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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枚筑基丹还是被包间中的一人,‘花’费五十万灵石的高价买下,令大厅中的这些修士徒唤奈何。.xshuotxt-- 不过这筑基丹还有两枚,争不过这一枚依然还有机会,那名大厅中的修士只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惜他最后依然铩羽而归,今天定然会成为他刻骨铭心的一场拍卖会,时时想起都会痛心不已。这两枚筑基丹依旧被包间中的修士拍走,成‘交’价格都在五十七万,仿佛就是看出了那人全部身家都只有五十万灵石,故意要和他作对似的,场内的气氛一时颇为吊诡,大厅中的众人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杞襄子对此视而不见,或许这样的场景他早就司空见惯。接下来各类破障丹疗伤丹一件件拍出,随后又是名目繁多的其他种类丹‘药’,甚至还出现了几种毒丹,这种丹‘药’并非是用来服用,而是作为一种攻击手段,令人匪夷所思。
在这毒丹出现时,方言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四种毒丹的丹方,只是他修为和炼丹技艺离炼制的要求相差太远,根本不足以炼成这样的丹‘药’,就怕丹没炼‘成’人却被先毒倒,那将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期间方言却‘花’费一万两千块灵石,买下了一枚中品的养脉丹,再次引来离火‘门’众人的关注,前面几万灵石‘花’出去还好理解,可这么大笔的灵石却是为何,方言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有伤在身,难道是为了预防今后受伤,这也太败家了吧。
其实这是他为姜恒买下的,前不久他又一次去看望了姜恒,情况与上一次相比没有丝毫进展,伤到经脉丹田岂是普通的治疗就可以做到的,而要采用好的治疗方法或是上好的丹‘药’,又牵涉到大笔的灵石,姜恒自身那点身家早就‘花’完了,而宗‘门’和家族显然已经将其放弃。
方言能为他做到的只有这些,除了请宗内几个好友暗中关照一二,剩下的就是买颗疗伤丹试试,行与不行方言也不敢肯定,他自己受伤也是稀里糊涂治好的,何况姜恒这般棘手的伤势。方言视姜恒为自己的朋友,总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这样才能够心安。
等到丹‘药’专场拍卖结束,这场大型的拍卖会已经进程过半,这就是万妙仙城的特‘色’,每场拍卖会的侧重都不太一样,而选在灵植师考试期间举办,当然是以灵植和丹‘药’为主,以迎合南越各处涌来的灵植修士,这连云商阁的经营手段的确非同一般。
除却这两大类,拍卖会上其他种类的好东西当然也不少,接下来的几个专场依就场面热烈,只是拍品却远没有灵植和丹‘药’类的丰富,却也不乏商阁‘精’心准备的物品,诸如法器、灵材、阵法和功法等‘精’品众多,一应修真物品轮番上阵,引来在场之人的连番争夺。
时至深夜拍卖会才落下帷幕,最后三件压轴物品的拍卖,依然令人久久回味,这几件宝物远不是方言这等炼气期修士可以染指,都是筑基期前辈们争夺的焦点,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些包间中的有钱人的战场,豪掷数百万灵石只为一件宝物,大厅中的诸人无不是张大嘴巴看着。
之后的拍卖方言再无机会出手,就连那些符箓他都没买下一枚,倒不是他买不起,而是价格太高,买下来极不划算。法器之类更不必说,凡是看得上眼的无一不是天价,阵法类的物品更是如此。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方言带着对这场拍卖会深深的震撼,跟着流云子等人来到了一间饭馆,看得出来今天他兴致颇高,也不知是不是委托拍卖的东西卖出了高价的缘故。
万妙仙城是一座真正的不夜城,时值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行人如织,完全和白天没什么两样,要说有些不同的话,那就是比白天人更多更热闹。方言他们来到的饭馆都不在主街,里面却也座无虚席,还是老板使出浑身解数,才为他们一行人安排了一张大点的桌子,流云子又是豪气地拍着‘胸’脯,这顿饭他请了。
席间众人都是开怀畅饮,这一趟仙城之旅收获之丰绝无仅有,不仅是在拍卖会上大开了眼界,其他方面得到的好处亦是不小,明日还将载誉回归宗‘门’,那又是一番何等的荣耀。流云子今晚比上次出手更加豪阔,点了不少名贵的灵食,吃得众人大呼过瘾。
还有一事令人不觉好笑,就是那冯保明显对这次一同考上灵植师的‘女’修陈静颇感兴趣,总是有话没话地和她套近乎。而陈静却对方言更为看重,可能是他在拍卖会上屡次出手的原因,令人对他赚取灵石的手段刮目相看,同为灵植师的陈静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总是或明或暗地向他讨教。
