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廊桥遗梦

九月的桃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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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初,我想你了!我要你……要……”他喃呢着,猛地把她压在身底下。

    他的吻开始狂风暴雨一般把身下的女人淹没,手也急不可耐地四处摸,到处揉搓。

    陈瑶也没少喝,本来也就燥热,被他引逗的更是火热难当。

    “恩……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弄的融化了,扭摆着,迎接他的碰触,还主动亲他。

    不管是哪里,手臂,胸膛,他哪里离她最近,她就亲他哪里。

    ……

    杜明凯彻底释放了以后,燥热平息下来,只余深深的疲惫,倒在床上就酣然入睡。

    陈瑶却躺在他旁边,流着眼泪。第一次,谁会愿意是在这种情况下送出去的呢?

    她似乎有点后悔,身体还在火烧火燎地痛着,被撕裂的似乎不止是身体,还有她年轻的心。

    她越想越难过,把自己埋在枕头下低泣起来。

    与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一直在等着杜明凯信息的何晓初。

    他说了等一下联系,她虽然说不用,那只是出于客气的一种本能。

    一直等到很晚,杜明凯再也没来一条信息,她有些失落,强迫自己睡觉。

    后半夜,她梦见了杜明凯,开始是抱着她,搂着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情话。说着说着,他忽然变了脸,讥笑她。

    “何晓初,你怎么那么天真啊,你被一个男人骗了,怎么还会相信另一个男人的谎话?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我能真心喜欢你?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摇晃着头,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冷汗。

    很是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从开始和杜明凯在一起,他一直都很温情,很体贴啊,在她的印象中从未出现过梦里那样的形象。

    何晓初,是不是因为你太小心眼了。还是,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了,就在这里瞎猜疑呢?

    …………

    早上,杜明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一睁开眼,犹在觉得昏沉,可随即当他看见躺在自己旁边的陈瑶时马上清醒了。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记不清了,好像从喝了酒开始。他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是喝多了,该不会把她给……

    趁她还没醒,他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看,心一下凉透了底。完了,真的是完了,他和陈瑶都是光溜溜的,别说一丝,半丝都没挂。

    他懊悔,自责,心里又存了一点侥幸,会不会只是脱了而没有做呢?

    闭上眼,他拼命地回想,只想起了那个反复出现的“热”字。

    热?好像是和何晓初在一起啊,怎么变成了陈瑶了?不对,一切都混乱了。本来也不可能是何晓初啊,是在陈瑶家过夜,如何会有何晓初呢?

    全是喝多了惹的祸,他真希望现自己能一下子消失,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看看身底下的床单揉的乱七八糟,还有陈瑶头发也是凌乱不堪。不可能没发生什么,他记忆中似乎也有拼命冲刺的感觉,似乎很爽……

    怎么办?杜明凯,都怪你自己太心软,现在你该怎么办?

    平心而论,他不喜欢陈瑶当然不愿意为这件事负责任。可是不负责任,人家陈瑶是第一次,如何说得过去?尤其是她母亲现在重病,她心情正在低谷呢。

    “凯,你醒了?”陈瑶睁开大眼含情脉脉地说。

    “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杜明凯还是把疑问问出了口。

    “我们在一起了。可是不是对不起我的事,是我自愿的。”陈瑶早做好了思想准备,知道将会面对他的不情愿。

    “我……对不起。瑶瑶,真对不起我……我太混蛋了。我怎么这么禽兽?我……”杜明凯明知说这些话如果不负责,她也不会原谅。

    他仿佛这样说,能骂骂自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做这件事也是天经地义的。”陈瑶拦住他的话,柔声却又娇羞地说。

    “怎么天经地义,还没想好的事就……”

    杜明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说自己不是自愿的,还有用吗?

    “我明白了。原来你还没想好,我还以为你想好了呢。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喜欢我。要不是你那么说,我也不会……也不会……”陈瑶说着,哽咽起来,但是声音很轻。不想让父母听见。

    杜明凯很想问她,我真的是那么说的吗?怎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最终他没问,问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无论是怎么发生的,都是因为他喝多酒做的,把人家纯洁的女孩儿变成了女人,说再多也该负责任。

    “对不起,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喝多了,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他沉痛地说,感觉像是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卖出去了。

    晓初,我的初宝贝儿,我对不起你。这一生,恐怕我们都要有缘无分了。

    他忽然觉得活着特别特别特别没意思,甚至一瞬间都兴起了死或者是出家的念头。

    这辈子,就要守着这样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活着,假意地陪笑脸,哄她开心,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可怎么办呢?人和动物的不同之处是不是在于,动物干完了,就跑了,谁都不认识谁。可是人呢?你做了事情,就得为你做的负责。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何晓初那句话。

    “人活着,不光是有爱情的,还有亲情,有责任。”

    这一瞬间,杜明凯似乎成熟起来,却是让他痛苦的成熟。他再不能冲动地像个无赖一样去追求何晓初了,他答应过她永远爱她的,永远陪着她的。

    再也不能了,现在只有为这个女孩负责。

    她是第一次,她母亲重病,她比何晓初更需要他负责,对吗?

