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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情啊?"张小佛也竖起了耳朵.
或许是张小佛和陈然等人的表现让李石义非常的有成就感,他看了看病房外面,然后降低了音调说:"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就是突然村里有些人全身抽搐,然后最后全消失了."
"就这样?"陈然似乎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
"不是！"糙汉子李石义红了脸,争辩道:"本来那一次全村多要死的,但是有个厉害的人做了一些事情,我们村子这才逃过了一劫！"李石义粗人一个,又是个大老爷们,心里有激情可是说不出来.原本那么恐怖的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就显得很平淡了,什么味道都没有.
陈然失望的皱起了眉头:"李哥,这没什么吧！"
"其实……其实……"李石义看了看真言,发现对方美目一直看着自己,一咬牙,下定决心:"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地方?"陈然来了精神.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但是得晚上,现在人多！"李石义还是有顾忌的.
张小佛看着窗外,发现有人陆续上来了医院.
"怎么大家都来医院了！"陈然也发现了窗外热闹起来.
"……"李石义皱起了眉头.
张小佛发现李石义对面床上的人躺着就没动过.
夜晚很快就到了.
李强中途来了一次,给张小佛和陈然送了点吃的,就匆匆的走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医院来了许多人,大家来来往往的.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噪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得气氛,每个人都很压抑.
这种紧张的情绪也感染了陈然和李石义,他们的谈话声音渐渐地由大到小,最后没声了.空气之中仿佛有股紧绷的张力,张小佛他们就在这股压力之中被挤压着.
真言小声的颂起了经文.
清爽的女声诵念着经文.虽然众人听不懂可是并不妨碍它的效果.众人觉得那种无形的压力.陡然间减轻了很多.
"呼……"陈然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从旁边病房里传来了咿咿呀呀挣扎的声音,很明显那个女孩子的嘴被堵上了.并且从不是传来的呵斥声中可以知道女孩现在绝对没有被和善的对待.
"他们这样不行！"陈然激动了,就要往外冲.
可是陈然还没开始动,就被李石义按住了:"别去！"李石义严肃的阻止道.
"为什么！那个女孩子需要救治而不是……"陈然红了眼,他见不得患者受折磨.
"这……你不适合插手……"李石义劝道.
"他们不能这样！患者需要救治.而不是虐待！"陈然说完就冲了出去.
"这……"李石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组织,或许潜意识里他也认为那个女孩子被这么对待是不对的,但是却碍于什么原因没有和陈然一起挺身而出.
张小佛仔细观察李石义,发现他的脸色除了内疚以外,还有一种类似于惧怕的神情.
"你在怕什么?"张小佛问.
"什么?"李石义慌忙解释:"我不害怕啊！"
"那个女孩子是你们村里人.陈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小佛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陈然都能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挺身而出,而李石义作为熟人为什么什么都不敢做?
李石义低下了头.
……
陈然在女孩子的病房外面就被拦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医生,要进去看看病人！"
"对不起,我们有医生！"一位中年妇女虎着一张脸一点让步都没有.
病房里面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陈然越来越着急,最后顾不得礼貌,想要破门而入.但是守在门口的大婶就像一座铁搭一样,一寸都不让.
"我们是医生！"张小佛出现了.一手轻轻的敲在妇女的腋下.
妇女一缩,陈然得了空子,一脚踢开了大门.绝对强势的挤进了房间.
张小佛自然也跟了进去.
陈然本想大喝一声,可是进了病房之后却话都说不出来.
病床前围了一圈人,使整个病房看起来十分拥挤.老医生一手端着碗,一手沾着碗里的猩红的液体用手指在女孩子的脸上和身上画着.
陈然这才发现女孩子全身未着寸缕,白嫩的还没完全成熟青涩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老医生只是在陈然闯进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又开始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条条怪异扭曲的猩红花纹出现在小女孩的身上.
老医生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没有放过一寸地方.不停的用手中的颜料填满女孩子身体上空白的地方.
"那是血?"陈然皱起了眉头.他和张小佛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各种各样神奇怪异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这次在见到老医生举动的时候没有一开始就像个二货一样反对.而是理智的站在一边观察,直到.[,！]自己搞清楚再说.
"黑狗和公鸡的血混合在一起的！"老医生几乎把女孩子身上涂满,就连眼皮都没放过.
"这个……"陈然发现自己在面对老医生的时候有些紧张,原本的质问也变得吞吞吐吐:"我们现在可以把患者送出去了吧！"
"不行！"老医生把手随意的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白大褂上擦了擦:"这是我们村的劫,也是为了弥补我们二十年前犯的错.陈医生的接受能力异于常人,所以请你们快点离开了,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说！"
"可是……"陈然自然是不肯答应,他怕一旦答应了,女孩子就会……
"没有可是,你也无能为力.我们这里没有车可以进来,要把春花转移出去需要两到三天,她撑不住的！"老医生叹了口气:"现在就看天意了！"
陈然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浑浑噩噩的.
"没事吧?"李石义上前问.
"小佛,救救她吧,救救她吧,她还是个孩子！"陈然抓住张小佛的肩膀疯狂的摇晃.
"为什么?"张小佛问:"我们无能为力不是吗?"
"她是个孩子啊,她是无辜的,她是个人类啊！"陈然说完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跪坐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