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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南朝旧制,以金洲(苏门答腊群岛)和诃陵洲(爪哇群岛)之间的数十里海峡为界,划分为东海道和西海道。
其中金洲因地产黄金而得名,也是乾元年间被攻灭的古国——室利佛逝的故土,以勃林邦(今巨港)为首府;诃陵洲为举
国归化的前阇婆国之地,首府莆家龙(今北加浪岸),这两洲也分别是东海道和西海道,人口最糜集的地区和发源。
其中以金洲起,西至狮子洲(今斯里兰卡)的所有海域和岛屿,以及部分天竺半岛的西南沿岸,皆属西海道;而自诃陵洲
向东南至大小澳,向北至夷洲的所有海域和大小岛屿,统称为东海道。
其中夷洲、扶桑列岛和新罗,又称东海三大藩,只是身处半岛的新罗藩,更多受到来自陆地上的安东都护府,境内诸藩的
影响和控制,只有夷洲藩才在东海道内,作为南朝控制力的末端,而扶桑藩则作为两者之间的缓冲,为各种土著和外来势
力所盘踞交错,时有攻战。
《海图方献,共和九六五纪年》
西婆罗洲,抚远州,罗氏藩,罗子城,之前发生一连串事件的余波,还在持续荡漾着,在一片充斥着坎坷不安或是幸灾乐
祸,或是人心揣揣的内宅之中,每一个奴婢下人,都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唯恐触及了什么霉头。
作为当下最是骑虎难下的人,罗藩主也未尝没有后悔的意思,对于这个儿子的心态,也是最为复杂的。
一面是从小生养的感情,一面是逐渐长大后深深的忌惮,所以在给于了应有的待遇和生活轨迹之外,采取了某种放任自流
的态度,就算对他幼时异于常人的言表,也采取了某种不闻不问,含糊应对的坐视,似乎也乐见启程的某种豁达和无谓,
。
说实话,虽然早年的婚姻虽然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但是对于过世的夫人,罗藩主还是颇为尊敬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身
大族,做过大内女官的缘故,也是因为她是一个见多识广、颇为得力的贤内助,因此遵照她的嘱托,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让他一生无忧,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没想到这个从小言行另类的长子,不知不觉间,真的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不但鼓捣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事物,并且由此
获利不少经营有道,还隐隐吸引和拉拢了一批国人和家臣,
然后他发现自己作茧自缚了,因为自小长期的坐视和宽纵到,被旁人视作为某种宠溺的缘故,这个长子无论是出身背景,
还是出事手段和经营头脑,都隐隐已经成为藩内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然后这时候他再想改弦更张,就难了,他一手奠定的尊卑秩序和传统,反而成为他束缚自身的枷锁,接回流落在外的私生
子,格外给于补偿和优待,与用婚事逼走一贯被人看好的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和反差。
说实话,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未尝不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总算避开他最不想面对的尴尬结果,如果长子能够在广府
有所立足和发展,大不了暗中额外给于补偿和扶持。
对于流落在外的另一个女人,却是深深的愧疚和补偿心理,那是在广府青梅竹马的初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一笔
厚重彩金,而所嫁非人,然后感受到自己无比迫切的期望拥有力量,
继承了家业,重新找到她的时候,却已经是宜兰坊里颇有名气的歌女了,然后赎身包养下来,佳人红颜依稀,却是更加善
解人意了,不但无怨无悔的作为外室,为他生养和抚育了一个孩子,并且从不恃宠而骄,对他提出额外或是为难的要求。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他就心不能安,夜不成寐,只能从金钱和物质上加倍的施与补偿。他虽然有过一些姬妾
