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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宝宝，傻乎乎又有些可爱。什么都不知道。
但那样的小孩子，再遇上一个善良的家庭。那绝对是最开心的。不管怎么样，既然将孩子给带回去了。那肯定就会好好对待的，特别是那么小那么可爱的宝宝。
林牧之点点头，他可以多少理解一点儿温小雅当时的心情。大概就像是他当初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求学，咬紧了牙关一定要摆脱林家一般。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同，温小雅受得苦难。应该比他多很多。
也更加是因为这样的心情，所以林牧之心里面对温小雅的疼惜也越发浓重。
“我六岁多才被收养。算是比较大的孩子。要是再大一点儿，估计就没有人愿意领养了。”温小雅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没有能够摆脱命运。
本来是不想和亦哥哥分开的，可是最后还是分开了。而且亦哥哥……
温小雅使劲儿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今天林牧之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开心起来。她现在倾诉这些事情也是为了开心，如果哭出来的话。那就浪费了林牧之的一片心意了。
“虽然我当时是被收养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家庭。他们对我也很好。虽然有些挂念孤儿院的小伙伴。但是我还是很开心，总觉得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家庭。”温小雅的思绪有些飘忽。
似乎只是在一个眨眼之间，她就回到了当年。
其实在孤儿院的日子还是很开心，可是身边基本上都是小孩子。长者太少了，根本就没有能够得到多少疼爱。
所以稍微懂事一些的小孩子都希望自己被收养，能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家庭的关爱。
当时刚刚到莫家的时候，温小雅真的非常开心。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终于体会到了。
也许，当时的莫天琦和方宁静不知道。虽然她才六岁多，但是孤儿院出生的孩子，大多数都非常早熟。
她温小雅算是最早熟的一个。
所以知道如何讨大人欢心，一定要懵懵懂懂的。时不时还要装一装可爱。
该叫爸爸妈妈的时候一定要叫。
温小雅能够感觉到，莫天琦和方宁静那个时候是真心喜欢她的。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后来，虽然温小雅真的痛彻心扉，却还是舍不得对莫家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时的养父养母对我很好。我也是非常开心，也是发自肺腑叫他们爸爸妈妈。觉得一切都真的是圆满了。”温小雅抿抿唇。
她还是知道，或者说是亦哥哥告诉她的。
莫天琦和方宁静之所以要收养一个孩子，是因为莫天琦有难言之隐。这也是亦哥哥悄悄偷听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亦哥哥一定要让她被收养走。
有钱的家庭，能够给温小雅生活一个保障。两个人不能生育，不会有别的孩子来威胁温小雅。
可以说亦哥哥把一切都算得特别准确，可是他忽略了另外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或者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可是好景不长，我被收养之后没有多久。养母就怀孕了。”温小雅说到这里，还真的是忍不住想笑。
真的是天意弄人，要是方宁静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不至于会闹出这些事情。
“所以，你就被送回去了？”林牧之心里面一阵一阵的心疼。
他不是没有去孤儿院看过，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很明白。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方天地，但是大家那种水火不容的感觉还是非常明显。也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就是那种竞争关系。
可以说孤儿院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
像温小雅这样本来都被人收养，又被送回孤儿院。到底面临着什么，林牧之心里面也很清楚。
“不。当时还没有。养父养母在当地也算是上流社会人士。”温小雅轻轻叹了一口气，所谓的上流社会。
其实暗藏在深处不知道多少肮脏又不可言说的黑暗。
莫天琦和方宁静为了顾全大局，没有送她回去。
“养父母算是很有钱的人，觉得多养我一个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对我没有那么好，也不能说对我没有那么好。因为养母的怀孕，所以他们的重心难免放在了小宝宝身上。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当时我还那么小，哪里能够理解那么多。”温小雅嘴角的笑容非常苦涩。
尽管如此，她也仅仅只是在心里面失落，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害别人。
甚至也还为养父母开心，她知道他们的心愿一直都是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有想到梦想真的成真了。
“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女儿。叫莫言言，小时候的莫言言特别可爱。”温小雅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那个时候的莫言言，真的就像是她的小妹妹一般。
老是跟在她的后面。
看着两姐妹的关系这么好，方宁静和莫天琦也非常开心。
虽然他们还是很偏心莫言言，但是温小雅也觉得没有什么。已经非常满足了，有温暖舒适的家。可以交流几句的父母，已经乖巧软糯的妹妹。
可是随着莫言言的长大，一切都不同了。
按道理来说，莫言言既然是万千宠爱长大，就不应该那么早熟才是。
可是离奇的是，莫言言也非常早熟。
“她一直都做我的小跟班，直到后来有一天突然仇视我。说我抢走了她的爸爸妈妈。”温小雅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在外面的时候，方宁静和莫天琦都尽量做到了公平。可是私下来他们就没有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非常偏心。
不知道莫言言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被抢走了。
“于是她就开始各种闹，甚至还偷家里的东西栽赃给我。”温小雅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时的她虽然早熟，但是终归没有多大。
所以也不知道，莫言言怎么可能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教了她什么。
可是现在才想到关键的这一点，却也不明白。到底被教了什么，或者说是谁教的。为什么莫言言突然就变了。
“后来偷到了别人家，还是没有办法收场的那种。我就被送走了。”温小雅咬咬唇。
其实事情比这还要复杂很多，要更加难堪很多。
可是总结起来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没有多说什么的必要，一切也算是就解决了。
或者说温小雅现在说出来，就是为了倾诉。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显。
不管怎么说，他们当初收养她是真心的，对她好也是真心的。
只是后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