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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冥河老祖笑了起来,好不开心的样子,拍了拍袖子。
“哎,北阴神怕是要失望了,你弹劾到下辈子,殿下也不会去管别人后院的事情。”
闻言,北阴神直觉是心如针扎的讽刺。
“你们这样……对得起冥界的法规,对得起众生平等四个字吗?本神有错不假,难道就要因为本神的错,荒唐整个十殿地狱?”
一阵安静……
红衣在楚琰怀里一动不动,其实能听得出来,她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想说离开,可这一刻却好依赖他,想多留片刻,她不是贪生,片刻就好……
楚琰为她整理着细腻乌发,一边说到,“北阴神,她的杀孽本王来背,可是却没有谁该为你的错付出代价,通缉令你也该撤了。”
一句话就把红衣撇清了,而北阴神却被置于无法自处的境地。
阎王爷为鬼魂背罪过,这不是徇私就是枉法,他却不能公正的做出判决,北阴神沉默良久,“通缉令会撤,但此事,本神会上奏。”
“随你。”
楚琰完全不在意上奏与否,只要他在,红衣就一定能安好。
老祖此刻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北阴神,老夫就在朝中恭候你的到来。”
朝堂之外,有卞城王他很放心,朝堂之内,有他在,他也无惧,至于这个奠神……老祖看奠神的视线狠厉。
“奠神,你是第一个让老夫觉得胆大包天的东西,明知郁红衣是卞城王的发妻,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奠神在楚琰的结界里,说的声音传不出来,但是别人的声音可以传进去,听到这句话他大喊,至于说的什么,别人听不到,楚琰能听到,寒眸一眯,他也配?
俯身,将身形玲珑柔弱的红衣横抱在怀中,转身就走,路过奠神时,专程走过去看他一眼,红衣抱着楚琰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根本不敢抬头。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忽然楚琰侧脸低头吻了她的脸廓一下,就抱着她走了。
第六殿的鬼差押着奠神和无头鬼相继离开,几个时辰前,第六殿的人怎么来的,此刻他们就是怎么走的。
北阴神顿觉疲惫,管了十殿事物数千万年,从未有过歇息的日子,殚精竭力,如今威望却毁于一旦。
鬼差们都低着头,其实没有谁怪北阴神错了,他是个好神明,一直都尽心竭力,只是他太执着于郁红衣的事情,郁红衣的错其实根源不在她,又有老祖和卞城王护航,这件事何止是棘手那么简单。
“北阴神,老夫也就告辞了。”
他的红衣丫头断了命脉,他得去找办法为她接上。
……
其余九殿阎王还在,都没出声,郁红衣为老六付出这么多,他们谁都不好偏帮。
里面,还在气愤的是五官王,他黑着脸就没好看过,北阴神叹气,“五官王,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本王觉得,奠神就应该被送去无间炼狱,时时刻刻都受着极刑,或者在让他去轮回,一次次的轮回,本王遇到一次,就弄死他一次,岂有此理!”
北阴神一怔,点头,奠神确实罪该万死,他想问五官对郁红衣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时,五官王一巴掌拍在椅扶手上,“若是本王当时在,非得让他变成个废物不可!”
北阴神:“……”
好像问不出什么了,五官王显然还沉浸在奠神的罪行里面,完全对红衣的事情没有任何态度。
“广王,你如何看?你也觉得本神错了,郁红衣的错就能被赦免了?”
他错,他就受该有的罚,可不能因为他错就把郁红衣的错给抵消了,这一定是不可能的。
秦广王直视前方,沉默一番,摇头,“北阴神,此事必要有取舍,错的源头是卞城王,是你,所以要么取最折中的办法,要么卞城王舍弃郁红衣。”
“什么办法最折中?本神不计较,郁红衣安然,这和纵容有什么区别?所有的错误源头都不在犯错的人身上,这样说来,地狱里都是冤魂?”
“可你是执法者,北阴神,你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卞城王发妻的魂飞魄散?”
秦广王想了一下,如果此事是他,他也会和北阴神一样不知道如何自处,一声长叹,起身离去。
而后,几殿阎王就相继离开了。
留下北阴神想着秦广王方才说的那句话,‘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卞城王发妻的魂飞魄散?’
他不能让十殿的威望公正毁于一旦呐,哪怕只是被人有微词,那也是对冥主有负重托。
他该怎么办?
……
三日后,北阴神将奠神的种种罪名诏告冥界,并撤除红衣厉鬼的通缉令。
诏告奠神罪行时,北阴神并没有说奠神得逞与否,所以当冥界的臣民知道此事时,哗然一片,原来真相竟是这样,虽然为红衣厉鬼感到冤屈,但又不得不议论她的艳事。
听闻她不可方物,听闻她裙下臣无数,这又到底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卞城王做何等想法?
外面这些话传的沸沸扬扬,红衣虽然不知道,但她也能想到。
她换回了来冥界时的那身红衣,漫步到了生死殿前,对着殿门长叹一声,你看看,神要冤枉你很容易,你想要洗清冤屈却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她没有别的要求了,到此为止,夙愿已了。
一步步的走上去,推开殿门,浅笑吟吟的走进去,站在殿中央,视线落在王位在生死簿上写着什么的阎王爷。
“楚琰,我不是通缉犯了。”
楚琰心口一抽,猜到她的来意,五脏六腑慢慢揪紧,缓缓抬头,看到她换回了最初来冥界的红衣,瞳孔一缩,幽冷俊美的眉眼泛开笑意,其实很勉强,红衣都看出来了。
“我又给你做了新衣裳,送去寝宫了,不喜欢吗?”
红衣点头,好喜欢,那件衣服上的刺绣竟然是棺中躺着一只红莲,可惜……
“楚琰,虽然你不辞而别数百年,但我不是你,我不会不辞而别,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走,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楚琰摇头,但其实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红衣吸气,吁气时笑弯了眉眼,“不记得就算了,我该走了,以后我的事情与你再无干系,你不用再管我,但愿……。”
但愿,你好。
这时,门外脚步蹒跚跑进来的是厉婴,红衣将他抱在怀里,没再看楚琰,转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