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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正暗地里八卦着蒋经国的身世之谜时,只见蒋经国上前一步,微笑着伸出手对他道:“白将军,久仰大名!”
白飞一愣,思绪这才从脑海钻中出来,连忙同他握了握手道:“小蒋先生,你好!”
蒋经国道:“不必客气,你我年纪相仿,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可以叫我建丰(蒋经国字),或者称呼我尼古拉,这是我的俄文名字,我在俄国生活了十年,已经习惯别人这么叫我了。”
白飞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尼古拉先生吧。你也不要叫我白将军了,就叫我震宇好了。”
蒋经国显得很高兴,两人又寒暄几句,蒋经国突然道:“我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放着震宇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反倒任命熊剑飞这样的小人担任战区宪兵司令,真是让人想不通…”
罗卓英在旁听的尴尬,想替蒋介石说句话,可又不知怎么说,只好假装咳嗽了一声。
蒋经国继续道:“熊剑飞一介纨绔,仗势欺人,做事蛮横下作,若不是他叔叔乃江西省主席熊式辉,恐怕早就让人打死了。哼!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震宇放心,今天这件事无论他闹到哪里去,我和罗司令都会为你作证!”
白飞见蒋经国说起熊剑飞时一脸厌恶不似作伪,于是脱口问道:“熊剑飞与尼古拉先生有旧?”
蒋经国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道:“之前跟他打过一些交道,我对这人全然没有任何好感…”
白飞心中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然而白飞并不知道,原来在1938年春天的时候,蒋介石命令蒋经国前往江西,向江西省主席熊式辉报到,在江西任职刷资历。期间,有一对来江西演出的京戏旦角叫王屏南、王屏衡,这两人是一对姊妹花,长的身材婀娜,姿容出众,眼神勾魂夺魄,尤其是妹妹王屏衡,漂亮更胜一筹。当时蒋经国和熊剑飞都对王屏衡有意思,便各自展开了追求。这两人,论年龄相仿;论背景,蒋经国显然要胜过熊剑飞一筹。但熊剑飞并没有把蒋经国放在眼里,亦或是熊剑飞感觉自己遇到真爱了吧,于是美色当前,六亲不认?总之,两人为了美女,几番恶斗,色急之下,熊更是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了王屏衡的身体,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后,趁机将其纳为妾。致使尼古拉同志泡妞大计失败,并深感受到了熊的羞辱,从此对熊剑飞深恶痛绝。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并没有!尼古拉同志还是非常记仇的,甚至直到30年后,还在为此耿耿于怀。事情是这样的:1969年冬,蒋经国的义子丘明山向他禀报,想离婚再娶现女友熊翰品。尼古拉同志问起熊翰品的家世,丘明山如实相告说,其父是熊剑飞,是抗战时期江西省主席熊式辉的侄子。
尼古拉同志闻言脸色剧变,极力反对,并大发雷霆道:“你要跟姓熊的结婚,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进我蒋家大门!”说到激动处,甚至狠狠踢了丘明山一脚。
丘名山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因此也没有听尼古拉同志的话,与次年离婚娶了熊翰品。随即,丘明山就开始倒霉了,先后入狱数次,坐牢时间长达五六年,不但生意没法做,就连在台北荣民总医院工作的熊翰品也身受牵连,被迫离职。后来据蒋孝勇的密友表示,丘明山数次牢狱之灾,都是“教育长””的密令。所谓“教育长”,指的就是蒋经国。由此可见,蒋经国对于熊剑飞是多么的厌恶和记恨。
言归正传。
且说白飞虽不清楚尼古拉同志和熊剑飞之间的恩怨,但有人表示帮忙,总得表示一下谢意,于是对蒋经国道:“虽然我并不将熊剑飞放在心上,但你的一片好意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蒋经国道:“震宇一身是胆,自然不怕熊剑飞这样的小人,但仍需提防他搞小动作,搬弄是非。不过好在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和罗司令都看在眼里,稍后我就以个人名义给父亲发一封电报,详细解释一下这事。”说着,蒋经国拍了拍白飞的肩膀,以示有他帮忙,一切OK。
白飞暗自摇摇头,说真的,他实在没有将刚刚发生的这事放在心上,即便事情如熊剑飞所说,是由白飞的属下李虎私自把枪威胁长官引起,但那又如何?白飞不信熊剑飞能告到哪里去!哪怕是蒋介石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又会怎么处理?恐怕不了了之是最大的可能,再说的严重点,无非是批评教育,甚至降职申斥,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难道撤了他的职?开玩笑,宪兵直属团虽然名义上是中央领导,但数年来白飞的苦心经营也不是那么简单,整个团几乎人人都对他忠心耿耿,要说是他个人的私兵,也是绝对没问题。你换个人来试试?不说别的,就算你把所有的人和武器全部拉走,我问你后勤保障怎么办?更何况白飞每个月都会发给部下远超于其他部队士兵数倍的军饷,仅此一项,若换个人来当领导,能指挥的动,那才是见鬼了。
因此,白飞一点都不为这破事费神,反倒是尼古拉同志的积极帮忙,让他在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心生警惕,暗想:你这也太过热心了吧…
他正要解释两句,却见尼古拉同志突然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直属团众士兵身上,并且显得十分热切。
由于直属团如今停留在公路上,因此整个部队顺着公路拖的老长,但看起来却十分齐整,除后面的炮兵营外,其他各营以及特战队的士兵站立的都非常整齐标准,一个个昂首耸立,横平竖直,与周围其他部队混乱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
尼古拉同志一边看,一边往前走,像是阅兵一样。白飞等人只好跟上。看到士兵们整齐的队形和标准的站姿时,尼古拉同志嘴里啧啧称奇,赞誉有加道:“虎贲之师!真是一支虎贲之师啊,所有人军容整齐,装备精良,如此长时间的站立,竟看不出一丝疲惫和凌乱之感,难怪能屡屡重创日本军队,有此雄师,实乃我中华之福。”
罗卓英等人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白飞的部队,此时都看的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白飞见尼古拉同志对他的部队如此夸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一时间仍弄不清楚他的目的何在,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道:“军人长时间练习站军姿,有助于提高队伍的整体协调、锻炼个人意志…”
尼古拉同志点头道:“说的好。以前只听说震宇打仗是把好手,想不到带兵也这么厉害。实不相瞒,不久前我曾向父亲提议,打算组织号召中国广大的知识青年从军入伍,组建‘中国青年军’抵御日寇。只不过当时这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见到震宇,我立刻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不如这样,由我向父亲建议,任命你为青年军军训总监,顺便以你的老部下宪兵直属团为青年军的根基,籍此发展壮大,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