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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一个御花园,竟是安静的可怕,这是宁暮陪着钟沉来到御花园时的感受。
钟沉见她眼神迷惘,忙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询问:“暮儿,身体不舒服么?”
宁暮微笑,摇摇头。
钟沉担忧的看着她,不敢离开她半步,看着宁暮脸色有些不适,钟沉一路扶着她,往御花园深处走出,时不时转过看看她,生怕她真的不舒服。
渐入御花园深处,那里的花香沁鼻而来。
宁暮对花香十分敏感,这阵子花香扑面而来,香虽香,却香的十分煞人,因为太过刺鼻,导致她刚到不舒服,她以手按头,竟感到有些头晕,也不知是不是这阵突如其来的花香的缘故。
钟沉也嗅出了一些端倪,突然止步,他的眉宇轩起,目光像一只猎鹰一般,向四周的花草深处,打量着,不肯放过一个细节和令人怀疑的地方。
刺客潜伏入宫,突然出现在皇上和娘娘们的面前,这种事,对钟沉来说,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倘若有个风吹草动,也很快会被他所察觉,皱眉而想时,他希望如果真的有刺客,宁愿他的目标是自己而非宁暮,但此刻宁暮在他的身边,令他更为担忧,倘若是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倒不可怕。昔夜在荒湖边上,遇到那女刺客要杀自己时,不曾惧怕过,此刻,多了个宁暮在身边,反而却显得没那么镇定,如果真有刺客出现,他势必要保护好宁暮。
风声骤起,御花园内,草木皆动,摇曳不止。
对于习武之人,很快能够辨听出周边空气的异样,宁暮也察觉到了危险,但她仍旧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她偷瞄钟沉的脸色,见他神色严峻,两道眉紧紧锁住,已经做出了戒备,至少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他在面对这样突发情况下的反应。是否继续深入御花园,装着不知周边的危机,成了宁暮心里所要思考的问题。倘若前方真的埋伏了刺客,如果是冲着钟沉而来,她势必不愿让这样的刺杀场面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会是自己人吗?
这个问题,藏在宁暮心里,随着她每跨出一步,都变得十分沉重。
“暮儿,慢着。”钟沉忽然止步,叫住他。
宁暮看着他,怔了一怔。
“朕恍然一阵子才想起,之前,朕曾答应过你,选个好时候,为你抚一次琴。”
宁暮怔怔地望着他,心想他何时答应过自己抚琴的事,当下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被钟沉拦住:“我们去钟昊那里吧,那里有最好的琴师,朕正好也来了兴致,想听听他最近的火候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宁暮欲言又止,微笑着点点头。
钟沉扶着她,调转方向,向御花园外面走去,刚行出几步,忽闻身后风声乱作,一片肃杀。
“小心!”钟沉耳朵一动,已经辨出异响,只见一把利刃从耳后欺到。
他托住宁暮的腰,将她护在身手,一只手向拿刺客伸来的利刃上一探,将对方的匕刃弹退,另一只手紧紧拉住了宁暮,往后刚退了两步,那从花丛中冒出的黑衣人,又是突然将匕首向宁暮飞掷而来。
匕首于空中迅速欺向宁暮,钟沉方意识到,他的目标是宁暮而不是自己,来不及多想,闪到宁暮的身前,右手向空中一探,将对方飞来的匕首,直接给弹到了地上。
“走!”钟沉急声叫道,拉着宁暮往御花园外跑。
跑不到几步,看见宁暮突然停下脚步,似是扭伤了脚。
钟沉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外御花园外奔去。
钟沉没想到那黑衣人见他往御花园外跑,仍旧紧追而来,倘若他们出了御花园,随便一喊,便可马上调来宫中的侍卫,到时必会当场拿下刺客。
钟沉抱着宁暮,刚奔出御花园,转了上了小道,那黑衣人一个跟斗翻来,跃到了他的跟前,截住了他的去路。
“你敢拦住我的去路,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吗?”钟沉故意大声道,就是为了逼刺客说话,但似乎他想错了,那刺客并不说话,只是拔出剑,对准着宁暮。
“朕乃天子!你拦天子的路,该当何罪!”钟沉道。
那刺客仍旧一言不发,盯着宁暮看。
钟沉见他从跟出御花园,目光便没从宁暮的身上移动过,更加确定他的目标是宁暮而非自己,当下思了一思,将宁暮拉到自己的身后,说道:“今天是新年第一日,朕不想宫里见什么血腥之事,你若马上离去,朕不会惊动宫里的侍卫,放你出宫。”
那刺客眉头皱了一皱,显然是被钟沉的话所说动,他有所犹豫,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回来,隐隐约约听到附近正在赶来的脚步声,很有可能是附近巡视的侍卫。
“对你来说,这笔交易很合算。”钟沉临危不惧,保持微笑。
那刺客仍旧未回答他一句半句,向周围又扫了一眼,眉头一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赶来。目光终于从宁暮的身上移开,身子一闪,足底一点,以轻功代步,飞上了房梁,跳下了暗处,瞬间便消失在钟沉和宁暮的视线里。
“皇上,为什么放他走?”宁暮道。
钟沉摆摆手,道:“他跑不远的。朕的皇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暮儿,只要你没事,朕就安心。接下来的事,交给别人吧!”
