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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玉儿与周清荷拿了香草油后,也没在廉府多做停留,便直接离开了。
如今因为赵恒闹出来的事情,廖玉儿早就从荣安伯府搬出来了,若是再留在伯府的话,恐怕她会被周家两兄弟给生吞活剥了,廖玉儿虽一张脸被滚油给烫伤了,但脑子好歹还能转,自然清楚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儿。
眼下她失贞之事只是赵恒随口嚷嚷的,又没有证据,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即便周祚想要休了她,也不好将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荣安伯府是勋贵人家,自然还是要脸面的,哪里能让一个女人将伯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呢?
回到廖家后,廖玉儿从周清荷手里头接过了装着香草油的木头匣子,道了谢后便自顾自的往自己房间走去,周清荷看着小姑子的背影,不免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按理而言,她这小姑子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否则也不会在廖守尚未发达之前就嫁到了荣安伯府,成了二爷周祚的正妻。
现在因为赵恒闹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止容貌毁了,甚至还背上了与人通奸的恶名,亏得如今没有证据,若是此事真被人坐实的话,恐怕小姑子少不得会遭人唾骂,浸猪笼也不是不能的。
有关赵恒之事周清荷在廖玉儿面前也没敢提,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不过周清荷倒是觉得廖玉儿是个糊涂的,即便自己丈夫在房事上不中用,也不能随意去找了个男子通奸,想想之前自己将赵恒介绍给蓁蓁,就是因为小姑子提过一嘴,让周清荷以为赵恒是个好的,才想要介绍给好姐妹,亏得此事未成,否则她哪里有脸面再面对蓁蓁?
周清荷心里头好一通长吁短叹,她虽然觉得廖玉儿有人和奸着实令人不齿,但她到底是廖玉儿的嫂子,少不得帮着隐瞒些,只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近就有不少女眷上门儿打听,明面上说来探望廖玉儿,实际上到底是什么心思谁能知道?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的人却多。
整日里与这些长舌妇打交道,周清荷心里头也烦闷的很,叫来了个小丫鬟替自己揉了揉肩膀,也就不再理会廖玉儿了。
廖玉儿自己回到房中后,将所有的丫鬟都给赶了出去,自打她一张脸被滚油给泼过后,房中的铜镜早就被撤下去了,不过今日她要往面上涂抹东西,少不得得用铜镜照着,从最角落的箱子中取出一面铜镜摆在妆匣前,廖玉儿坐在圆凳上,一双莹润素手将头顶上带着的帷帽给取下来,露出了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女人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肉上,现在多出来一个个又红又肿的小疙瘩,其中有的地方结了痂,又黑又硬的一片,有的地方化了脓,流出浅黄色的脓水来,这些伤疤还不止局限在廖玉儿脸上,就连脖颈处露出的皮肉也未能幸免,看着铜镜里彷如恶鬼的女人,廖玉儿一双凤眸中满是煞气。
她先是将大夫开的药膏取出来,仔仔细细的蘸了一些涂在化脓的伤口处,那处的皮肤皱褶很多,完全不复一开始的柔嫩光滑,药膏涂在面上带来阵阵冰凉之感,缓解了几分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
凤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廖玉儿指尖颤抖的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透过铜镜却恍恍惚惚的看到了齐蓁的脸,明明齐蓁那个贱人原本的容貌根本比不上她,现在看到她毁容了,表面上装作关心,暗地里是不是在幸灾乐祸?真是贱人!
