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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见他咳嗽得这般厉害,嘴上还说没事,知他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不免心中感到一阵凄然,她说道:“天哥哥,他们怎么下手这么狠,我看着都心疼,天哥哥......”
秦天强自笑了一笑,将她揽到怀中,认真地看着她,说道:“阿云,我真的没事,”然后将嘴唇慢慢地凑到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的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秦天按着胸口,咳嗽了一声,“我父母死的早,师傅也抛下我不管,在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了。阿云,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安心。”他越说越没有力气,像是伤势复发了强忍着一样。
萧云摇摇头,眼眶又红了,不舍地注视着他,两人这么深情相望。
秦天见她又流泪了,感到心疼,想到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要饱受和她分离的痛苦,他哪里能够甘心。
秦天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萧云,情不自禁下,便将嘴唇凑近她的粉唇边,一阵不舍得狂吻起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热吻着,吻了片刻也不舍放开对方。
萧云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落不断,泪水浸湿了秦天的衣衫。
秦天喘着气,突然压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多么不舍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又吻了她的嘴,从嘴一直吻到了雪白的脖颈。
秦天对萧云,他是不甘心的,他有些疯狂,竟忘了萧瑜说过的话。
萧云被他温热的狂吻吻得一阵晕,只是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这个心爱的男人给予自己最后的温存。
两人吻到激情时,萧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她不知道秦天接下来要对自己怎样,但即便他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即便真如萧云所想,秦天这么对自己,萧云也是心甘情愿,她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和心爱的人分开,她非常被动地任由秦天抚摸着身体。
也许是因为秦天没有控制好分寸,他有些兴奋,动静太大,惊动了守候在屋外的萧瑜。
萧瑜感觉事情不对,猛然踹门而入,一把剑已经拔了出来,指着秦天道:“你......你这个畜生!给本皇子滚开!”
萧瑜走到床榻边,强行将他从萧云的身上拉开,心想还好自己早进来一步,否则萧云的声誉就这么被他一个卑微的小子毁了。
萧云十分恼怒,他用剑指着坐在地上的秦天,用一双看敌人的眼睛注视着他,说道:“姓秦的,你忘了本王的话了吗?”
“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得寸进尺,云儿将来可是要嫁到大宣去的,你这么做,这是要毁了她的!”萧瑜有些激动,一下栗色起来。
秦天坐在地上,冷冷地一笑,突然又哭又笑,他回头看看萧云,看见萧云眼眶湿润,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要嫁给别人,自己与她再无相见的机会,当真生不如死,心中想不开,竟向萧瑜的剑上撞去。
“天哥哥,不要啊!”萧云哭着叫道。
萧瑜也没想到他会自己撞到自己的剑上,还好收得及时,剑锋只是划破了秦天的肌肤,他受了一点皮外伤。但就是这一点点伤,在萧云看来都是那么令她心疼。
萧云拉住萧瑜,说道:“四皇兄,你放过他吧,他已经伤成这样了,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萧瑜转头去看秦天,见他眼里满是怨恨,心中哼了一声,心想: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这招也够狠的。却见秦天眼里闪过一丝令人生寒的愤怒。
秦天的这种眼神,在萧瑜看来并非是第一次见过,幼年时与他摔跤比试时,便曾见过一次,尽管面对比自己看起来弱小很多的秦天,萧瑜表面上并不显示害怕,但心里有时也对他起了一丝畏惧。
萧瑜对秦天的这种畏惧只是偶尔可见,他突然觉得秦天是个极有城府,极其可怕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
呛地一声,萧瑜将剑掷在地上,俯身抚住萧云,柔声说道:“云儿,四皇兄带你走,只要你保证今后不再见他,不再念着他,好好地听父皇的话,四皇兄答应你,他会活的好好的。”
萧瑜见萧云的情绪有些平静,又继续说道:“四皇兄会派人给他治伤,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连父皇也找不到他,这样,你愿意跟四皇兄回去吗?”