冯保岂会看不出来,不时瞪方言一眼,或是强行打断方言和她的‘交’谈,方言对此不以为意,反倒是令陈静对冯保的做派更加反感。流云子几人也都看在眼里,却无一人愿意点破,只是更加殷勤地劝酒。
回到客栈稍事休息,众人就在清晨离开了万妙仙城,修士的体质不同于凡人,就算几日几夜不睡也无甚关碍。出得仙城数十里外,众人又坐上了来时的飞船,踏上了飞往宗‘门’的归程。
一路上风驰电掣,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分,坐在舒适的船舱中却没有太大的感觉。自从上船之后,方言就躲进了自己的小间,反复研习从仙城买来的那本符文初解,重点就是那两道不曾解开的符文,其他的也饶有兴趣的看着。
与前往考试的途中不一样,归程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众人不时会聚在飞船上的一个小厅之中,或是谈论些灵植之法和考试诸事,或是在一起聊些轻松的话题,不复先前那种紧张凝重的气氛,而考试的结果也让包括流云子在内的所有人心情很放松。
可奇怪的是这里很少看见方言的身影,几次短暂的出现都是被人拉出来的,即使在一起也是心不在焉,为此冯保没少在后面说风凉话,看样子他是被冯保当成了情敌,令方言始料未及。
其实方言的心思全在符文上,这些天下来他感觉到对一些常用符文了解更深入,得益于这本书对其中符文的详尽解释,方言不仅对这两种刚刚熟悉的符文能够比较准确地刻画,而且对以前曾经修习过的那些又有了全新的理解,正是心痒难耐之时,却要被拉来陪聊,不在状态也就理所当然。
一路轻松的行程走下来,一行人仿佛是在外游山玩水,每日过得好不惬意,十余日过后,算算时间,他们离宗‘门’已经不远了,其余人更加无心独自守在小间内,每天都是在厅内胡吹海侃,其中以冯保为甚,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陈静的机会。
而方言却是独坐房中,全力以赴研究那枚符文‘玉’简,第二个小块中,明亮处的符文大都被他一点一点地刻画出来,只余下很少的几道符文,正在努力地用神识刻画着。余下的这几道符文刻画起来并不顺利,全不似先前的第一个小块中那样,只要认识或是稍微熟悉,就能够轻松地沿着这些不规则的线条流畅地滑过。
第二个小块中的符文明显是要复杂些,线路多变莫测,规律也难以捕捉,若是对此符文并不熟悉,极有可能在刻画时突然偏离,就似在一处冰面上沿着直线行走,十分难以把握。其中的大部分已经被方言辛苦地刻画出来,余下的几道都是最难的,每日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此时方言全然忘记了身在飞船中,心思都在对付这几道符文上面,没日没夜地沉浸其中,除了在一层厚厚的符纸上不时划下道道符文,就是一刻不停地拿着那枚‘玉’简描画,失败了也不气馁,神识疲惫就休息一会儿,眼睛里只剩下那几道符文。
不知过了多久,方言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神情疲惫到了极点,而这枚符文‘玉’简也不负方言所望,一道微弱的白光在‘玉’简表面泛起,待到方言休息片刻后再看时,在第二块明亮之处的右侧,再次出现了一小块亮光,里面奇形怪状似是而非的粗细线条,如蝌蚪似游鱼,纤细如丝凝聚若网,看似有迹可循却又捉‘摸’不定。
这第三处的符文与前面又有所不同,明显要复杂得多,只看了一会儿方言就觉得头晕脑胀,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其中蕴藏的符文更是一个都没有看出来。方言微微叹了口气,将‘玉’简握在手上,随后就放回储物袋中,准备出去走走透一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这间小小的隔间。
忽然传来敲‘门’之声,方言赶紧把‘门’打开,却见流云子一脸问询地看着方言。对流云子其人,方言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不仅是他毫无保留的对待身边弟子,而且他从无‘门’阀出身偏见,更不会仗着自己在‘门’中的地位为所‘欲’为,向来都是从教导弟子提升宗‘门’灵植水平的角度出发,而不问这名弟子的身后有无背景。
对流云子方言比较信服,心知他定是因为刚才神识探知到那枚‘玉’简的光亮,有些疑‘惑’才特意过来的,当下没有迟疑地将符文‘玉’简取出,又简单地说了一些自己制符的事情。谁知流云子并未责怪他分心多法,也没有说些劝导他主攻灵植之类的话,而是闭目长思许久,才缓缓地开口。
“灵植之术,符文之道,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其中大道至理却同本同源,师侄可曾清楚?”
方言闻言一愣,灵植和符文同本同源,这怎么可能,若说与炼丹相关还有可能,怎么会和符文扯上关系?方言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呵呵,看来师侄是兴趣所致罢了,并未深究其理,实在是有些可惜。即如此老夫有一问,符箓因何而生,因何又可成为法术,力从何来,生于何处,师侄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