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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徐州附近的军队西撤之后,日军穷追不舍,南面的第10师团和第16师团,先后向砀山和永城扑来,北面日军第14师团在土肥原贤二的率领下,从濮阳的范县渡过黄河,先后攻陷菏泽和曹县之后,开始朝兰封(兰考)归德(商丘)一带进攻,欲图截断陇海铁路线,阻碍徐州军队撤退南下之后路。
防守兰封一带的桂永清第27军、黄杰8军、李汉魂第64军、王耀武的74军(51师)、宋希濂的71军(辖87、88师)等十万大军,却没能挡住日军2万人的进攻,可谓是丢脸之极。尤其是桂永清率领的27军,接连失地逃跑,每每与日军一触即溃,被敌人冲破阵地后,竟然退向开封、杞县等地。
至于为何宋希濂会担任71军军长,却是因为南京战役时,众将违令撤退,虽然保留了大量有生抗战力量,但终究是没能坚守多日,与蒋介石的预期目标相去甚远,因此除少数人外(如白飞,因雨花台空战有功,未受处分),大部分将领均受到轻重不一的处分。如孙元良、王敬久、宋希濂等,均被撤职或降职打入冷宫。宋希濂本人也是坐了一个多月的冷板凳,至今年1月下旬份才被蒋介石启用,被调任71军军长之职,辖87师、88师,这两个师先前因损失惨重,均经过整补。88师被预1师并入,原预1师师长龙慕韩任88师师长。
由于兰封一带战事不利,蒋介石大发雷霆,又恐兰封失守危及开封、郑州一带,于是严令守军部队收复失地并死守兰封;同时命薛岳担任前敌指挥,全权指挥作战;另外还命令胡宗南率军由西向东配合作战。
然而即便如此,蒋介石还是不放心。
于是陈诚便在旁建议道:“可命白飞率领宪兵直属团前去督战。这样一来,各部军队必将奋力作战,况且即便战事不利,依靠白飞及其所部的战斗力,料想应该不会吃大亏…”
蒋介石想到白飞在上海及南京几次守城战斗中,无一不是非常漂亮的完成了任务,眼睛当即便是一亮。于是立刻向白飞下达了前往督战的命令。
白飞接到命令是在早上。接到命令后,他便立刻终止了培训,转而立刻对部下开战结业考核。按照之前约好的办法,整整一天,宪兵直属团全体将士都在紧张的考核中渡过。
白飞四处巡视,几个月的培训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掌握了各种车辆及船舶的驾驶技术,当然,技术有高有低,不一而足。但这已经足够,白飞要求也不高,只要会开动就行。此外,完全掌握无线电通信的人,也占了全团人数的六分之一,对此,白飞也比较认可,毕竟这玩意可不向学开车那样容易。
最难的要数日语,全团两千多人,几个月的苦学,大部分人最后只能进行一些简单交流。白飞对此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语言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熟练掌握的东西。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全团之中还真有近十个人在日语考核中脱颖而出,他们不但说的非常好,而且口语非常流利,最重要的是,言语中还带着一些日本本土的一些口音,这对于在今后行动中迷惑日本人简直太重要了。
白飞听了非常高兴,细问他们是如何学习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其中有几个人,以前在日本人开设的学校里就学过日语(日本人为了更好的奴役统治,在东北等地曾开设过一些学堂,教授中国学生日语);还有几人则从来没有学习过日语,是属于对语言特别有天赋的那类人。白飞听了也是羡慕不已,这特么是天才啊!
除了以上三样考核,射击、格斗、体能等也在同步进行。白飞与王卫国等人一起评定衡量一番后,宣布入选特战队的人名。此次选拔最主要的便是要形成优胜劣汰制,因此不可避免的将原特战队员淘汰出来一部分,换上新的血液。那些加入特战队的新人自然极为高兴,但那些被淘汰出来的人却是一脸沮丧,非常难过。
白飞见状道:“以后这样的培训我们经常都会搞,考核也会常态化,基本上每隔三个月便会来一次,同样会优胜劣汰,因此大家别骄傲也别灰心,努力学习本事才是硬道理,这次被淘汰,说不定下次你又会被选上!”
如此一说,那些遭淘汰的弟兄果然不再沮丧,个个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看样子是想等下次考核再一举将失去的夺回来。
忙活了一天,至夜里2点钟,白飞才睡去。
次日清晨,白飞与张月清、宋先生告别后,带领队伍来到火车站。正要登车之际,只见石无瑕和孔令仪两人联袂从站外朝这边跑来。
王卫国笑着对白飞道:“去吧,好好聊几句,我先带领队伍上车。”
白飞点点头,迎了上去微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由于是从站外跑进来的,孔令仪脸上挂着一层红晕,看着格外诱人。她说道:“听说你今天要出征,所以想来送送你…”
石无瑕在旁埋怨道:“你是怎么搞得,部队出征也不通知我,别忘了我可是你们团一员。”
白飞苦笑。
自上次南京战役过后,白飞算是领教了石无瑕“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事风格,这倒不是说她救死扶伤做错了,只是战场上你私自行动,很容易就会把小名丢了。就拿上回来说,若不是特战队员发现医院里有人,而后他一念之下跑去查看,这才把石无瑕完整无缺地带出南京,否则她早就受尽日本人折磨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鉴于她上次的表现,所以这回出征,白飞仅仅只从医疗队里选了几位男医生和男护士同行,连剩下的那些女医生和女护士都没带一个,石无瑕那就更加不能带了。
白飞道:“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耍。再说这次任务非常紧急,你就不要跟着了…”
石无瑕道:“就是因为去打仗,才更加需要我这样的医生,否则那么多伤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