和其他女人,却还是心系对方。
然后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羽翼丰满了,足够在世俗的偏见和传统的惯性下,庇护住这个可怜的女子和自己的
骨血,将她们接回家来,给于相应的身份和地位,并且额外补偿一些常年缺失的父爱,期间虽然有所物议,但都被他用藩
主的权威和严厉手段,给消解于无形,没有变成真正实质上的影响。
毕竟,对于子嗣稀少的藩主家来说,多一个血统不是那么纯正的后代,以避免家门断绝的风险,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但在长子出走后,国人家臣的激烈反弹,却远出乎他的意料,接下来这一连串事情在内外推波助澜之下,开始走向了另一
个令人不安的方向,
因为,废长立幼自古以来为家国动荡和祸乱之端。特别是一个出身卑贱、来历可疑的私生子,于是,在那些错愕和愤慨的
家臣、国人眼中,就不免变成了某个卑贱女子和她的杂种,企图惑乱家宅,反客为主,动摇藩内基业的罪名和铁证,
更有人在私下直言不讳,当代藩主已然是被迷了心窍,各种昏聩不明了。于是他不得不努力的培养小儿子,来打破这种断
言,并且对爱子心切的女人,在私下的各种小动作装作不知道。
事情演变到如今,未尝不是他坐视和默许的结果,但是现在,显然他要自己的选择和决定,吞下这个苦果了。
他刚刚看过还有些疯疯癫癫,看起来受惊过度的小儿子那个可怜样,却不由抛开父子尊卑和其他立场,在心中赞叹一声“
干得好”,当年把握住机会,只身带着妻儿来到罗氏藩,接手家业的情景了,显然这位长子比当年的自己,做的更好。
如果不是他的身世,就算没有血缘,也不妨碍作为一代藩主,他如此叹息着,再次拒绝了心爱的女人派来的侍女,询问是
否就寝的要求,
这一晚,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
广府,左城,老街,肃杀萧条的气氛中,人人都变得深入简出,行色匆匆,无所不在木棉花随风凋落之后,又很快就被疾
驰而过车马和加快的脚步给践踏成泥。
在时不时龙龙作响的发炮声中,虽然依旧有人在为生活奔忙,几乎已经没有人愿意在街市上多停留,连带的是市面各种生
意的冷清和歇业,除了生意大为火爆的米面粮油铺子之外。
原本这个季节无所不在,卖糖水和浆汤,药茶、花卉和冷食、小吃的各色小摊小贩,也几乎绝迹。有所需要的人家,就只
能派出仆役,或是迈开自己双脚,到好几条街外的坊里小市或是街肆,去碰碰运气。
在这条老街里,生计维艰困顿,或是各种不变的人家,比比皆是,但是显然不包括我家在内。得益于老鼠藏粮式的危机意
识,和蔡、楚两位先期给我带来的日用物资,其中也包括了大量米面糖酒酱醋油盐,海陆生鲜干货和其他制品。
因此连谜样生物,也动不动以地主家没有余粮为由,带着随从跑过来蹭蹭我家厨娘的手艺,顺便品评一下我私藏的小食品
什么的。
因为她是客居广府,初来咋到买下产业不久,在这里没有准备多余的储积,日常也是喜欢叫外卖或是下馆子的主儿,因此
在市面萧条之后,不免陷入了某种令人抓狂的困境中,不得不放下矜持和傲娇,不分昼夜打着商量事情的旗号,加倍的往
我家跑。
以至于呆在我这边的时间,比在那所寓所的时间还要长,因而,这段时间下来,已经弄得两边的下人随从,都是熟捻无比
,我两周围人的眼神,也都是一副副一团和气、心照不宣的样子。
今天又是大丰收的一天,
“一万五千单的进益啊,还不计之前的斩获。。”
“那些人真是疯了。。”
“发大了。。”
从债市出来,再次回到家里,谜样生物忍不住踢掉鞋袜,光脚在木地板上蹦达叫喊起来,以宣泄一番自己的欢快心情。
当然了,由于我家建筑的特色,在大门和前厅门都关起来之后,就算她在这里玩天体PATTY,也不怕有什么有碍观瞻,或
是什么不和谐的声响动静流传出去。
“老娘今晚一定要躺在钱堆上面睡觉。。”
她如此的宣称到
“听上一整晚金钱响动的声音。。”
接着是用她的萝莉音,插着腰挺着一马平川的胸脯,发出一段嗬嗬嗬嗬的御姐式长调,
我摸着下巴刚提过的胡须,也忍不噤笑了起来,有个ACG名言说的好啊,龙和女人果然都是拥有某种共同点的生物,各种
闪亮珍贵的东西,都有着不可理喻的共通癖好,这个似乎是不分年龄向的。
“那就来庆祝一下吧。。”
我高声道,对着门外拍了拍手
随后粮袋装的宝钱被抬了进来,然后就这么一袋袋挑开封口,倾倒在地板上上,大的小的黄的白的,交错闪耀着像是瀑布
和激流一样,喷洒弹跳着涌动成一片贵金属浪潮,冲击这各种家具和摆设,发出各种清脆动人的撞击摩擦声,
直到高过膝盖,谜样生物才再次大叫一声,扑在上面叮叮当当的欢畅打着滚儿。
“这就是用金子洗澡的感觉啊。。”
