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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想要转身走，却被人从后头叫住。
“小歌歌。”
贱兮兮的声音，越如歌听了就头大。
越如歌转过身去，满脸的不耐烦，她抬头，在看见那个招牌之后眯了眯眼睛。
“这是打算大发国难财？”
乔云来就站在一家粮铺的门口。
如今还不到秋收的时候，如果要是战事起来的，粮食的价格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乔云来耸了耸肩，“乱世喂肥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越如歌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就打算离开。
“小歌歌如今看见我就躲呢，”乔云来挑眉，“原来小歌歌这么害羞吗？”
老子害羞你奶奶个腿儿……
越如歌咬牙想道。
“小歌歌，这是在想要准备什么嫁妆吗？”
乔云来轻笑一声，弯下腰来，往越如歌的耳朵后面吹了一口气。
越如歌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当即跃起，一拳直接打在了乔云来的下巴上！
然后原地飞旋，若不是二狗子挡得及时，恐怕当时乔云来就已经被踹出十几米远了！
越如歌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腰间的刀上，好在她还有理智，并没有抽出来。
这么多年来，这种被侵犯就要及时反击的习惯，已经烙印在了越如歌的身体里，根本不需要动脑，身体就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她受了伤的胳膊，还是有一点力不从心。
那一刻，越如歌忽然觉得有一点熟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记忆之海里翻腾而起，然后迅速就消失不见。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有过这样力不从心的时候。
那股子记忆好像本来就在旁边，自己一伸手就能够摸到，可是当越如歌真的努力去想时候，它又像是一股水，瞬间从指缝中消失不见。
乔云来捂着自己的下巴原地跳个不停。
二狗子在一旁目瞪口呆，自家四爷一直都是十分看重皮囊的，要是换成旁人，现在恐怕四爷早就叫自己把他给拖下去，狠狠打一顿了。
偏偏这个人是越如歌，四爷居然对她，有这么好的耐性。
也幸亏了四爷对她格外看重一点，要是四爷真的叫自己打越如歌的话，自己还真的打不过。
越如歌凑近，眯着眼睛咬牙开口，“乔云来，你要是再敢对我毛手毛脚，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这种狠话，二狗子经常听人说，但是真的没有听过有人敢对乔四爷说。
偏偏乔四爷听完以后，还是眉开眼笑的。
像是个智障一样的乔云来笑得好看，“小歌歌，你的眼睛可真好看，牙齿也白，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我想仔细闻闻……”
说着，乔云来就朝越如歌凑了过去，越如歌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蹙眉横目。
她在心中迅速掂量了一下，在街上杀了乔四爷肯定是不行了，要是在街上痛打乔四爷的话，这个罪名，自己能不能担当地起？
罢了，被乔家惩治就算了，自己要是真的敢打乔云来，恐怕越厉升会直接拎着自己的衣领去乔家道歉。
到时候，要是乔云来不依不饶，非要娶自己才肯原谅越家，又要怎么办？
最近月氏不稳定，如果要出征的话，肯定军饷是没有的，朝廷只会管乔家借。
越厉升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得乔家不痛快。
细细思量一番，越如歌决定还是先放乔云来一马。
但是她还是朝乔云来晃了晃拳头，示意乔云来，自己并不是专业放马的。
乔云来则朝越如歌抬了抬下巴，满脸的奸笑。
他的意思，越如歌看得分明——有本事你就打我啊，打我就要嫁给我。
很好。
十分好。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小歌歌好好考虑一下～”
“你做梦……”越如歌咬牙，一字一顿道，“我喜欢的男人，才不会像你这样弱不禁风，他要武功盖世，要权倾朝野，要冷若冰霜，绝对不能和你一样，二、皮、脸！”
越如歌真的是受够了乔云来这种不管打还是骂都要死死贴上来的膏药性子。
乔云来一边听一边挑眉，重复道：“嗯……武功盖世，权倾朝野，冷若冰霜？”
越如歌说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听乔云来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自己说的这个人，好像有点像……慕容止？
乔云来显然也看出来了越如歌的想法。“前几日，小歌歌你不是还说，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啧啧，还是别想了，考虑考虑我吧，我虽没有武功盖世，但是貌美如花，我虽没有权倾朝野，乔家也是富可敌国，我虽不是冷若冰霜，但是从今往后，我
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
越如歌对乔云来翻了个白眼。
她想，自己以后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绝对不能再遇见乔云来。
否则，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打他。
越如歌提刀走远，二狗子才松了一口气。
“爷，你下次能不能换个不会武功的招惹，越少将我实在是打不过。”
“能打得过就怪了，毕竟是你家爷看上的女人。”乔云来看着越如歌的背影，一脸的神思俱往。
二狗子瘪了瘪嘴，“爷，你就不怕将来家暴吗？”
“你家爷宁肯被打死，也要娶了这个姑娘。”
二狗子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没想到自家爷，居然有这种爱好。
早知道自己也打一打他了，说不定还能涨涨工钱。
“爷，不过……你不是知道吗，其实那件事，和慕容止没什么关系。”
二狗子想了想，“爷你之前还说人要诚实的……”
“二狗子，爷问你，爷是人还是神仙？”
二狗子想了想，乔云来最喜欢听好话，夸他准没错。
“爷绝对是神仙。”
“神仙个屁！”乔云来一巴掌扇在了二狗子的后脑勺上，“你记住了，爷长得像神仙一样好看，但是爷是人，爷有喜欢的姑娘，去他妈的诚实吧，爷就是喜欢这个姑娘，爷就要和她在一起。”
“记下来了没有？”乔云来说完，自觉自己背后光芒万丈。二狗子飞快地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记下来了记下来了，爷说成全，又说成全个屁，爷说诚实，又说诚实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