宁暮不解道:“皇上是知道今日会有刺客潜入宫中么?”见钟沉没有回答她,宁暮便知道他是事先知道今日会有人乘着新年来宫里搅乱一番。
那名刺客的目标,是自己,这是宁暮所没有料到的,这么说来,那他便不是自己人,可自己又得罪过什么人,有人要杀自己,除了宁妃,宁暮心里想不到第二人。
对于此事,钟沉心里也生起了一些想法,他并未向宁暮透漏自己所的猜疑,如果此人是宁妃所派,一会于宫外被擒,势必影响甚大,钟沉也不知,自己此举,是对还是错。他猜到今日必有刺杀事件,是以早便通知了戴弩等人于宫外静观其变,倘若看到可疑人出宫,紧追暗查,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日这名刺客竟是单枪匹马地闯入宫来进行刺杀,他也太大胆了点,不禁令钟沉莫名多了一些担忧,也许刺客还有其他的阴谋,又或许,宫里的危险,还未被清楚干净,如果还有一股暗杀势力在等候着他们呢?又是什么时候,于什么地方?
方才危机迫近,宁暮的脑子反而十分冷静和清醒,尽管心脏已经因为太过的刺激开始隐隐作痛,眼前犯晕,但她依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她必须保持冷静,那名刺客既然不是来刺杀钟沉的,那便不是自己人,这样最好不过。
而钟沉的心里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不复平静,此时已快近中午,强烈的光线穿透天空中的浮云照射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眉目端正、俊逸非凡的轮廓,一对很好看的眉毛,在此刻变得非常愁,愁到宁暮的眼睛里去。
钟沉道:“刚刚在御花园,那刺客的飞刀如果再快一步,恐怕朕也对付不了。”
“臣妾知道,皇上并不畏惧。”宁暮道。
钟沉眉梢不动声色地一挑,随即冷然一笑:“朕当时也是害怕,害怕那刺客伤了你,你可别小看了方才那名刺客,他刚才要杀你时,可未用尽全力,倘若他再狠一点,下手再快再毒一些,兴许……”他说话,眉间莫名现出一股担忧,握住她的手:“你是我一生要保护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舍弃一切地去保护好你,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钟沉说起这些话,让缠绕在宁暮心头的那股歉意变得越发明显: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特别当钟沉对着她自称“我”而非自称“朕”时,这种感觉就显得越发强烈,他总对她那么亲切,仿佛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还是昔日的钟沉吗?
宁暮也不敢往深处想,
钟沉看着她,脸色的愁意渐渐化去,然后又一点点地变愁,他的瞳孔慢慢一缩,随即一放,走近宁暮,侧头凑到她的耳旁。
宁暮以为他要吻自己,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尽管他们已不算小情人那般成日腻在一起,却仍旧对他保持着这种感觉,那种受到心爱男人宠溺的滋味和心情,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她的一颗忐忑羞涩的心,她真的觉得自己变了,初入宫时,她对他的这些举动,根本不会产生这样如初恋时的心跳。
但是她猜错了,钟沉凑到她脸颊边,便停住了任何动作。他的脸上忽然起了一种古怪的神情,但目光却更深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奇:“咦?你把我送你的耳环换掉了?”
宁暮比他更加惊疑:“没有啊。”
“你将耳环摘下。”钟沉脸上微带一些醋意。
“好。”随着这一声好,只见钟沉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去摘耳环:“等等!”
宁暮一怔,也不去问原因,停止了摘耳环的动作。
“我来!”钟沉凑近她的耳边,小心翼翼地替她将耳环摘下来。另一边也随之帮她摘下,放手握在手掌中,打量着这对耳环。
“这对耳环不是我送你的那对。”钟沉抬眼看着宁暮。
“皇上送的耳环,臣妾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开过。”宁暮奇怪道。
“朕送你的耳环,朕十分清楚生得什么样,这副耳环怎么看都像比朕送你的那对新的多,暮儿,你是不是将朕送你的那对耳环弄丢了,怕朕生气,就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耳环……”钟沉道。
宁暮摇头:“不曾。皇上送的耳环,臣妾一直带在身边的,从未离开过。”
“你确定一直带在身边?”钟沉惊疑地看着她。
经过他的两遍细问,宁暮讶然,也不说话了,一双秀眉渐渐蹙起,经过钟沉这么一提醒,她似乎也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一直将耳环带在身边,就算是在宫外,经历生死她都不可能将耳环轻易离身,素里女装的时候,她从未脱下过耳环,就连睡觉也戴着,因为这对耳环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只因为是钟沉所赠的缘故,男装的时候,也从未将它弃离身边,也不曾出现过丢失的情况。
她思考着,并未马上去回答钟沉的话,钟沉话里有话,她是听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