遭不断缭绕升腾的冰雾是最好的证明。世界树,已经困不住他了。一旦脱困,谁都不知道兽神大陆将遭遇什么?
思及,江晴身体不由得紧绷僵硬了起来。
“那该如何?”玛德丽雅失声道。
江晴歇息一会,待身体恢复些许精力后,由狼墨搀扶站了起来,问道:“登天梯南天门在何处?我想,唯有兽神才能阻挡这次浩劫……”说这话时,江晴眼神微敛遮掩了眼底最深处真实的意图。她总感觉这断臂出现在兽神大陆是偶然,更甚,她隐隐觉得自己之所以来到兽神大陆并不是所谓的兽神恩赐,而与这断臂息息相关。
这是一种纯粹的直觉,就像她看到断臂猝然想起穿越那刹那间的事情一样。
无非其他,仅是直觉罢了!
闻言,玛德丽雅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抬眼,瞥了眼哈尔迪。见他们同样一脸深思,良久,玛德丽雅慎重点了点头。
“此处便是登天梯尽头,南天门的入口。”玛德丽雅沉静道。
所谓i登天梯,就是指世界树。天空之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世界树,兽神沉睡后,天空之城跟随世界树在此处潜伏了下来。然而,因世界树独特的能力,他们能随时投影到大陆任何一个角落。是以,冰雾精灵虽不能走出望月山,却多少了解兽神大陆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当然,大陆偶有人说看到过天空之城,其实那些人看到的正是世界树和天空之城的投影。冰雾精灵不是没想过穿过南天门进入天空之城,可惜南天门唯有神之血脉和兽神令才能开启。
“什么?”此刻,轮到江晴狼墨一脸震惊,无言凝视着玛德丽雅那张无辜的脸,囧囧道:“那,这件事比蒙族维多利亚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的。”玛德丽雅利落点头,微笑着。
江晴嘴角轻抽,只恨不能泼玛德丽雅一脸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