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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爱卿,邱爱卿,朕得到了云国太子送来的消息,云太子可是两天后就要来了,你们可有准备得如何了?可莫要让朕失望啊。”看着站在御书房里的两人,轩辕无泪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陛下尽管放心便是,臣定当让云太子满意。”换意点了点头,没有理睬身旁邱绵泽投过来的眼神,淡淡道。
“不不,念爱卿此举虽是甚好,但还有一事不知念爱卿是否思量到了吗?”轩辕无泪摆了摆手,掸了掸没有一丝灰尘的下摆。
“还请陛下明示。”换意眉头微微一蹙,心里略过一丝奇异的光。
“邱爱卿,你与念爱卿说说你的看法。”瞥了眼换意,轩辕无泪将眸子投到了邱绵泽的身上。
“陛下,微臣以为,凡事将由对比一二方才显其好。”
邱绵泽的声音不大,却很是有力,在御书房里回荡着,使得轩辕无泪与换意眸子皆是一闪。
“念爱卿,可明白了?”
“是,陛下,微臣明白了。”换意点了点头道。
邱绵泽之话虽是简短,但换意却是真正的知晓了此人的大智若愚。
有比较才可显奇好?
此话为何要如此说道?
莫非意思是要把云国之行安排得不好,之后再对其好吗?
显然不是,这样的作态,怎么也会被发现,故而有损大梁的国威。作为一国之君,轩辕无泪不可能会这般想。
既然非是如此,那么便还有另一种解释。
想起云言曾在出使南国使出的手段,换意便也不难猜测此话何意了。
按照云言的性子,即便是来寻求结盟或是其他,也定是会先将云国之强展现。
这时候的显强之举,虽说不是上上之选,但从另一个层面而言,却是可以让他们在联盟上占据一个首要位置。
以云言之精明,定然是不会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
而,说来简单,这样的较量却是真正难的。
首先,因是在别国的地盘上,不能有真刀真枪的展示。故而,这时候,便需要一个既能够比较,又能够凸显自己的法子。
这些法子,就如同上次在南国那般,突然让一个琴之高手出来。
说到底,这还不算是最难的,因为你已经知晓他是已经有了此想法。
真正难的是,在你知晓其想法后,却不知他要做何事。
这个里面面对的风险与意外太多,以至于不敢轻易去准备。
其实,说白了,若真正去准备了,也是没有用的。他人既然敢来,定然是有了万全之策,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自己太过难堪。
邱绵泽的话的意思无非是,在云国挑衅之时挫其锐气,之后再恪尽地主之谊,以显风范。
这才是其真正的有比较方才能显其一二。
只让换意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此话竟然会从邱绵泽的嘴里说出,而且还是说得如此的委婉动人。
早知道,只要是在轩辕无泪面前应下了此事,若是办好了自然有功,但若落了大梁威风,轩辕无泪第一个要找的肯定也是这个应下来的人!
如此说来,真真不知说这邱绵泽是粗中有细,还是一根直肠子通到底,亦或是胆大包天了……
不说是换意,就连轩辕无泪在两人行礼转身后,也是第一次在两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时,将目光投向了那一身青衣之人。
有些事情,似乎有点超出了自己预料了,轩辕无泪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而将目光投到了那红色的背影……
夜色苍茫,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虽是不大,却听起来格外的动人,激情,甚至是热闹。
月儿躲进了云层的后面,唯有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像是在告诉下面的人,讲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邱绵泽与换意两人一前一后,一致的步调,倒是显得有些意外的和谐。
“念大人,不知念大人可曾听到了这夜里的虫鸣?”突然,走在前头的邱绵泽步子缓了下来,转头问道。
夜太黑,夜风太大,让换意看不清邱绵泽此刻的情绪,便轻轻地应了句。
“那,念大人可是觉得此虫儿鸣叫得欢腾?”低低一笑,邱绵泽继续问道,手还指了指旁边的草丛。
“却是有些这样的感觉。”换意不明就里,却也只能如此应道。
“不不不,念大人此言差矣。”前头再次传来邱绵泽低低的声音。
这次,不用换意看到,便也知晓此刻的邱绵泽是在摇头。
想了想,也不再多言,只看他能够与自个儿说些什么罢。
换意很肯定邱绵泽此刻定是还有话说的,否则不会突然停下,更是与自个儿说了虫子之事。
“念大人只听到了这虫子叫得欢腾,却不知这虫子乃是因为知晓这秋天过去,冬日便要来了。他此时不叫,哪里还有机会?众人只觉得这是秋的颜色,秋的盛乐,却不知,这也是秋虫的悲哀啊……”邱绵泽说得很缓很缓,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
换意猛地一怔,他为何要与自个儿说这个比喻?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秋虫?将至?莫非他的意思是在劝自己不要对朝堂上的世家下手?故而用秋虫来比喻他们?
