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坦白从宽

雪天吃雪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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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最痛苦的是,还不知道自己当着陈以柯的面说了什么。

    靳暮歌的头发再一次被烦乱不止的自己弄乱了,老陈猜不透靳暮歌的心思,也不敢猜,只知道可能是跟醉酒后说的话有关。

    思索了良久,对靳暮歌开口。

    “如果小姐介意自己说了什么话,不如直接给先生打个电话。”老陈察言观色靳暮歌的脸色,“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好……”

    老陈的这句话,令靳暮歌因为太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有些惴惴不安,手机在手里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走到茶水间,将通迅录拨开又关掉。

    到底该不该打个电话?

    如果不打,这件事情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它过去吗?

    摇摇头。

    以陈以柯的性子,怎么会放过她呢?他不是置之不理,只是还没到时间而已,迟早这两个字是给陈以柯准备的。

    可如果打,该怎么说呢?解释昨晚自己不是故意喝醉酒的?可是哪有喝酒不是故意的这回事嘛。

    热水烧开来,就在靳暮歌伸手将杯子和热水倒开来,手机夹在脖颈上的时候,手机就不小心被打了出去。

    等靳暮歌把装着滚烫热水的水杯放下来,那手机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靳暮歌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看着那已经接听的屏幕上,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将电话拿起来放在耳朵上。

    “喂……”

    靳暮歌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了。

    “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端的陈以柯电话接通了很久也没听见女人的声音,长叹了一口气,眉心已经皱起来了,立在医院窗前的身影,从后面看上去,高大且落寞。

    靳暮歌听到这声音,身体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直挺挺的身子站着,拿着手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了。

    我能说我打错了嘛?

    靳暮歌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陈以柯是看不见的,微微的呼出一口气。

    “那个…….”靳暮歌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 我昨晚喝醉酒了。”

    这样坦然的承认错误,还是专门打电话来,是陈以柯妹料想到的,不过一晚上加一早上阴霾的心情消散了不少,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峰。

    “嗯。”

    只单单的一个字,沉稳有力的发出来,听不出来情绪,这让靳暮歌有点摸不着陈以柯的心思。

    既然电话打通了,她承认了自己喝酒了,他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反映来,这样的情况下,让靳暮歌很被动。

    拿着电话良久的靳暮歌,干脆一咬牙。

    “对不起,我不应该喝酒,喝酒的事情是我不对,而且还是在晚上。”

    靳暮歌干脆坦白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陈以柯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即便是对着窗外空荡荡的风景,也有着温柔无限的光景。

    “还有呢?”

    靳暮歌沉默良久之后,陈以柯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听得让人干着急。

    还有?

    靳暮歌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还有什么错事吗?

    也没什么了啊,跟楚襄钦一起吃饭算不算?他是有说过不能随便跟别的男人一起外出之类的,不管了,干脆承认,好过反过来被打。

    “那个还有,我昨天晚上跟楚襄钦,楚大哥一起吃饭来着,但是…….”靳暮歌拔高了音节,赶紧解释。

    “但是不是我跟楚大哥单独用餐的,还有李悦,你知道吧,李悦是喜欢楚大哥的,我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个才去的,老陈可以作证,在我回家之前,楚大哥就跟李悦先走了。”

    这样近乎发誓一样的说法,像极了一个妻子在为自己宿醉的事情跟丈夫解释,那样的小心思,让人看了会着迷,让陈以柯听着也心情好了不好。

    “嗯,然后呢?”

    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调子,说出口的时候,靳暮歌的心脏都陷落了,整个人都冷下来。

    还有什么啊?

    现在这样像是坦白从宽一样,可是该说的她都说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是不是今天自己这样主动坦白,成了陈以柯敲诈自己的机会了?想想真是多余,自己纠结,犹豫,激动了半天,就换了他几声的“嗯”,是不是也太没用了一点?

    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这么坦白过自己,他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经常一句“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把她打发了,这一晚上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完全都不知道,也没见他坦白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越想越气愤,来的太早,办公室里还没有人来的迹象,此时的办公室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将她完完全全困在里面一样。

    脚下用力,踢了一下桌角。

    “还没什么没有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完了,别的没什么可说的了,愿打愿罚,随便你好了。”

    靳暮歌语气上的变化,即使通过电话,陈以柯也听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变,但这个女人的心思向来是跳跃式的。

    想起昨天晚上看见她醉酒的状态和那些告白的话,心里泛着点点的甜蜜,但是一想到她脸上的红肿,还历历在目的刺眼。

    脸色就沉下来。

    “你还没说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被严厉的声音呛声出来,靳暮歌心下一紧张,赶紧去摸自己的左脸,虽然已经消了肿,但摸上去还会有酸痛的感觉。

    “不小心碰的。”

    这样的话,是张嘴就来的。

    陈以柯的目光就渐深了,昨晚她也曾是这么说的来着,这个女人的谎话是张口就来的,而且不经过大脑的思考。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酒后摔倒的话,是我最近对你太疏于照顾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陈以柯这样的话说出来明明是责怪自己的成分大,但是听在靳暮歌的耳朵里,却是有些害怕。

    因为他哪里对自己疏于照顾了,明明照顾的很好,很细微,早上还买了药和准备了冰袋出来,可见这明明就是反话。

    靳暮歌的心脏抖擞了一下,这是被他的母亲打了的话对他怎么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