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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红月苒苒升起,她侧脸装作去看,浓长的眼睫下落下一层剪影,美的如梦似幻,红唇翕动,慢吞吞的开口,“五官王说你修行皆正,那你跟我……圆房,是不是会害了你?”
“五官王说你修行皆正,那你跟我……圆房,是不是会害了你?”
嗯?
楚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下意识的结巴了,“应该…不会吧,我…还不至于这么…点就扛不住。”
“真的吗?”
红衣抬头,黑黝黝的眼珠子干净的像洗过,一转不转的盯着他。
他点点头,“真的。”
“那……那我……。”她说的不好意思了,咬唇,犹豫着下面怎么开口,楚琰就把她这么盯着看,安安静静的祸水脸干净的像是不能被染指的谪仙,硬是让红衣话还没出口,就多了好多罪恶感。
这么个修行皆正的神君,虽然娶了她,也吻过她,但实际他没碰过女子的身子,他身上的气息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要散了还要把他拉下水一次?
楚琰等着等着,就没了下文,他将红衣拢入怀中,将她小脸抬起来,“红衣,你方才想说什么为何不说了?”
红衣小脸绯红,摇头,其实比起楚琰,她才是单纯的可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丝毫哪方面的事情,哪怕被……
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等的望眼欲穿,她竟然不说了,这怎么行?
“红衣……。”
他苦笑,红衣也笑,两个像傻子有没有?她往前一扑,到了他的怀里,“还是算了,我不想影响你的修行。”
“不影响!”
这下楚琰彻底惊醒了,把她抓起来,额头抵着她的,“红衣,你影响不了我,多少次都没关系。”
这句话把红衣的脸给说红了,多少次……太有歧义了。
“我……。”
“红衣……。”
他这是在求她吗?红衣咬唇,小脸通红,对上他的流目,只见他神色迫切,“那……你不能骗我,否则五官王会找我算账的。”
“不会。”
楚琰的轮廓染了一层红月的红色,干净又邪,偏头吻她合她的唇,吻的很急,大概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自愿提起这件事。
如果她不提,楚琰永远都不会再往前进这一步,她被奠神欺负的画面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心头,不忍她再因为那样的事情哭第二次。
霍行风到时,见他们正吻的如火如荼,侧过身避开。
……
如果不是红衣反抗,楚琰怕是吻个几盏茶时间都不会放开,把她搂在怀里,笑了。
“那我让准备一下好不好?”
“你准备什么?我都没说什么了?”红衣以为他还要心理准备,不乐意了,弄的她好像好迫切似的。
哈哈哈哈……
楚琰抱紧她大笑,“红衣,为夫的意思是说,准备一下新房,再圆房,补上我们八百年前缺失的。”
红衣神色惶然片刻,呼吸一窒,说到八百年前那晚,还是下意识的心痛。
“好,那你让他们准备新房吧。”
“那不如我们自己准备?”
楚琰忽然就不提行水丹了,像是全身心的都只想这一件事了,红衣很乐意看到这样。
“可是……那天晚上我几乎都盖着盖头,掀开盖头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
“无碍,我还记得我们的新房是什么样。”
楚琰摸了摸她的小脸,抚去她的担忧,他没说的是,八百年前的新房就是他自己布置的,媒婆说不行,他却坚持,他说他不想那些死板硬套的新房弄的红衣看了不高兴。
红衣回头看墓地,唇瓣蠕|动,“我们能不能……。”
“红衣,我不会答应你在荒坟堆里圆房的!”
楚琰语气强硬,噗哧……红衣笑皱了精致五官,一脚踢过去,“你才想在这里圆房呢!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去看看林易再走?”
以往,楚琰肯定是会答应的,但是这一次他把红衣横抱在怀中,否决了这个提议。
“我们马上圆房了,不许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子。”
醋坛子死性不改,红衣也预料到了,罢了,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在人间的时候,他几乎每次都这样。
“哎?行风神,你找楚琰有事吗?”
红衣看着背对他们站的霍行风,偏头去问。
霍行风回过身,把她看一眼,看惯了她穿红衣的样子,觉得她穿白衣总像是要去歇息。
不过也差不多了,方才他没听错的话,郁红衣竟然说要和阎君圆房,看把他们阎君急的,如果郁红衣忽然改变注意,阎君不知道得多失望。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
“多谢,行风神,不如你帮我去看看林易好吗?”
“好。”
霍行风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去了林易坟墓的方向。
而为了避开霍行风,走了偏路的墓月就错过了遇到红衣,而是去了只有霍行风在的红月城。
……
当楚琰抱着红衣回答王殿时,闪瞎一众鬼差的眼睛,这红衣姑娘不是被关在十七层吗?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出来了,还被阎君抱着,不愧为宠妃。
但是楚琰很快就把这些鬼差给叫走了,今日的王殿只他和红衣就好。
红衣没想到他这么积极,看着他生疏铺床的样子,笑弯了眸子,捏着小手走过去,偏头看他,“楚楚,你还会做这种事情啊?”
楚琰眸子紧眯,扫她一眼,要不是为了伺候姑奶奶你,免得你半路后悔,我会做这种事情?
“我幸苦吗?”
“呃……幸苦。”红衣正儿八经的点头,是真觉得他幸苦,不是铺床,是她来冥界的这些日子,给他增加了很多的累赘,他却没有一次说他多累多不愿。
“那你给我多少次?”
一次都没谱,问给他多少次,红衣小脸涨红,背过身,“不想理你。”
他笑,现在不理就可以,晚上就不行了,良宵苦短。
“去把喜字贴上。”
他给了红衣一叠喜字,是贴门窗上的,红衣乖乖接过,跑去贴。
楚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走到桌前,看着他们的合卺酒,端起来揭开酒壶盖,一缕黑色流烟进了酒壶,然后轻轻的晃了晃后,盖上。
再斟满两杯,酒是浅红色,闻了闻,带着很浅的花香,她会喜欢的。
自古以来,合卺酒里都要放点东西,所以他也要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