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寒门学士,这样一个清傲得不可方物的人,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换意不由有些悲戚,为那些所谓的秋虫,也为这个矛盾着的男人。
秋虫明知死期将至,又为何要出来叫得如此欢腾呢?
邱绵泽明知这一切即便是没有自己,也是会出现的必然结局,又为何还要纠结到让自己钻进这个胡同呢?
“邱大人,念某倒是觉得,这秋虫今世如此了,下世便也知,不会在当这秋虫了。”微微一笑,换意淡淡道。
邱绵泽不由猛地一愣,下世选择不要再当秋虫了吗?
竟然是如此吗……
“念大人,不知可还记得江府江二小姐江景南?”顿了顿,邱绵泽看着换意,目光有些灼灼。
江景南?换意眸子一闪,这般看似平和,实则狠辣的女子,自然是记得。
“念大人,此是江家一百多口人在行刑的前夜,江二小姐拜托本官给你的。”听到换意肯定的回答,邱绵泽沉默了一会儿,从袖里拿出一封信。
“难为邱大人有心了,此信,不看也罢。”微微一笑,换意摇了摇头。
“念大人为何不看,是觉得自身有愧于江小姐还是别的?江家皆因念大人而命丧黄泉,就当日的文聚,江小姐借琴之举,念大人不应该……”邱绵泽说着说着声音竟是有了丝激动。
“邱大人言重了。”换意摆了摆手,打断了邱绵泽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沉声道:“邱大人未免太抬举念某了,皆因念某江家才全部命丧黄泉?邱大人好大口气!”
换意这句话一出,邱绵泽也意识到了自身说的太过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只即便是黑夜,也定定地看着她。
“好,不说江家以往存了谋逆之心,便是近日所得罪证,便是足以让江家伏诛!于大梁危难之际中饱私囊,弃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欺压百姓鱼肉乡民,莫非邱大人还觉得这些不够?!”
换意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落在邱绵泽耳里,让他眸子闪了又闪。
“若邱大人觉得这些还不够,那么,当街教唆人行凶,夜里想屠杀他人满门,府内豢养杀手,邱大人又如何来看?”
邱绵泽沉默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首,“你是说,你手的伤,是江府人所为?”说着,目光落在了换意并看不分明的手上。
“此事便不饶邱大人挂念了。”换意缓了口气,淡淡道,“而邱大人手上那封信,若念某猜得不错,想必是江小姐想让念某念着她赠琴之情谊,救了她出来也未可知。”
“念大人何出此言,邱某……”邱绵泽眉头一皱,想了想道,但话里却不免有些唏嘘。
“信,念某是不会接的,至于是否如此,邱大人回去一瞧便知。”换意看向邱绵泽,走近了一步,“至于,为何江小姐的信会在江府人全部伏诛后,邱大人才将此事告知念某,念某也不想知道。”
说罢,换意淡淡一笑,转身离开,在了三步后,却又顿下了步子,“邱大人可明白,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容易?”
别人她不敢肯定,但江景南这般连恩师都要赶尽杀绝之人,临死之前说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是别的呢?
更江景南若不死,就凭她是江府的小姐,便不会有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收留她,更何况还有这般名声在外。
有时候,名声比一个人的性命更重要,江景南本就名声在外,偏因此事名声败得一塌糊涂,不说与江家有仇之人会如何,便是平常之人,也是个爱捧高踩低的。如此,江景南能落得一个什么好?
其实,换意倒不是那么容易看重名声这个东西,否则当日也不会在南国说出那般离经叛道之话。
虽说是无奈之下情急之选,但换意却是真的存了这般心思的。
只是当初在北国时,苏卿所为,周子默宁愿烧了王府都要保全她的名声,这才真正再让她认识了一回。
想起火烧王府的那一夜,换意不禁有些怅然,那一夜,他与她一同看星星,甚至是……
她还记得,她问他的那句,为了她,烧了自己的王府值得吗?
