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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凌无奈的看了看黎末,这鬼丫头!还要跟自己一决高下,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耍酒疯的习惯。算了,看这丫头一时半会还是个清醒的。他还是先去结账,再带她去酒店吧。
黎末看到薄凌离开桌子,不知道他去干嘛。思考了一下,嗯,大叔估计是去结账了吧?看在他请他吃饭的份上,那她就先去海边等他一下下好了。
坐在海边的黎末想不通,今天怎么这么热啊,把扣子解开一个好了。。
结完账回来的薄凌找不到黎末,心里一凛,就想到了很多种可能。连忙四下张望,就看见了黎末坐在海边的背影。
薄凌心里松了口气,脚步却没停下,就往那边走了过去。刚走到黎末旁边,看见的便是这么一个香艳的场面。
薄凌心下好笑,却又带着怒气。这鬼丫头!这是海边!她怎么这么没有戒备心!她这付模样,如果不是被他,而是被别的男人瞧见了!
想到这里,薄凌越来越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却没细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自己是生气黎末没有戒备心,还是生气黎末这番诱人的模样会被另一个男人看见。
薄凌一把拉起醉醺醺的黎末,正准备教育黎末,自己是她的叔叔不是吗?
黎末喝多了酒,身体也没力气。轻而易举的就被薄凌拉了起来。由于惯性,一头栽进了薄凌的怀中。
薄凌下意识的接住了倒向自己的娇躯,顿时僵住了身躯。鼻尖闻到的都是黎末身上的香气。由于酒精作用,黎末的体温比平时高一些,平时清新的体香,变得馥郁且摄人心魂。
也许是那娇艳红唇中呼出的气带着些许酒味,又或者是盛夏的夜晚太过燥热。薄凌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眼前的红唇自己低头就可采撷,怀中的娇躯自己稍用力些便能抱个满怀。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薄凌看着怀里眼神迷茫的可人儿,眼神里满是痛苦。
这是他的侄女,大哥留下的血脉。他不能放纵自己再想下去,那夜已经是错误,不能一错再错。
黎末觉得自己的姿势很不舒服,挣脱开了薄凌的怀抱。甩掉了脚上的鞋子,涨潮的海水有些凉,黎末摇了摇头,清醒了些许。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黎末不是怂人。可俗话也说得好,酒后吐真言。酒后的人是胆大的,也是容易想起心底的难过的。
黎末转头看着身后拎着她鞋子的薄凌。
“Islifealwaysthishard,orisitjustwhenyou'reakid?”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
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电影的名字叫《这个杀手不太冷》,黎末一直很喜欢。
黎末眼神落寞,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薄凌,还是在问她自己。
黎末的话没有说明,薄凌却也知道她是为了白天的事情而伤心难过。
“虽然很残酷,但我还是要说。Alwayslikethis。”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
听到薄凌的话,黎末自嘲的笑了笑,回头看着夜晚的大海。
薄凌看着安静的黎末,只有他知道,他想说的是,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可我愿用一生护你周全。
薄凌和黎末在海边逍遥自在,君家可是闹翻了天了。
被薄凌折断了胳膊的君祁躺在病床尚,旁边的医生一脸冷汗的为他做检查。倒不是君祁的伤势多么严重,只是病房里的气压实在太低。
医生迅速的为君祁做完了检查,舒了口气,可算结束了,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下次查房他可不来了。
站在旁边的君泽昌面色铁青,“医生,我儿子没什么事吧?”
“君先生放心,贵公子的胳膊虽然断了,但是只要手术过后照顾好,和平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的。只是。。。。”医生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一边说着。
“只是什么!”君泽昌焦急的问道。
“只是不能做一些太强的运动,比如赛车之类的。毕竟是断了,恢复了之后就算养的再好,灵敏度也不如之前了。”
医生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还以为这是个好差事,现在看到君泽昌的脸色,他脑子是不好使了才会认为这是个好差事。
送走了医生,面沉如水的君泽昌看了看躺在床尚昏睡的儿子,再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的黎蓝,心里一阵烦躁。
这个黎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把黎末喊回来,定下跟徐佳昌的婚事。没想到不光婚事没定,还搭上了祁儿的胳膊。
君泽昌怒吼一声,“你还有脸哭!是谁弄断了祁儿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黎蓝哭得梨花带雨,脸色凄苦。心里却是一直在思索怎么回答君泽昌才能让事情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小。
“泽昌,我。。”黎蓝带着哭腔,刚准备开口辩解,病房的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打断了她的话。
“泽昌,祁儿怎么了?是谁,胆子这么大,伤了我的祁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家的老太爷,君泽昌的父亲,君建国。
“爸,你怎么来了?”君泽昌皱着眉问道。
老太爷一向宠溺祁儿,这次知道祁儿的胳膊断了跟黎蓝有关,肯定要大动肝火。老太爷发起火来,他这个当儿子的都拦不住。
“老太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祁儿。我。。呜呜。。”黎蓝带着颤音,嘴里认着错,心里却发苦,怎么就让这个祖宗知道了。
君建国这个人,是从建国时吃过苦,后来发家致富的那批人,典型的老一辈思想。最看不起的就是黎蓝这种改嫁的妇人,他认为女人死了丈夫,有了孩子就该守寡,要是没孩子就该老老实实的随了丈夫一起死去。尤其是黎蓝当初还是带着前夫的女儿嫁来的君家。
虽然说黎蓝改嫁时带来薄家的家产,对君家帮助很大,黎末也从没进君家住过一天。但是这也改善不了君老太爷对黎蓝的厌恶。尤其是知道自己宝贝孙儿受的罪跟这个女人有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哭!还不快告诉老太爷,是谁伤了祁儿!”看着一边哭哭啼啼的黎蓝,君泽昌心下更是烦躁,怒斥道。
黎蓝擦了擦眼泪,哽咽了两声,待情绪平复了些,这才回君泽昌的话,“是薄家的薄凌。”
话说完黎蓝就垂首哽咽,好似不是君祁受伤了,而是她自己受伤了似的。心里却在想着薄凌之前的嚣张,差点笑出声。
薄凌,是你自己做的事,别指望我帮你背着锅。你就等着承受君家的怒火吧!别以为你是薄家的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早就说过!不该让这么个女人进我们君家的门!”
君老太爷怒到了极点,手中的拐杖就往黎蓝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