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中断断续续的冒了出来。
然后我抓住还有些错愕的抱头蹲,也把她轻声尖叫着丢了进去。
然后我也在钱堆里找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坐下来,着两只萝莉外形的生物,在钱币的池塘里,自愿或不自愿的努力游动
着,真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啊
苦逼了那么久,总算有了一丝狗大户的成就感啊。
“照例黄的送走,白的就近埋起来。。”
“埋不了就装袋沉到河底淤泥中去。。”
“这几天做的事情,总让人心一直悬着。。”
“所谓财帛动人心,千万不要给人犯错的机会。。”
“知道啦。。”
来自钱堆里若有若无的回声。
“明天继续放出,然后兑换出来。。”
“不要在乎这一点手工费的差价。。”
“我们要的是马上可以变现使用的宝钱。。”
“其次是可以直接流通的官票和南海社发行的钱单。。”
“实在不够支付。再选择可以随时提取的盐单和小额军债。。”
“不接受任何凭票和存单,避免不小心就陷在里面。。”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搜罗的一日,便是一日。。”
“好吧。。”
一个蠕动的小丘回答道
“记住,梅山行馆那边的最终目的,还是变相打击朝中的对头,削弱那些作为支持力量的财阀,圈钱倒是尚在其次。。”
“眼下我们还只能算跟着打酱油的小鱼小虾而已,”
“千万不要得意忘象,不小心冲到太显眼的地方,”
“一些看起来炙手可热的单子,也要给我忍住诱惑,谁知道后面藏着什么巨鲨大鳄呢。。”
“巨无霸嘴边夺肉可不是那么好善于的。。”
“还是专心做那些有所关联的,风险概率比较稳定的中小盘好了。。”
“听你的喽。。”
谜样生物,又把一大捧钱,倒在自己头上做沐浴状。然后又想把抱头蹲给埋起来,只是因为她的抵抗才没能得逞。
然后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场,从身后用大把冰冷的钱币,突然塞进她的后背里,然后就像是鸭子一样呱的惨叫一声,接下
来。。就变成一场钱雨纷飞的大混战,直到我仗着体力优势,把两只筋疲力竭的女孩儿都变成,嘟着嘴的人形钱堆,才气
喘咻咻的停了下来。
在这期间,她们两已经是小脸晕红,香汗淋漓,至于我不小心看见的东西,虽然整体还是平板无疑,但是已经具有微微的
女性特征,好吧我居然有感觉了。
跑去这个小插曲不说,拉着两个裙乱鬓散,饥肠辘辘的小东西,重新开门出去之后,我也不免收获了一堆,诸如惋惜,叹
息,鄙视,以及类似看人渣的隐晦神情。
特别是谜样生物带来的那个老家人,如丧考妣的像是什么宝贵的生物,被我夺走了一般,自艾自怨的死瞪着我,直到谜样
生物走过去,才迫不及待的保护在身后,各种大呼小叫的嘘寒问暖。
连和抱头蹲最熟的厨娘月姐,也忍不住大惊小怪的把她拉到一边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是不是还抬头看我,
露出某种奇怪的表情。
好把,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不过是陪她们玩了一场打钱雨的游戏而已啊。
“月姐对你说了什么啊。。”
晚上安寝的时候,我照例抱着抱头蹲,让她冰冷柔软的身体夹住我,然后忍不住问道。
“.”
抱头蹲脸上难得红了一片,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她说这么晓就生孩子,会有妨碍,甚至可能要命的。。”
“啥。。”
“所以让我有事去找她,做些预防的手段。。”
天哪,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了,我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可是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啊,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被人当成禽兽不如的对象。
不过我身体的反映确实很老实的,在她羞涩和异样的表情上体现出来,好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默念这轻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