    “算了,我不怪你。你喝多了,就不是你自愿的。而且你是因为来帮我才喝多的,我不能让你违心为这事负责。你起床吧,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陈瑶早就设计好了的台词,杜明凯这人重情重义,自己越是表现的这样,他会越内疚,就越会承担的。

    果然,杜明凯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认真地看向她。

    “瑶瑶,我是喜欢你的。要是不喜欢你,我们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不是为了负责,是喜欢你。过来,给我亲一下。”

    他不忍心让这个即将失去母亲的女孩刚失去第一次就被嫌弃,他宁愿自己背负这一切,让她能高兴些。

    说完,他搂过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内心却更黯然了。

    陈瑶心中也是一痛,这时她还在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杜明凯的转变这么大,说明他是多善良。

    自己利用了人家的善良,迫他做这么大牺牲,是不是太坏了?

    这轻柔的一吻让她心又是暖,又是责怪,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瑶宝,起床了吗?”陈母来敲门了。

    “哦,马上起来。”她应了一句。

    “不急,多睡一会儿吧,反正今天你们都休息。”陈母喜上眉梢,这两个人这么晚还没起,那肯定是体力透支了呗。

    “你睡一会儿吧,我起床。”陈瑶轻声和杜明凯说,带着羞涩,坐起身。

    杜明凯却闭上眼睛,不敢看她了。

    奇怪的是,他想好了为她负责,却没想好要再次与她亲热。

    陈瑶也不在意这些,自己穿好了衣服,起来,帮杜明凯把所有衣服捡起来放在他被子上,出了门。

    她一出去,杜明凯也忙起身,把自己衣服穿好。

    被子掀起来时,淡粉色床单上那一大滩红色刺到了杜明凯的眼。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次,告诉自己必须得带着笑脸面对这一切。

    “叔叔阿姨,早上好!”杜明凯出门问候了一下陈瑶父母。

    “好好好,昨晚睡的好吗?”陈母亲切地问。

    “挺好的。”他微笑着说。

    好,就是太好了,内心不由又暗叹一口气。

    早饭时,陈父借着闲聊之机,说了这样一句。

    “杜明凯,你和瑶瑶两人好像感情也不错,我们对你也非常非常看好,你看是不是什么时候约你父母出来坐坐?”

    他这话,分明是说,你和我家姑娘都睡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杜明凯知道,这事躲也躲不过。何况,当他看向那生命将尽的人,更想要帮她一偿夙愿。

    “我今天回去就和我父母商量这件事,要是他们也同意,我打算和瑶瑶早点把婚事办了。不知瑶瑶和二老同意不同意?”

    “只要你们年轻人恩爱,我们没意见,没意见!”陈父陈母答应着。

    陈瑶更是红着脸,没吭声。

    杜明凯晚上回家就和父母商量了会亲的事,杜建州觉得儿子有些匆忙,杨红樱却很高兴。

    事情办的很快,约定好一个星期后两家家长就见面。杜明凯也希望事情早点落定,不想有更多的时间去让自己想反悔的可能。

    当天晚上他和父母商量完躺在家中的床上默默地想着何晓初,只要一静下来,她就会往他脑海里面跑,赶都赶不走。

    拿出手机,他像何晓初一样,反复看着他们来往过的信息。

    此时,她会不会也在看这些信息,也在想我呢?若是知道给了她希望会有让她失望的一天,他不会和她在一起,不会表白,不会追求。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该如何能忘记她。

    “初宝贝儿,我有点事,晚点再陪你聊天,记得想我!”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那晚她会不会等很晚?

    他心很烦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告诉她,把一切都告诉她,请她原谅自己。她会原谅吗?

    就算原谅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注定永远都只能被圈在同事和普通朋友的范围里了。

    现在她女儿就快好了吧,要出院了,她要离婚了。她是不是会下定决心离婚,那个男人真是靠不住,不该生活在一起了。

    他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他靠不住,你就靠得住了吗?你还说永远和她在一起,现在呢?