“贱人!贱人!”廖玉儿一边骂着,一边打开香草油,她声音压得很低,房中又没有伺候着的丫鬟,自然无人听清,廖府原本的丫鬟还觉得姑奶奶最近的脾性好了些,哪里知道廖玉儿只是将火气都憋在心里头,积成脓水了,表面上看着一片平和,背地里却暗潮汹涌,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正是这个道理。
此刻女人伸手往已经结了痂的皮肉上涂抹花油,这香草油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功效,若是能有些用处的话,也不枉她特地去廉府那里走上一遭。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齐蓁免不了还得跟严家人打交道,她每次与严颂之见过面后,楚昭那混账都得趁着夜色来到廉府,非要身体力行的与她深入交流一番,累的齐蓁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不住流着泪讨饶时才作罢。
如此来来回回的折腾,西山那处的香草收的有些晚了,等到做出来香草油以及一些香露香膏后,齐蓁就直接让府中的小厮送到了廖家,也没收廖玉儿的银子,权当做好事了。
入了夜后,齐蓁原本懒懒的歪在床上,手里头画着画眉的团扇轻轻晃着,美目半睁半阖,小脸儿露出一丝淡淡粉晕,朱唇轻启,明明没有涂玉颜坊的口脂,但娇嫩红艳的颜色看着比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还要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叼住,好好尝一尝美人朱唇的滋味儿。
只听吱嘎一声响,却是有人将窗户给推开了。
齐蓁心里头一紧,手中的团扇掉在地上,玉柄都摔断了,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料,但齐蓁用着这把团扇也有些年头了,瞧着自然心疼,柳眉轻轻皱着。
楚昭走进来时,就看见了小女人这幅模样,他扫了地上的团扇一眼,沉声道:“不就是一把扇子吗?明日我给你送来十把新的…...”男人说这话时,一双鹰眸死死的黏在了小女人敞开的衣襟处,近来因天气越发炎热的缘故,齐蓁身上的衣裳也日复一日的变得清凉起来。
今日小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藕粉织锦做出来的兜儿,外头披了一件薄纱褙子,这衣裳只是由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做成,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透过衣裳隐隐看见犹如牛乳般白皙柔滑的皮肉,楚昭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的炸起来,让他一双眼都红了,根根血丝爬上了眼珠子。
昂首阔步的往前走,楚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刻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热烘烘的大掌就直接按在了齐蓁的肩头,热气根本隔不住,让小女人嫌弃般的皱了皱眉,一边挣扎嘴里头一边嘟囔着:“松开,热的厉害呢……”
楚昭要真有那么听话就怪了,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鼠蹊处也肿起了一个大包,鼓鼓囊囊的一团,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经人。
齐蓁斜睨了这男人一眼,红润小嘴儿轻轻一抿,像是带着笑,葱白之间在关键那处戳了一下,上头立刻就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她低低的笑,水润润的杏眸中满是无辜,问:“世子爷是害了病吗?怎么会喘的这么厉害,若是身子熬不住的话,还是快请大夫瞧一瞧才是正经,可千万别熬坏了……”
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楚昭气的咬牙切齿,好像饿虎扑羊把直接罩住小女人,两只结实的手臂抵在床头,面色狰狞道:“此刻找其他大夫怕是来不及了,就劳烦齐大夫帮本世子瞧一瞧了。”
一边说着,男人手上也没闲着,齐蓁的身上的薄纱褙子没保住,随着撕拉一声响,薄纱褙子碎成几片,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没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阻隔,楚昭眼见着一身雪白皮肉,光洁无一丝瑕疵,明明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少妇了,却娇嫩的好比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看来这女人平日里往身上摸的那些香露香膏还是有些用处的,此刻楚昭只觉得血气上涌,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齐蓁仰面看着自己身上满头大汗的男人,这厮已经将她身上的衣裳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薄薄的兜儿跟亵裤,而他正在解自己的裤腰。
小女人看着男人满脸的汗,一看就觉得热,她舔了舔嘴,才幽幽道:“我来小日子了。”
男人全身僵硬好比石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只见跪在床脚的楚昭缓缓抬头,整张脸阴沉沉的,不死心的把手放在齐蓁腿根儿处,等摸到了月事带后,心里头更加烦闷了,只觉得憋着股火,怎么消也消不掉。
“你的小日子不是这个时候?莫不是你上赶着骗我?”说着楚昭仍要伸手扒齐蓁的亵裤,还没等剥下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男人鼻子灵得很,悻悻的松了手,低头看着自己过分精神的小兄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都垮了。
“呦,世子爷不至于吧,弄了半天您来我这儿就是为了爽快一回,今日那事儿干不成了就这幅德行,未免太伤人了些……”
女人小嘴里不咸不淡的挤兑着,楚昭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偏偏眼前这个娇气的打不得骂不得,若是逼急了直接跑的没影了,楚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强压下心底的火气,眼角直抽抽,如同耕牛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绷着脸拉着小手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