萧云回头看了一眼秦天,见他坐在地上,一手按在胸口,嘴唇发白,看起来很痛苦,心软之下,又走到秦天身边,扶住他的手臂,说道:“天哥哥,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说完,从身上取出一条丝帕,塞到他的手里。
秦天将丝帕接在手里,用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深情看着她。
萧云说道:“天哥哥,这条丝帕,你留在身边,倘若老天有眼的话,兴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只是......我希望到时候天哥哥不要忘了我。”说完站起身来,掩面往屋外跑。
“阿云!”秦天的声音震动山林。
萧瑜看到此处,松了一口气,见秦天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虽为他感到惋惜,但转念一想,他一个身份卑微的乡野小子想高攀雪国的公主,本来就是痴人做梦,现下他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咎由自取。
萧瑜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迷恋自己妹妹的男人,突然一点都不同情他,那是他没有自知之明,若是早日和萧云撇的一干二净,也不会沦到今日这般自我难堪,忍受与心爱之人相分离的悲惨地步。
想到这里,萧瑜心中冷笑一声,用着雪国皇子该由的威严看着他,他很看不起这个男人,见他趴在地上,一点也没有办法,萧瑜突然止步,走到他身边。
秦天却凄然地望着地上。
萧瑜冷笑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狼狈不堪,有多惨便有多惨,你有什么能力能给云儿幸福,你若真心爱她,又怎会一点都没有办法?”
萧瑜对他的这种蔑视愈加明显起来,他继续道:“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秦天,不是本王故意贬低你,你没有任何保护她的能力,她就算跟在你的身边,会幸福吗?”说完,径直向屋外走去,带着萧云离开了。
后来萧瑜履行了对萧云的承诺,暗中请了雪国的一些大夫前去给秦天治伤,只是后来秦天因为思念萧云过度,想到她要与自己分离,嫁到异国他乡而去,心痛之下,几天下来,便憔悴了许多。
秦天孤自一人躺在床榻上,度日如年,虽然有萧瑜派来的人在一旁照顾着他,但只要一想起自己与萧云的事,他永远也不能释怀,所以,这么心痛个几回,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有一天,萧瑜派去照顾他的那几个大夫见到秦天大口大口的吐血,害怕之下,回去禀报萧瑜。
萧瑜得知之后,不但没有再派大夫来照看秦天,反而派下了一些人,来到秦天的住处,强行将因重伤复发而昏迷在榻上的秦天,偷偷地抬离茅草屋,将他丢到了大河里。
远见着秦天顺着寒冷的河流向东漂流而去,不见了踪影,这才纷纷撤离,回去向萧瑜复命。
在萧瑜的记忆中,秦天早已经尸沉河里,但在萧云看来,四皇子萧瑜对秦天所做的这些事,她从来未曾知道过,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天瑜秦天分别的时候。
天哥哥,你过得好吗?你是否已经成亲了?
这是萧云每日都会在心里问自己的话,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昔日在雪国过着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的萧云,身在大宣宗人府的她,只有一副心死身躯,仍在支撑着她的灵魂。
萧云想到这里,一滴眼泪从眼角间滑落,她连眼也不曾眨一下。
因为伤心欲绝的人,从一定程度来说,是麻木的,而萧云,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尽管前半夜,她在宁暮的面前,表现得给了自己一点希望,但在她的心里,自己和秦天的这道坎儿,永远也过不了,除非有朝一日,她能如愿见到秦天,知道他过得好,自己方能放下。
外面的雨停了许久,萧云的心却还在下雨,她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发着呆。
真的会有希望吗?
转眼天色渐开,天亮了。
那个负责审理宁暮与萧云的案件的宗人令又来了。
他示意将萧云从牢房里带出来,然后按照规矩带到宗人府专设的公堂之上。
萧云站公堂上,面对着这个对自己似乎有着百般同情的宗人令,仍旧是一句话也不曾开口说。
宗人令坐在堂上,悠悠地瞄了她一眼,也许是觉得她美貌出众,忍不住多看几眼。
过了一会,这个有贼胆没贼心的宗人令用惊堂目重重地敲了一下公案,提高声音,问萧云道:“堂上所站何人?”
萧云抬起眼来,不曾去回答他。
宗人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堂下所站的可是云妃娘娘?”
萧云仍旧不答话,态度冷到宗人令背脊从头凉到脚,好一个冰脸美人。
萧云的这番冷淡的举动,这让宗人令十分为难,他哪里还能按照正常的程序审问下去,当即叹息一声,朝堂下挥挥手,说道:“带下去吧,把梅妃带过来吧。”
他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望见萧云的背影到了堂后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这个云妃娘娘,还真冷得让人无法靠近。”用手撑在额间上,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