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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以眼还眼要报复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慕容瑱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小九。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程大刚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宋小九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晃了晃脖子。
“宋小九你敢打我！”慕容瑱尖叫一声。
自从入宫以来，她被慕容止百般呵护，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过她！
“我不光敢打你，你若是再让我不顺心，”宋小九忽而侧刀狠狠拍在了程大刚身上，直接把程大刚拍翻在地，尔后甩刀指向慕容瑱的喉咙，冷声开口，“我还敢杀了你。”
我从前，长刀之上沾满血，不怕杀人，更不怕死。
慕容瑱，你最好祈祷，不会把我逼到绝路上。
否则黄泉路上，你定会快我三步。
“宋小九！你你你……”慕容瑱慌忙往后退，要不是菊香扶了一把，想来已经摔倒在地了，“宋小九你就等死吧！”
慕容瑱说完，转身就跑。
程大刚栽倒在地，面若死灰。
“宋统领……”楚沉瑜亦是有几分害怕，颤抖开口。
“无事，”宋小九将刀插回自己腰间，抿唇一笑，“如若出了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
楚玄澈莫名觉得，好像宋小九和楚沉瑜说话的时候，都比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温柔几分。
“还有，以后不必再叫我宋统领了，”宋小九揉了揉楚沉瑜的头发，“如果公主不介意，就叫我的名字吧。”
楚沉瑜忘了哭，瞬间红了脸。
宋小九转向程大刚的时候，立马又恢复了一脸的凶神恶煞，“我不管你是奉谁的命令，也不管你小人得志爬到了什么高度，你只记住，只要我宋小九还活着，你要是敢再来找九公主的不痛快，我就会让你不痛快。”
宋小九狠狠一眯眼，杀机抖现。
虽然程大刚长得比宋小九高还胖，但是平常只是借着自己是程立武的亲戚招摇撞市欺负人的程大刚，怎么可能不被宋小九身上的杀伐之气所震慑？
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气度，那是真正见过杀伐，感受过热血扑面尸累成海的人才有的硬气。
宋小九往后退了一小步，有两个锦衣卫赶紧跑过来，捞起了程大刚就往外跑。
“宋小九，”每次唤宋小九的名字时，楚沉瑜都是面红耳赤的，“真的无事吗？”
楚玄澈也有几分紧张。
虽然宋小九之前和九千岁的关系不错，可是那日在楚玄澈的书房里，慕容止袒护慕容瑱的样子，楚玄澈也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宋小九居然直接打了慕容瑱的脸，楚玄澈简直不敢想象，慕容止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无事，”宋小九抓住楚沉瑜的胳膊，“你刚刚是不是吓到了？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楚沉瑜轻轻摇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宋小九的眼睛，虽然未干的泪珠让她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不过其中也饱含坚定，“宋小九，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给大小姐还有九千岁道歉。”
只要能让宋小九逃脱惩罚，让她跪下都可以。
宋小九反手握住楚沉瑜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九公主，你记住，如果不是你的错，那就永远都不要道歉。”
这个场景，楚沉瑜记了一辈子。
这句话，楚沉瑜也记了一辈子。
往后她的岁月照旧难过，可是她总会想起宋小九的这句话来。
如果不是你的错，那就不要道歉，不要跪下，不要服软。
天色已然不早，程大刚刚刚还带着人把楚沉瑜的宫殿翻了个乱七八糟，楚沉瑜还需要时间来整理，于是宋小九和楚玄澈很快也就离开了。
楚玄澈本来是想，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要好好陪着宋小九，没想到他刚刚和宋小九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三殿下，不好了！皇上他……”
楚玄澈心头咯噔一声，握紧了拳头，“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自从中秋月圆夜之后，楚玄澈就再也没有唤过一声父皇。
“太子殿下叫奴才让您赶紧去呢，好像是皇上有话要和您说，说是与您母妃有关的！”
楚元帝总是能清楚抓到楚玄澈的死穴。
“我没事，你去吧，”宋小九推了楚玄澈一把，“你还真以为慕容止能杀了我啊。”
如果他因为我打了慕容瑱一巴掌就杀了我的话，那么我也会在临死前一刀捅死他的。
尔后我进天堂他入地狱，从此再不相见。
楚玄澈抿唇想了想，艰难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慕容瑱早就跑到了慕容止那里，哭肿了眼睛，添油加醋将全部的事情都说给了慕容止听。
“阿止，那个宋小九……不仅说我无事生非，还说我狗仗人势……我不过就是问一问九公主有没有见过，她居然就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要不是……要不是程统领拦着，她就一刀砍了我了……”
“阿止，姐姐差一点就不能回来见你了阿止……”
“阿止，你要为姐姐做主啊……”
慕容瑱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像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
慕容止抬头看了菊香一眼，菊香却往后缩了缩，一言不发。
影二在一旁气得鼻孔都变大了一些。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自己一个字都不相信！这个慕容瑱也太会装可怜了吧！
慕容瑱拉着慕容止的袖子，哭哭啼啼个不停，非要让慕容止为她做主。
“本督不想见她，”慕容止清冷开口，“姐姐觉得，如何惩罚合适？”
如何惩罚合适？
当然是把她千刀万剐了！
可是慕容止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慕容瑱，慕容瑱却不能这么说。
她现在还需要在慕容止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来。
“阿止，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她能得到教训，以后不要再……再这般折辱我了……至少我受到的屈辱，也要让她感同身受……”
“那就让人去帮她掌嘴五十下好了。”慕容止泠泠开口，如同秋雨坠上青石板，一层更比一层凉。
“我去！”影二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