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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正厅的房间大门虽然开着,但房间里已经一片幽暗。小小三足香炉中一炷香,在昏暗中变得异常醒目。
侧对着大门的老僧晦明,老脸都被阴影覆盖了大半,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老朽气息。
就像是普通的老人,寿命将近,随时都可能闭上眼死去。
对于一个佛门高僧来说,这种平凡的反而更显得不凡。
入门这么久,高正阳也没看出晦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高正阳略微调整了下眼睛,昏暗的房间再次明亮起来。正常情况下,高正阳还是喜欢享受正常人的观感,享受日夜轮回。
他现在的感官太敏锐了,反而需要控制。所以,只有需要的时候,他才会去开放感官。
晦明似乎对高正阳的变化毫无所觉,依旧低着头半眯着眼睛,手里的念珠无意识的慢慢转动,不知在在发呆还是思考。
门外的石炼,刚刚已经离开了。小和尚圆真,还在厢房里进进出出的忙乎着。圆圆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兴奋,情绪很高。
看的出来,圆真对他的到来是特别欢迎。
高正阳也在考虑,他要给多少钱才算合适。晦明要钱,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自从人类学会用钱来做交易媒介,钱就成为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有着前世的经验,高正阳更知道钱财的重要性。无亲无故的,就算长的帅点,别人也不会凭空传授他的技艺。
交钱理所当然。高正阳不怕交钱,他手里几十万两黄金,还有黑昙金这样异宝。身家堪称丰厚。他主要是不知交多少才合适。
要说晦明贪财,可他衣着寒酸,天马寺又是间破庙。能让老僧看重,晦明真喜欢钱绝不会混的这么惨。
可晦明说的很清楚,一文钱一文货。
高正阳想了下,最终从包裹中拿出的几个大金锭,足有一百多两黄金摆在晦明面前。
“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高正阳客气而直接的说道。他没说什么塑金身、香油钱之类的套话。
老僧抬起眼皮扫了眼黄金,“你还挺有钱的。”晦明的语气淡然,也听不出喜怒。
高正阳笑了笑没说话。他还不清楚晦明的脾气,这时候还是少说的好。
“你旅途疲倦,早些休息去吧。”老僧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高正阳合十点头,离开的房间。
“师兄,这面请……”圆真看到高正阳出来,热情的招呼道。
圆真知道高正阳是来拜师学法的,称呼上也就自然变成了师兄。
这间西厢房很小,只有一间卧室,进门处有个小小的前厅。摆着桌椅和一张佛像。
屋子里带着一股微微发霉的气味,这是长久不住人,缺少人气,屋子里也有些潮。
被褥有些破旧,好在还算洗的干净。
高正阳对吃住其实都不挑。房间还小,总算是够清净。只是屋顶有些太矮了,他站直了身体脑袋几乎要碰顶了。
圆真笑嘻嘻的道:“悟空师兄,我就在对面厢房。有什么事喊我就行了。”
“好啊,有事一定会找你帮忙。”高正阳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短竹管,递给圆真道:“赵家园子卖的糖酥,味道不错。”
圆真大眼睛立即就亮了,他年纪小正是贪吃的时候。晦明又不许吃肉,一天到晚馋的不行。对糖酥这种零食完全没抵抗力。
“谢谢师兄。”圆真也不客气,开心道谢。捧着几个装糖酥的竹管兴冲冲的跑出去。
没一会,圆真又跑过来,给高正阳打来一桶热水。
热水可是好东西,高正阳洗了头脸,又洗洗脚,放松的躺在床上。
不知为什么,天马寺这样的陌生环境,却让他觉得异常的放松。
自从几年前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高正阳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由衷的轻松。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人安享晚年,心里再无任何牵挂,平静而宁和。
