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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张家支援的那点儿粮食,村民们都支撑到了朝廷赈灾粮食到的那天。村子里面没有饿死一个人,但其他村子就没有他们这样的好运了。听说饿死的人不少。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对张家更加感激了。张家在村里的威望提升,老村长年纪大了,做事已经力不从心,干脆退位让贤,将村长的位置让给了张爹、张爹当村长,众望所归。
张石头一家比村子里面的人活得还要好,本来他家就还有一些粮食,能支持两三天左右,后来张娘又送了些粮食过去,他们熬到朝廷赈灾粮发下来时还有剩余。张石头心绪复杂无比,他以为他爹娘早就不将他当儿子了,没想到爹娘心中还记挂着他的。每当他媳妇又在他耳边唠叨张爹张娘对他如何冷漠不好时,张石头再也没有附和自己媳妇儿了。他看出来了,媳妇儿就想让他与爹娘断绝关系,以后只能依靠媳妇儿的娘家。只是,只是……唉,与爹娘这次送米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怕是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了吧?
得到赈灾粮食后,县城和十里八乡终于恢复了正常平静的生活。农人们开始补种粮食,张家也辛勤地劳作着。虽然只有四亩田地,但那面积也不算小。张爹和张娘每天辛苦地下田劳作,张二哥和张木头也跟着父母一起劳作。张爹和张娘再没有因为张木头有神仙眷顾就不让他下田,对农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下田种粮食更加重要。
就这样忙碌了好些日子,粮食终于补种上了,所有人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了。
“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张二哥躺在院子的树下,舒服地出了口气。
张木头拍了拍张二哥的肩膀:“二哥,等你休息好了,我教你认字。”
张二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我休息好了,木头,哦,德兴,赶紧教我认字吧。”
张木头笑了:“二哥别急,我这就教你。你先坐下。”
张二哥闻言坐下来,张木头则拿了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木棍,在地上划起来。
“二哥,这是‘张’字,是我们张姓的‘张’。”张木头指着画出来的字告诉张二哥。
“原来‘张’字是这个模样啊。”张二哥盯着地面上的字,激动地道。
张木头又写了“德元”两个字,指给张二哥看。
他将木棍递给张二哥,让张二哥照着他写的三个字在地面上比划,学习自己的名字。张木头起身进入堂屋,堵住正要出门的张爹——张爹当了村长后可忙碌了,成天在村子里面晃,白天很少在家里。张木头如果再晚一些,就逮不到张爹了。
“爹,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张木头道。
“什么事情?”张爹停下来,他如今对这个小儿子非常重视。
“爹,我想将家里的银钱拿出一半来做生意,可不可以?”张木头问。
“这些钱都是你赚来的,要怎么用都随便你。”张爹道,“不过你想好怎么用了吗?”
张木头点头:“神仙教给我许多吃食方子,我想开一个糕点铺子,专门卖糕点。”
“行,银钱让你娘跟你。其他要我做的尽管告诉我,你爹我帮你。”
“多谢爹。”张木头高兴无比。
他在御膳房中虽然学到了许多菜肴的制做方法,但本身厨艺无法与人家本身职业为厨师的人相比,反而在做糕点面食这上面,张木头有几分天赋,特别是做蓝家三小姐“发明”的奶油蛋糕,他能够做得非常好。奶油蛋糕又新奇造型又好看,绝对能够卖出好价钱。
在张爹和张娘的帮助下,张木头的糕点店于一个月后终于开业了。已经学了三四百字的张二哥做了店员,张爹和张娘给张木头打下手,张木头本人做了糕点店的大师傅。
“听说东城与南城的交界处开了一家糕点店。”
“开就开了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那家店子的糕点非常好吃?”
“当然好吃了。但最重要的是这家店的糕点不但好吃,而且非常漂亮,非常新奇。”
“怎么个漂亮法?”
“那些糕点跟鲜花一样,有的糕点上面还捏出了亭台楼阁,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反正我形容不出来,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糕点门口放了一个巨型糕点,都有半个人高了,像一座宝塔似的。”
“真的?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县城里面的人都在讨论着巨型蛋糕和糕点铺子,糕点铺子出名了。虽然糕点铺子中的蛋糕卖得很贵,但还是有许多有钱人不在乎钱财地前去铺子购买。张木头每天光做奶油蛋糕就让他累得像条狗,没办法,他只能限定了出售数量,每天只卖一百个蛋糕,再多久没有了。这使得蛋糕更加供不应求,每天开门一个小时就能将货品卖光。
张木头终于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每天店铺关门后,张木头继续教张二哥识字。张木头发现,虽然他没有读书的头脑,但他家二哥却是一个天生的读书人,与张爹商量过后,他们将张二哥送进了书院读书。
“德兴,不好了,有人在我们店门口闹,说是吃了我们的蛋糕被毒死了,要我们负责呢!”张娘慌乱地叫着小儿子。
“娘,您别慌,我出去看看。”张木头安抚住张娘,走了出去。
店门外,几个大汉堵在门口,地上放了一具尸体,许多看热闹的人将店铺围得水泄不通。
“你就是做蛋糕的张德兴?”领头大汉问。因为蛋糕店的出名,张德兴也在县城中出了名。
“不错,我就是张德兴。你们有什么事情?”张德兴淡淡地问道,从容的气魄让大汉一窒,他以为张德兴小小年纪,被吓一吓就会慌了神,任他们做为,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却老沉沉稳,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
“我兄弟吃了你家的蛋糕,被毒死了。你说怎么赔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