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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许多事。
许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不管是七年前初次相遇,亦或是四年前再次相遇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我都没有忘记过。
他生气时充满戾气的眉眼。
他勾起嘴角时含笑的眸底。
特别是,他低头亲吻时,性/感到要/命的喉/结。
他的每一个表情,我都无比熟悉。
熟悉到闭着眼睛就可以描绘出来。
可我还是挣/扎着。
就好像,一旦妥协。
这四年,就像个笑话。
前前后后这七年,算什么呢。
推拒中,我胡/乱抓/到他的头发,掌心一片湿热。
低头一看,满手湿泞的血。
推/拒的动/作蓦/地就停/了下来。
头顶的灯那么刺眼,我闭上眼,声音轻轻地飘着,“金余,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金余重新抱住我。
他气/息不/稳地把我抱坐在马桶上,随后贴着我的耳/垂/磨/挲。
“我结婚了。”
“我后悔了。”
空气里迸出来一前一后两道声音。
我怔怔抬头盯着头顶的灯,只觉得耳边那个人的呼吸太热,烫得整个身体都在发软。
“夏秋,我现在,只要单单想着你用这双手,为他做了四年的饭...”金余松开我,抓着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眸底发沉,“这里,就会嫉妒得发疯。”
我整个掌心都在颤/抖。
掌下的心跳强/稳/有/力。
男人说话时,胸腔震/震,震得手心发麻。
金余抬手摸我的眉眼,拇指轻轻滑过我的眉毛,从额头滑到鼻子,再到嘴/巴,一/寸/寸,动/作温柔,极尽缱/绻,“我父亲从小教导我,不要沉迷任何东西。”
“他教会我一件事。”他亲了亲我的唇,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头,“得不到,就毁掉。”
他亲吻我的眼睛,呼吸滚烫,声音掺了沙质一样喑哑好听,“可是夏秋,对你,我舍不得...”
我胸口钝钝的。
他再次吻过来时,我忘了反抗。
甚至,还闭上眼睛回应了他。
脑子里是纷乱的。
只是跟着自己此刻的心在走。
这颗心愿意和他接吻。
这颗心想和他做。
洗手间外的便池传来男/人/撒/尿的声音。
而我,在隔间里,死/死捣/住/嘴/巴。
才压/住/到/喉/口的申|吟。
金余发了狠地撞,隔间门板不断发出声音,我回头乞求地看着他。
就看他眸底一片血红,撞得更/重了。
门外有几个男/人一起进来,刚站到便池口,几个人顿住了,随后齐齐朝隔间走来。
金余只把我抱进来,根本没有手去锁门。
是以,这个隔间门一推就开。
我抗和拒地朝/前/躲,却被他掐/着/臀半/步都移动不了。
他由/后/腾/空/抱着我,把我/抵/在门上,单手锁了门,随后压/着我继续。
外面男人的声音就隔着一扇门。
“卧槽,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我好像...也听到了...”
感/官太/过刺和激,身和体被迫达到痉挛。
金余狠狠遄息着,咬我的脖子,又是一/通/猛/撞。
我咬/住/唇,生/理/泪/流/得满/脸。
——
我被金余抱出来时,两腿哆/嗦,浑身是汗。
金余用西服裹着我,而我,真空。
洗手间门外站着几个男人,大概是专门候在那的,看到金余抱着我出来时,还吹了声口哨。
金余顿住脚,小声在我耳边说,“抱紧我。”
在经过那几个男人面前时,他一拳头砸到吹口哨的男人脸上。
侧身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他个高腿长,这一脚直接踹在男人的左耳。
男人被他砰一声踹在墙壁上,单手捂着耳朵滑倒在地,嘴里噗一声吐出满口鲜血。
其他几个男人想动手。
目光触到金余骇人的脸色,纷纷低下头,架着被踹晕的男人转头就走。
金余这才重新抱着我到洗手台,简单洗手之后,替我擦泪痕。
我沙哑着嗓子说,“你是故意的。”
“没有。”他手上动作依旧,擦完我的脸,又帮我洗了手,温柔的动作,声音却冷了几分,“我应该切了他们的耳朵。”
我,“....”
我丝毫不用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假性。
他从来就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金余抱着我经过许山的病房时,我眼睛直直盯着那扇病房门,“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金余挑眉睨着我,他揭开我身上盖着的西服,让我自己打量自己身上那些紫红的暧和昧痕迹,“你确定?”