高正阳做了例行功课,修炼过龙皇九变后,就安然睡过去。
等到再睁眼,窗棂上的黄纸已经泛白。
高正阳慢慢坐起身,罕有的有些茫然,不知该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不是练武就是战斗。就像是全速运转的机器,始终没有闲着的时候。哪怕身体闲着,心也始终挂着事情。
不像现在,竟然有种无所事事的悠闲。
高正阳又躺了一会,就听到对面的圆真起床了。
“嘿、哈……”圆真在小院子里,有板有眼的练起拳。
这套拳法招式很简单,来来回回只有十招。圆真练的却很认真,嘿哈嘿哈的连了小半个时辰。
高正阳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拳法简单,却带着一股刚正之气。显然是一门由外而内的拳法。
虽说不上多高明,却像神兵诀一样,是那种千锤百炼的基础拳法。也许无法成就天阶,却最适合初学者修炼。
圆真的修为也很弱,只有二阶。但他少年气盛,打拳的时候很有朝气,有股虎虎生风的味道。练拳的时候,他肌肤隐隐显出油亮光泽。显示出强壮的身体。
圆真练完拳,就拿起扫帚打扫起院子。打扫的时候,小嘴还在不停的背诵经文,“如是我闻……”
高正阳这才出了门,和圆真打招呼道:“师弟起的很早。”
“师兄早。”圆真急忙双手合十问礼。他年纪不大,又喜欢说笑,礼节上却很认真。
“我帮你吧。”高正阳笑着道。
“师兄是客人,哪能让师兄动手呢……”圆真客气道。
“以后我就在这常住了,算不上客人。”
圆真见高正阳很诚恳,犹豫了下的道:“好吧,那你打扫院子,我去整理大殿……”
天马寺不大,但要上下打扫一遍也不轻松。哪怕有高正阳帮忙,也是忙了一上午才搞完。
中午的时候,圆真又当厨师做了饭菜。很简单的青菜、米饭,几乎没有油水。
圆真吃了四大碗米饭,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
晦明几乎没吃,高正阳看他好像就喝了点水。
吃过饭,晦明也没和高正阳说话。径自回了大殿,在那眯着眼睛盘坐养神。
过了中午,终于来了两个老太太上香拜佛。老太太跪在佛像前嘀咕了一会,就各自离开。也没人和晦明搭话什么的。
到了下午,到是热闹了一些。一些妇女带着小孩来拜佛。偶尔还有人请晦明看病,晦明也简单看一看。他看起来会点医术,但不怎么精通。只能泛泛的提一些建议。
来往的香客信徒,都对高正阳颇为好奇。和破旧的天马寺相比,高正阳一尘不染的月白僧衣,出尘拔俗的气质,都显得很不协调。
但对这些普通人而言,高正阳气质再出众也没多少感觉。他们至多是多看两眼。
等到吃过晚饭,圆真把大门一关,这一天就算结束了。
晦明也没找高正阳,似乎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高正阳也没再找晦明,他才来一天,时间还长不需要急。
何况,这一天过的简单平凡,却让他觉得很惬意也很充实。
第二天,圆真打拳的呼喊声叫醒了高正阳。
然后,几乎是和昨天完全一样的步骤和节奏,又过了平凡的一天。
第三天,同样如此。第四天,第五天……
“师兄下雪了……”圆真指着天上飘落的雪花,欢快的大叫道。
坐在门口的高正阳点点头,突来的大雪,让他想起了东荒群山。快十二月了,东荒群山早就被大雪封住了。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天马寺待了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多月,晦明什么都没教他。高正阳也没去特意请教。他连四翼金蛇都没有摆弄过。
天马寺的安宁平静,在高正阳看来就是最好的老师。
上一辈子加这一辈子,他最缺少的就安宁平静。
总是再用力,总是在攀登更高的高峰。高正阳有休息的时候,但他的心永远不休息。
想当强者,就必须付出代价。高正阳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哪怕是现在回头去看,也不觉得有问题。
又想享受安宁平静,又想叱咤风云。世上没有这种好事。
他现在能享受安宁平和,是因为他一直在努力。
就像前世有个著名的渔夫和富翁的故事。
渔翁不用奔波,就能和富翁一样享受大海、沙滩和阳光。
这看起来很美。可是,没有阳光怎么办?
富翁可以去世界每个地方去享受阳光。渔翁,没有阳光没有食物的时候,他还能那么悠闲么!