    以后再没立场劝她离婚了,便是她再受欺负,他也不可以站出来和她说一句,别怕,我可以给你幸福。

    思念和不舍驱使着杜明凯,让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开着车往那家医院而去。

    他一定要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她在干什么,看她这两天过的好不好。

    到了医院,接近那间病房时,他心很紧张又很迫切。从窗子口看进去,妮妮已经睡了,何晓初坐在床前,手中拿着手机看着。

    她看的很认真,不知道他就在门外。她是在看那些信息吗?

    初宝贝儿,你要好好的,我不能发短信陪你聊天了,不能逗你笑了。你能不能感觉到我的无奈?

    何晓初仍然在怔怔地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尤其是最后一条,让她等待的。

    她觉得杜明凯应该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不会两天了,还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她反复做着思想斗争,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就问他西江老王的货发了没有,对,就说这个。

    这样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轻浮,又能看看他的态度。

    她拨了号,完全出乎意料的,走廊里响起了响亮而熟悉的音乐。

    杜明凯的铃声在走廊里响起了,他在,他来了?!

    她站起身就要出门,妮妮却忽然被这铃声吵醒。

    “妈妈!”她叫了一句。

    “哦,妈妈在这里。”何晓初只得顺手把手机合上,电话也断了。

    杜明凯那边按下接听键时只听到对方传来的嘟嘟声。

    她就在里面,他看到她在安抚女儿。

    她知道我来了,不行,不能让她看到我来。他这样想着,快步离开了医院。

    等到妮妮重新睡着何晓初出来时,走廊里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

    她猜想杜明凯一定是怕自己知道他来医院了吧,是她让他别来的啊。他还真是可爱,来就来了,她也不会真的怪他,他为什么还要跑呢?

    想着刚刚他就在门口,她心现在还没法儿平静。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思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烈,就这一刻,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主动和男人联系,何晓初哆嗦着小手把手机拿出来,再次拨他的号。

    这次没听到铃声,看来他是离开了,不过估计没走远。

    果然,杜明凯出了医院的门却舍不得走。

    手机响起时,他看了看屏幕,知道不该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了,他有未婚妻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她,想抱她,想亲吻她,都快想疯了。

    他什么也不管了,现在就要和他心爱的女人说话。

    他接起了电话:“喂!”

    这一声久违了的应答让何晓初心一紧,想要说老王的事,却改了口。

    “你来了?”她问。

    “恩!”

    “又走了?”她又问,语气中有股失落。

    这失落刺到了杜明凯的心,他不想让她难过或者失望。她在等着自己的信息,她一定是愿意自己来的。

    “没有,我没走,我在这里给你买桂圆呢。”他一边撒谎一边向医院门口走,那家小店还没关门呢。

    “哦,别买了,麻烦。”何晓初心怦怦跳着,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

    “等我,马上来。”

    买了桂圆,杜明凯疾步跑着重新回了住院部的大楼。

    何晓初在窗子口看着妮妮,她一直睡的很熟,这次她一直在走廊等着杜明凯。

    杜明凯气喘吁吁地在走廊上出现时,两人看着彼此,一步一步向对方靠近,仿佛都经过了一个世纪的等待一样。

    终于走到一起了,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跳的都异常起来。

    “想我了没有?”他问。

    “没有!”何晓初说。

    “言不由衷!”他叹息一声,张开手臂把她圈在怀里。

    何晓初甚至连推他都没推,她想他了,的确是想他了。

    “妮妮怎么样了?”他在她耳边问。

    “情况稳定,没什么事,现在每天就是巩固疗效就行了。”

    “还要多久出院?”

    “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恩,她出院你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估计都瘦了十几斤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我自己都没觉得。”

    “给我看看!”他说着,环着她腰的手拿下来,改捧她的俏脸。

    “真瘦了,瘦了很多。”

    “是不是难看了?”她问。

    “不,怎么样都好看。”他低低地说着情话,然后两人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对方的嘴唇上看。

    克制不了了,杜明凯低下头封上她的唇。很轻很柔地,诉说着这几日的相思。

    何晓初也变的很主动,手臂绕上他的腰,和他贴的紧紧的。

    两人的吻从细致的缠绵慢慢变的激狂,火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这也就是在医院,否则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他喘息着,问。

    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他想自私地再享受一次亲吻她的甜蜜。他想要多抱抱她,好记住和她拥抱时的满足。

    这一辈子,曾经为她这样动心,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廊桥遗梦,他看了,那不是一个好故事,两个主角只能用一辈子来思念对方。难道我们也是这样吗?都怪这个混蛋何晓初,她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伤感的故事,弄的两个人没有一个团圆的结局。

    “好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怕等一下妮妮找我。”她推开他,说。

    “别急,她还没醒呢。吃了桂圆再进去。”他拉着她的手,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像前几次那样剥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