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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眼睛瞪大，眼中闪过惊骇。
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
仿佛就算这个眼前的骷髅要扑上来咬他，他也会看着它如何下嘴。
叶锋暗自佩服。
这老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条好汉，只是时运不济，让他困守在小小地方。
叶锋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只是操纵着这团还不怎么熟悉的符箓青气，不断凝聚，又不断拆散，又组成了不是阵法的一些结构，甚至多种形状。
何老脸上惊容退去，知道叶锋不是要害他，而只是跟他演示一些新奇的东西。
“何叔，你摸摸看。”叶锋笑着说道。
这些符箓已经被他彻底拆散，而且有些还没有拿出来，叶锋已经试过多次，对于其他人或者生物，完全没有影响。
何老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
手掌摸上去，穿过了符箓，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就像穿过了烟雾，那些青气只是被他挥散了。
何老看不到符箓，只是看到一团青气中，有闪亮的光点幽暗不定。
“小方，这是什么？”何老大为振奋。
他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却知道这不再是不可琢磨的神魂鬼怪。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唯物主义的！
“何叔，具体我也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我知道，这应该是一股能量！这些天，我在和咱们警局来的一位高级研究员在研究这些东西，这东西虽然没有实体，但在微型结构上，和金属的原子都有一定的相似性……”叶锋简略解释着。
田伯光实际上也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叶锋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虽然说不出来原理，但他已经能够相当程度上理解这些能量的构成关系了，甚至，他正在尝试自己来用真气凝聚这些符箓，只是暂时还没有成功而已。
“小方，你能够控制这些东西吗？”
“能够控制一些，但还不熟练。”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还不确定，但这些东西肯定是智慧生物的弄出来的，不会是纯自然的产物，我知道，有些器具，也能够储藏这些东西，就算是没人控制，这些东西在一定条件下，也能自行运转，或者跳出来寻找能量，被外人看见，自然以为是古怪，甚至一定程度上，有的能量凝聚成的东西，还会攻击人类，吸取特定频率的能量，也就是吃人了……”
叶锋说着，把这些青气又收了起来。
何老看着这些变化，忽然奇怪地看着叶锋，“小方，我听说你在玉虚山工程指挥部里不担任任何职务，却帮着柳如卿制定各种计划和命令，甚至不要求任何回报，你到底为的是什么？”
“何叔，如果我说我只是来救人的，你相不相信？”叶锋苦笑一下。
玉虚山牵扯的工程之大，利益之重，已经远远超过了昆岗市所有人的想象。
在如此重大的利益面前，要说只想奉献，毫不索取，没人能够相信。
的确不合理。
叶锋来昆岗这些日子，他所得的收货，其实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
这些青气符箓，简直可以让他的实力暴增不知多少倍。
真正的飞剑，叶锋已经知道该如何打造！
相比而言，夏凌霄和南宫现在的飞剑，在叶锋看来，只是伪神剑而已！
器灵才是飞剑的核心！
而器灵的打造，叶锋已经知道一种方法，就是用符箓来打造！
不过是编程而已！
只要他弄出自己的能量符箓文就可以！
但这些东西，太惊世骇俗。
别人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他也绝不愿意说出去。
眼前的何老，要不是已经到了这个无欲无求的年纪，他也不会把青气符箓给他看。
人性，实在是太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告诉何老太多，不仅对他无益，反而容易害了他。
何老信不信，他也就是这一句话。
“我相信你！”何老点点头。
叶锋心里安慰了一点。
这位老人是在红尘中打滚了半个多世纪的老警察，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和谎言欺骗了，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影响他的判断。
叶锋也用不着骗他。
他本来就是来这里救夏凌霄的。
至于玉虚宫的宝藏，他根本不在乎。
叶锋始终相信，只凭他自己双拳，就足以笑傲天下。
什么功法秘籍，都只是工具和外在的东西而已。
大道只在心中！
叶锋给老人和自己把酒水满上。
何老能够相信自己，已经够了。
人生其实不需要太多，有人能真正理解自己，就再不需要给其他人解释。
“小方，你稍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何老说完去了厨房。
叶锋也没在意，心情舒畅地继续吃肉。
直到何老拿着一个铅盒搁在他的面前。
叶锋心中一凛。
普通器物，绝不会用铅盒盛装的！
只有具有放射性能量的物质，才会用厚重的铅盒盛装，以防止能量散溢出来。
“这是？”叶锋没有动铅盒，而是看向了何老。
何老叹口气，摩挲着这个表面斑驳，带着锈蚀痕迹、不知藏了多少年的铅盒。
“那还是光勇出生没多久，那时候也我年轻气盛……”何老说起当年的事情，口气无限感慨，更有一股深深的遗憾和悲痛。
“……有一次，我和一帮同事在玉虚山下巡逻，看到有几个人从那些黑洞口窜了出来，都是些武林高手！他们在争抢什么，我们当时没多想，就冲了上去，结果我们反被屠杀……”
“……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一地的残肢，我还看到有个鬼影从一个人背后冒出来，不光杀死了这些武林人士，还把他们吸成了人干，只是这东西，却不吃我们普通人，后来，我看到这东西又藏在了土里……”
“……我当时爬下山，呼叫援救，警局的同事来了，但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他们说我疯了，还带我去看精神医院……”
“……我后来去过那个地方，远远地观察，甚至带着一些同事去观察，但我能看到那个鬼影偶尔冒出来，同事们却看不到，我后来挖出来个东西，找人去检查，只是一块凡铁，后来我就被分去管库房了。”
何老苦笑着，最后直直地看着叶锋。
“小方，我这些年待在昆岗，就是想等到一天玉虚山的秘密被揭开，或者有人能够阻止这些鬼魂的东西再来害人，但我这把年纪，实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我想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保管……但是，我担心这个东西害了你！而且在玉虚山下面，肯定还有这样更加强大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