高正阳坚信,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只是他重生以来,走的太快,用力太猛。
天马寺,让他能沉下来,稳下来。
就像一柄锋锐的宝剑,不能一味的打磨锋刃,更需要合理的保养。
天马寺的平凡生活,从睡觉吃饭到洗衣扫地,从方方面面浸透到高正阳的心里,打磨着他的棱角杀气,让他变得圆融自在。
没有惊天动地的壮阔,没有你死我活的残酷,高正阳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诵经,上香,做饭,打扫,每一件小事都很简单,但有意义。平凡而充实。
这是修行,这是沉淀。
高正阳伸手接过一片雪花,他现在就像这寒冬,生机内敛,积蓄力量。等待着春天再次勃发怒放。
圆真受不住寒气,早早就跑回房间休息去了。高正阳还独坐在门前,静静赏雪。
漫天飘舞的雪花,让高正阳不由想起了月轻雪。
转眼一别大半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
进入帝国的权力中心,也许生活是锦衣玉食。可到处都是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相比之下,他在天马寺却轻松惬意。两者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高正阳正想着,突然心生感应,转头看过去。就看老僧无相,不知何时进了院子。正在那微笑打量着他。
“见过师伯。”高正阳忙起身问好。
无相略带赞许的道:“你比一年前好多了。”
一年前的高正阳,眉宇间锋锐的刺人,那股冲天动霸气更让人不安。哪怕尽力收敛,也瞒不过明眼人。
现在的高正阳,锋锐、霸气都收起来。就像入鞘宝剑,再不会给人危险的感觉。
这让无相很欣慰,绝灭这个弟子,悟性上要比绝灭强多了。
“无相师兄到了,怎么不进来啊?”晦明低沉有些干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正要叨扰师兄。”无相说着对高正阳点头道:“你也进来说话。”
高正阳乖乖跟在无相身后,进了正房。
看到无相进来,晦明一拂袖,一个蒲团就滑到无相脚下。“坐吧。”
晦明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却也透着一股没有拘束的亲近。
无相也不介意,微微一笑盘膝坐下。
“师兄,一向可好。”
“还有口气。”
晦明的回答听起来颇为尖刻,但他语气淡然,到没有任何讥讽的意味。反倒是像平静陈述一个事实。听的人心里有些发沉。
无相轻叹口气,“都是师弟当年做事粗陋,害了师兄。”
“现在又何必说这个。”晦明不在意的道:“绝灭先死了,我就赢了。哈哈……”
晦明说着,甚至咧嘴大笑起来。
高正阳微微皱眉,这老和尚原来是绝灭仇人,这让他有些不快。无相为什么会安排他到晦明这来学法!
高正阳行事看似粗暴,可该沉稳的时候却不浮躁。心里虽然不快,也没有说话。
无相看了眼高正阳,又对晦明道:“那都是百年前的恩怨了,师兄执着了。”
晦明淡然道:“我要执着,早一拳轰死这小子了!”
晦明说这话时,高正阳立即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危机。神宫中龙皇精魄陡然震动起来。龙皇戟、血神旗也都跟着相应。要不是他意志力超绝,强压住所有反应,他这会都已经出手了。
不是他反应太激烈,实在是晦明说话时透露出的一丝气势,让他感受到了毁灭的恐惧。
无相看了眼高正阳,温和的眼神似乎能直透他神宫,把所有恐惧和战友都涤荡一空。高正阳紧张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就是知道师兄的性子,师弟才把悟空送过来。”
无相正色道:“天地大劫将至,我佛门却后继无人。师兄,当年的事再说对错也没意义了。悟空极有天赋,又是心佛宗唯一传人,师兄传他秘法,也能把两宗恩怨做个了结。”
晦明眼神淡漠悠远,不置可否。
旁边高正阳这才听明白,原来晦明和绝灭有仇。
绝灭仇人到没什么,可怕的对方随手就能拍死他。
高正阳有些后怕的看了眼无相,这老头看起来挺靠谱的,谁知道也是个坑货!
“分立宗派,能让佛门保持强大的生命力,求新求变。但是,纪元大劫,整个人族都可能灭亡。再分什么宗派门户就太可笑了!”
无相正色道:“这种大事面前,一切个人恩怨、宗门兴衰都不值一提。佛门中有很多人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却连明天都懒得去想。这些抱残守缺之辈,是注定要成为飞灰。他们所重视的一切,也将和他们陪葬。师兄,你见识高明,这样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无相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很平和,可扬起的白眉,却有着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的强势。就像太阳升起,就像大江东流,那种如天道轮转的浩然宏大之势,并不强硬,却没有任何力量能违抗。
瘦小的晦明表现的异常强硬,就像一座山岳,任四季轮转日月更替,巍然不可动摇。
虽然质问的对象不是高正阳,可夹在两个九阶强者中间,高正阳被压的快喘过气了。
两个九阶强者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有故意外放气势。理念上的不同,让两名强者神意气息互相抗拒,就像两座大山在互相碰撞。
对于大山来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可高正阳夹在中间,几乎要被两座大山压死了。
高正阳的龙皇精魄,萎缩成一小团,就像一只小蚯蚓般,再没有一丝神龙纵横九天的威势。
强横无匹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准。让高正阳能稳稳站在那,不露一丝窘迫。
“他的身体的确强横。”晦明黑瘦老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感叹的道。
无相高扬的双眉缓缓放下,“师兄明鉴,悟空是最适合传承本宗武功的人。”
“身体天赋很重要,却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晦明慢慢的说道:“他杀气太重了,没有禅心。”
“偏见。他的天赋悟性,在这一代中还无人可及!”