他,似乎还没有回答吧?
虽是没有回答,但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答案,他说,值得的!
看着已然睡熟的彤微,换意眸子浮出一丝柔色,周子默,等我回来……
邱绵泽经过那已然是闭了门的房间,不由叹了一口气,低嘲了一声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换意住的房间叫留兰阁,邱绵泽住的房间叫隐梅居,每次从泽恩殿门口进来,便是要经过那留兰阁。
回到房间,将门掩上,将那封信从袖里拿出,邱绵泽眸子一闪,手里的信顿时直接落入了炉子里。
火苗顿时蹿得老高,不一会儿就将信整个吞噬了。但还是有那么一刻,在信封烧完,露出里头的宣纸时,上面哪里有一个字?
邱绵泽坐下看着那欢呼雀跃的火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
哪里有什么信?江府人为重罪之人,又有谁敢为其提供笔墨?
这信只是邱绵泽用来试探念默的罢了。
想到方才的话,邱绵泽不由眸色一闪,是没有信,但江景南确确实实是想让自己给念默带一句话。
那句原话是:公子才情俱佳,希公子可念奴当日赠琴之事,解救奴于水火之中,奴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公子,求公子救奴一命。
自己当初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清高卓然的江家小姐也会如此想法,当真还是自己高看了他们。
而,为何也未将此话带与念默,想来邱绵泽脸上便有了无奈。
自个儿如今这般,可如何是好?
明里,他告诉自己,即便是说了,按念默的性子也不会救的。
但隐隐的,更多的是他不想让念默去救,万一他动了这个心思,让他自己处于了危险之中该如何?
这才是邱绵泽最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情:自己,在担忧念默……
是夜,夜色正好,秋意正浓,原本该是入睡的气候,隐梅居里的那位,却失眠了……
毓秀宫中,红烛帐暖,里面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男子的喘息声与女子似痛苦似快活的呻吟。
明晃晃的烛火,照着那账内不断翻云覆雨的两人,也不知是风吹烛火而跃动,显得那帐子不时摇摇晃晃,还是那帐子本身在一直摇晃,使得红烛都晕了头。
即便是被红帐遮掩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挡不住这旖旎的春色。
半晌,男子发出一声惬意的低吼与女子动情的叫声交杂在一起,帐子里动静才平复了下来。
“来人,更衣,沐浴。”
男人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殿里响起,接着便是一群宫人迤逦而进,恭恭敬敬地低着头伺候着。
男人头也不回的出了这还满室留香的地儿,在跨过门槛时,男人停了下来,丹凤长眸里闪过一丝讽刺而又懊恼的光,“朕警告你,以后莫要在宫里着紫衣!”
待得男人走后,帐子里的女人才小心翼翼的将盖住了自己脸的东西拿开,那是,方才被撕碎了的紫色衣裳。
看着这紫色衣裳,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继而又有了希冀。
陛下不是没有罚她吗?而且……
女子顾不上自己全身的酸痛,掀开了被子,褥子上明显的一团红色如同绽开的红梅,让女子眼里露出了得意笑容。
女子名为容儿,有一次远远的瞧着轩辕无泪一身华贵的紫袍便上了心。
虽说与帝王穿同样颜色的衣裳犯了忌讳,但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做个小小的贵人,连个自个儿可以主持的宫殿都没有。
所以,她穿了好几天的紫衣,一直在轩辕无泪必经之路侯着,今日总算是拨的云开见月明了。
女子想着,心里的欢喜越来越大,如果自己得了宠,莫说一个嫔,便是封妃封后也是值得的。
女子这般想着,却不知出去的轩辕无泪披着衣裳看着规规矩矩站在毓秀宫门口,却明显神色不安的女子如嫔。
“朕记得,你叫如嫔罢?”轩辕无泪走近一步道。
女子面上一喜,连忙答道:“臣妾是。”
“嗯。”轩辕无泪点了点头,望向宫里,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里头那个,忒不知规矩,今日个朕借了你的地儿,如嫔便代朕好好管教她。”
说罢,轩辕无泪便直接上了御撵,往碧池宫走去。
如嫔眸子一闪,直到轩辕无泪一行已然消失不见,才抬腿进了里面。
“你们两个,给本宫把那个贱人给拽下来!”一看到那女子还巴巴的半坐在床上望着,如嫔便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你们干什么?啊……”女子被两个宫女拉扯到了地下,身上的疼痛让她猛然惊醒。
