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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苍!”我很担心紫絮。
可是玄苍,只是紧紧抿着嘴。不愿对说一个字,带着我和路西耀,纵身一跳迅速消失在了这明台寺里。
“玄……”而就在玄苍带着我和路西耀离开时,堇青赶到。
当他看到那一院子的血腥和尸体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堇!这里就交给你善后……”空中传来玄苍的声音。
堇青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突然伸手接住一片蓝色的纸沫。紫色的灵光,在他指尖轻轻萦绕,最后被一阵风吹来刮得消散。
“这是……”堇青脸色微微一变。
他看着玄苍离开的方向,想要问玄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奈何……玄苍早已经不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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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赶回坟地的宅子,周姐刚出门迎接,就被玄苍扫了一脸。
“等他恢复,立马赶出宅子!”玄苍将路西耀,直接丢给出来迎接的周姐。
周姐看到闪过的人影,立马伸手接住。看到路西耀泛青的脸色,也立即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大人……”周姐担忧的看着路西耀,抬眼看向玄苍时,就只看到他愤然拉着我进后院的身影。
“你跟我来!”玄苍蛮横的拽着我的手,一路拖向卧房。
他明知我身体还未恢复,这次更像是故意惩戒般,让我自己走进去。
等我走到房间里,已经气虚得有些头晕。浑身泛着冷汗,撑手在桌椅旁坐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可是玄苍不放过我,甩手关上门,又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愤怒的看着我,拽着我手的力道很大,大得……让我感觉,他是否想要将我的手捏断。
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眸中少见的怒火和暴戾。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冷冷的,偶尔流露出不容忤逆的霸气。
我缓缓的垂下眼,看着眼前的地面。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玄苍的话,因为事情变成这样,的确是我的错。
我不该太过冲动,就这么跟着路西耀去了明台寺。更不该在和玄苍怄气的时候,就这么莽撞的坐下决定。
现在不但害了路西耀昏迷不醒,还害得紫絮生死未卜。
可是我看着玄苍,我无法对他说出抱歉的话。我对不起的是路西耀和紫絮,而对他……我没有任何的愧疚!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无可责免。
“看着我!”他蛮横的伸手,抬起我的下颚,迫使我的抬头看着他。
仰着头,我冷冷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看着他气急又偏偏拿我无可奈何的神情。
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吧!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如此容忍我。可现在,他也拿我莫可奈何。除非他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说话!”玄苍浓眉拧了拧,被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气得更是直抓狂。
“哼!”我冷哼一声,问:“你想要我说什么?”
“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对他,并没有愧疚的心里。我只是有些害怕,因为想到那一院子的和尚时,我似乎还看到自己手上未干的血迹。
玄苍他没有说,可是我自己却能够感觉到。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我杀的!而我这一生,从未想过要夺走谁的性命。可这一次……我却同时杀了那么多的人!
人是有魂魄的!那么……那些被我杀死的和尚,又是否会要来找我索命呢?
我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杀死那些和尚。那么……能致使我杀掉他们的,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伸手轻轻抚着我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看来是万万不能生下来的了!
“陵清!”玄苍突然冷喝一声。右手向窗口的方向,翻手向里一甩。一道黄色的身影,立即被他从外面给拽了进来。
“啊!哎哟……”突然被掀进来的陵清,身体在地上翻了一圈,犹如一只猴儿般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
他看着满面怒容看着他的玄苍,‘嘿嘿!’笑道:“额……那凶婆娘说你们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怕你这一冲动,把这臭丫头给杀了就不好了!”
玄苍垂眼看着我,这才意识到我嘴唇泛白,额头上泛着阵阵冷汗。
他面色一诧,意识到差点没将我手腕给拽断的手,慌忙松开。没了他的钳制,我又立即跌坐在椅子上。
“你……”玄苍看着我的手腕,伸手想要查看伤势。
“不要碰我!”我恼然伸手,将他的手推开。
他的唇动了动,看我神色不佳,也就不再和我争执。
“这几日你好好在这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周姐!”玄苍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先出去了!”他抬眼看了陵清一眼,转身就向房外走。
我轻哼一声,对玄苍的嘱咐颇为不屑。
他走至门前,突然又回转身看着我。“不要再胡来!否则没有形成心智的鬼胎提前出现,只会大造杀业。今日你也看到那些和尚了!”
提到那些和尚,我面色一怔。故作坚强的面色,终于塌了下来。
我垂下头,紧紧咬着牙,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着拳。玄苍这话,无疑是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那些和尚真的是我杀的!我居然杀人了……
透着窗外的光线,我似乎还能看到指甲里,残留着那些的人血肉。
玄苍看着我,转身拉开房门就欲出去。
“你非要我生下这孩子!是因为那个叫做司徒语的女人吗?”我紧咬着下唇,隐忍着眼中的泪水,终于问出了一直都想要问的话。
“什么?”玄苍的身影定住,回头看着我,眼中的诧异似乎在怀疑他自己刚刚是否有听错。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再次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么执意的要我生下这鬼婴!只是因为你对司徒语的遗憾,你遗憾没能与她相守,遗憾没能陪她度过一生……”
“所以……你找到了我!你只是想要弥补你以前的遗憾!你想要的,只是一个你和她的孩子,却将我当成牺牲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