晦明反而笑了,无相这话说的太夸张了!纪元大劫,天地异变,也让这一代的年轻人异常出色。
十几岁的天阶,固然罕见。但放在整个佛门来说,足有一百人。要说佛法悟性,高正阳就更弱了。
高正阳是很不错,要说无人可及就太可笑了。
无相也笑了,说道:“师兄,高正阳在你这待了两个月,你真的看清他了么?”
晦明没理会无相,对高正阳道:“你在这两个月学会了什么?”
辩机谈禅,是佛门的传统。往往几句话,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天赋、器量。
晦明问的随便,高正阳可不想随便回答。晦明是绝灭仇家不假,可越是如此,高正阳就越要把秘法学到手。想必绝灭知道了也会欣慰,也不负无相一番苦心。
高正阳想起佛门一个很经典的典故,正色道:“学会了修行。”
“怎么修行?”晦明继续问道。
“修行、就是困了睡觉,饿时吃饭。”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黄钟大吕,雷霆正音,震的晦明武魂都颤抖起来。
他在天马寺修行三十年,这就是他的道。却被一个才了天马寺两个月的少年说了出来。
晦明半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枯瘦的老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无相的脸色也变了,眼眸中露出几分惊喜。高正阳的回答,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明的多。
“这算什么修行?那所有人都是在修行。”无相不甘心,他觉得高正阳随口一句话,可能自己都没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其他人饿了却百般思索,困了又千般计较。所以,我是修行,他们不是……”
晦明无语默然,高正阳的诠释更通透更明白,远胜于他。
领悟一辈子了,却不如少年一句话。晦明被高正阳深深的伤害了。
轮转日月更替,巍然不可动摇。
虽然质问的对象不是高正阳,可夹在两个九阶强者中间,高正阳被压的快喘过气了。
两个九阶强者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有故意外放气势。理念上的不同,让两名强者神意气息互相抗拒,就像两座大山在互相碰撞。
对于大山来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可高正阳夹在中间,几乎要被两座大山压死了。
高正阳的龙皇精魄,萎缩成一小团,就像一只小蚯蚓般,再没有一丝神龙纵横九天的威势。
强横无匹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准。让高正阳能稳稳站在那,不露一丝窘迫。
“他的身体的确强横。”晦明黑瘦老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感叹的道。
无相高扬的双眉缓缓放下,“师兄明鉴,悟空是最适合传承本宗武功的人。”
“身体天赋很重要,却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晦明慢慢的说道:“他杀气太重了,没有禅心。”
“偏见。他的天赋悟性,在这一代中还无人可及!”
晦明反而笑了,无相这话说的太夸张了!纪元大劫,天地异变,也让这一代的年轻人异常出色。
十几岁的天阶,固然罕见。但放在整个佛门来说,足有一百人。要说佛法悟性,高正阳就更弱了。
高正阳是很不错,要说无人可及就太可笑了。
无相也笑了,说道:“师兄,高正阳在你这待了两个月,你真的看清他了么?”
晦明没理会无相,对高正阳道:“你在这两个月学会了什么?”
辩机谈禅,是佛门的传统。往往几句话,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天赋、器量。
晦明问的随便,高正阳可不想随便回答。晦明是绝灭仇家不假,可越是如此,高正阳就越要把秘法学到手。想必绝灭知道了也会欣慰,也不负无相一番苦心。
高正阳想起佛门一个很经典的典故,正色道:“学会了修行。”
“怎么修行?”晦明继续问道。
“修行、就是困了睡觉,饿时吃饭。”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黄钟大吕,雷霆正音,震的晦明武魂都颤抖起来。
他在天马寺修行三十年,这就是他的道。却被一个才了天马寺两个月的少年说了出来。
晦明半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枯瘦的老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无相的脸色也变了,眼眸中露出几分惊喜。高正阳的回答,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明的多。
“这算什么修行?那所有人都是在修行。”无相不甘心,他觉得高正阳随口一句话,可能自己都没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其他人饿了却百般思索,困了又千般计较。所以,我是修行,他们不是……”
晦明无语默然,高正阳的诠释更通透更明白,远胜于他。
领悟一辈子了,却不如少年一句话。晦明被高正阳深深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