“你们,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我是服侍了陛下的,陛下会封嫔,不可以,走开,你们这些贱婢!”女子有些歇斯底里。
“不可以?哼!你们两个,给本宫掌嘴,就你这模样,还敢要封?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敢去勾引陛下,还半道勾着陛下到了本宫殿里,当真是治不得你了!”如嫔眼里眸色一厉,直接上去给了那女子一个耳光。
方才陛下过来,还以为陛下是看望自己的,忙不迭的行礼,却是被陛下直接喊出了毓秀宫。
不一会儿,毓秀宫便响起阵阵动静,自己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方才陛下进去时,分明是跟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若这个女子让陛下上心了,自个儿或许还要捧着,可见陛下那神色,分明也是在懊恼。
眸子一转,落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自己锦玉缎面上的那刺目的红,如嫔忽的笑了。
便是你被陛下宠幸了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凄惨下场。
想到此,如嫔抬了抬手,那还在扇着女子的两个宫女便让了开来。
这里不是女子的宫里,轩辕无泪出来了,自然是没有人过去她,女子此时身上仍旧是不着片缕,已经被扇得跪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勾引陛下吗?倒是个耐不住的女子!”如嫔在女子身上扫视了一番,目光便如同女子身上那红红紫紫的颜色那般难看。
“你,你要干,什么?”女子已经被打得脸颊肿起,话都开始说不清晰。
“本宫要干什么?你这么耐不住,本宫自然要成全了你。”如嫔眼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光,不由让女子打了个冷颤。
如嫔站起身,朝门口处唤了句,一个二十出头的太监便跑了过来。
“小林子,你跟了本宫也这么些年了,今日个本宫便赐你一个造化。”如嫔淡淡道。
太监不明就里,心里一喜,忙不迭跪下谢恩。
“这个女人,你可见了,本宫今日赏她与你做对食。”
轰……
整个寝宫里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女子眼里满是恐惧,挣扎着要起来,“不,不,我是皇上的,女人,不,不可以……”
“哼,陛下的女人,叫得真好,来人,给本宫缴了她的舌头,看她如何说话!”如嫔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继而沉声吩咐。
“啊,不要,啊……”两声呼喊后,女子便倒在了地上,嘴里流出殷红的血,没了气息,显然是晕了过去。
小林子见了,目光闪了又闪,只得磕头谢恩。
待得人走了,如嫔扫了眼左右的人,“你们说,发生了什么?”
左右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闪过一丝恐惧,平日里便是如嫔再如何,也没有像今夜这般……
“回娘娘,这贵人瞧陛下走了,心,心里焦急,去追陛下时,摔井里了……”一宫女伶机一动,赶忙说道。
毓秀宫里已经是闹翻了天,轩辕无泪闭着眼躺在碧池宫的温泉池里,看不出半丝情绪。
他为何会做出那般之事?只是看到了那女子一个紫色的背影而已,为何会?
脑海里,当一个紫色背影与另一个紫色背影重叠时,轩辕无泪猛地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眸子!
流光溢彩的眸子里,竟是罕见的出现了怀疑震惊的光!
“陛下,毓秀宫那边出事了。”腾龙屏风外,林大海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从陛下出去后,便吩咐人一直看着毓秀宫,只不想,竟是真的出事了,想到方才侍卫来报,林大海都不由生出一阵恶寒,当真是够狠毒的!
待得林大海报告完后,轩辕无泪眸子闪过一丝嘲讽而了然的光。
那女子勾引了自己,便是胆大包天了,还以为如嫔会如何处置,不想是这么个法子。
说到底,那女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轩辕无泪此刻心正烦着,自然不会说什么去救人之类的。
“大海,如嫔那里,她如何做的,便如何处置她,做隐秘点。”轩辕无泪吩咐,又重新闭上了眸子。
这一点,轩辕无泪不似别的帝王,视一些事情为禁忌,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要的东西,如何了就如何了,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