我眼睛一闭,“麻烦给我一套衣服。”
耳边是他一声低笑。
他抬手把我的脸压到他胸/前,随后抱着我往楼上走。
高级单人病房门口站着刘备。
看到金余抱着我,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把门打开,等金余进去,再恭敬地关上门。
如果没看错,刚进来时,门口有个牌子写着【金】字。
金余抱着我直奔洗手间。
高级病房堪比五星级酒店。
水晶灯亮在头顶,病床都是黑白色的双人大床,一套黑色沙发椅静静安置在病床前,茶几也是墨黑色的,底端透着琉璃白,灯光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
洗手间里更是豪华。
金色浴缸,金色镶边的镜子,洗手池都设计独特,旋涡型设计,水流旋转着流到下水道。
浴缸里早早就放了热水,金余把我往浴缸里放的同时,我就心虚地要往外爬。
刚踏出去一只脚,就被他再次抱进去。
“别乱动。”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话,身后的硬物低得很近。
我深吸一口气。
朝他笑了笑,“我要回去。”
“洗完再走。”不容置喙的语气。
不等我反驳。
他又是一句,“不然,做完再走。”
我乖乖躺好。
....
五分钟后。
“你个骗子!你不是说洗完再走吗!”
“你听错了,我说的做完再走。”
“滚——”
“你再说一遍?”
“滚滚滚——唔——”
这个夜晚太过漫长。
漫长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大概是在浴缸里。
也大概是在洗手台上。
总之,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许小多。
他正握着拳头瞪着沙发椅上的金余。
金余好整以暇地处理公文,批改文件,姿态闲适地呷了口咖啡之后,把目光吝啬一丁点给了许小多,“再盯着我看,就把你扔出去。”
我,“???!!!”
我猛地从床和上起身,却不小心闪了腰。
腰酸背痛,身体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
许小多蹭蹭蹭小短腿移了过来,满脸忧色地看着我,“春春,你怎么样?”
“没事。”嗓音破碎不堪。
碍于金余在这,我不方便问许山的情况。
抬眼间,就看到金余单手拿了杯热水,坐到病床边,把我搂进怀里,随后喂我喝水。
我确实渴得嗓子干/疼。
也不矫情,借他的手一口闷掉。
想揭开被子起来时,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不着寸缕。
茶几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
许小多拉着我,“春春,没事的话,我们赶紧回去,山爸还在等我们。”
我推开他的小肥手,“那个,你先出去,我等会再出去。”
“春春,你答应过我的。”许小多眼睛红了红,声音有些委屈地哽咽。
“我...”
他瘪着嘴,漆黑的眼睛里是被欺骗的失望,“你违背我们的誓言....”
“我...”
我只想穿个衣服啊喂!
我没来得及解释,许小多却是狠狠瞪了金余一眼,“你拆散山爸和春春,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就往外冲。
小个头冲得又快又猛,到病房门口,还撞了一下门,门外的助理好心开了门,还被许小多推了一把。
我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茶几上的衣服就往洗手间冲。
金余跟到了洗手间,顺便帮我扣內衣扣,“去哪儿?”
声音喷在耳边。
热热的。
隔着洗手镜面。
可以看到他后脑勺的绷带已经拆掉,换了块厚厚的方形纱布。
听护士讲过,他后脑勺缝了针。
不能碰水,也不能受风吹。
偏偏,他昨晚不要命地全占了。
我撇开脸,套上裙子,声音蒙在裙子里嗡嗡的,“回家。”
“回哪儿?”金余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故意笑了笑,从裙子里露出脑袋,后背的拉链很难拉上,我费了些力气,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的面孔有几分狰狞难看。
我硬生生挤出笑,“你这话问的好奇怪,我当然回我自己的家啊。”
金余伸手帮我拉/上拉/链,顺势把我拉进怀里,他牢牢圈/住我,声音低哑质感,“我以为,昨晚上,你是重新选择了我。”
我笑了笑,不敢直视镜子里的那双发沉的寒眸,“不好意思,我不会抛弃他们。”
“你什么意思?”金余掐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转身和他面对面。
哦不,他俯视我。
我抹了把脸,“没什么意思,金先生,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他唇边漾出冷笑,“我的儿子,叫了别的男人三年的爹,夏秋,你当我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