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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呢?”我担心的想坐起来,可是一使劲的时候,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你别动,你的孩子没事儿,但是,你的腹部受伤,你不能乱动的。”护士赶忙控制住我的身体说:“你怀了孕,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要好好的在医院多住几天的!”
“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我担心的问,生怕她在骗我。
“你孩子没事儿,那些血都是你腹部伤口留下来的。但是,我们建议你多住院观察几天再说。”护士一脸认真的提醒我说。
“真的没事吗?”我依旧担心,毕竟胡爷爷告诉过我,说我胎象弱,让我情绪一定不要太激动,生怕孩子会掉下来。
而且,陆历怀跟我都非常难受孕,如果这个孩子掉了,那么以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了。
“怎么回事啊?”门外一个女医生听见动静后,走了进来,看到我醒后,推了推眼睛框问:“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只是我为什么会晕倒?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我问。
“晕倒?你晕倒八成是吓的吧?”她说着转头对护士说:“36床该换药了,你过去忙吧。这个女人没什么大碍。”
“我真的没事吗?我以前小产过,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很不稳吧?”我担心的问。
可是,那个女医生却一脸的不以为意,很淡然的看着我说:“小产的人多了去了,要都跟你似的这么小胆,那人家谁还敢生孩子。你这么年轻有什么好怕的?你家属呢?赶紧让你家属来交上医疗费吧。”
“我需要住院吗?”
“不需要,今年生二胎的特别多,你赶紧出院给别人腾地方吧!我看你现在精神状态挺不错的,家属没空的话,自己起来去把医药费交了吧!”她说着就拿起手中的文件夹,打开后在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我肚子上的伤口呢?”我努力的尝试着撑起身子。
“肚子上的伤口不大,给你缝合了,美容线缝的,省的到时候抽线。好了,拿着这张单子去护士台吧。”她说着,将那张单子递给我后,伸手将我手背上的针就拔掉了。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我问。
她指了指挂在上面的药水说:“就打着一瓶药的时间。”
我抬头看了看,马上又拿过旁边的包,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是十二点半。
昏迷了一个小时?
努力的从床上下地之后,捂着自己的肚子,仍旧不放心的问:“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没事吗?”
女医生有点儿反感的撇了我一眼,“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被别的什么人吓傻了?怀个孕这么小心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没事!”说毕,竟然直接撇下我走了出去。
我拿着医生的纸条去护士抬换药费单子。
刚才见我醒来的那个小护士走过来,问:“你怎么下床了?”
“医生说我没事,可以出院了。”我说。
旁边另一个护士,不屑的抬了抬眼皮说:“行了小雪,出院就出院吧!吴医生那人就这样,咱们医院有这种医生,迟早得倒闭。哼,病人花钱就跟花她家钱似的,真讨厌。”
我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原来吴医生不是只对我这样,大概对所有的病号都这样,只要没事就不想让病人多花钱。
我心里还挂念着陆历怀,拿了单子,交上钱之后,立刻就往手术室赶去。
路上挺焦急,可是也不敢走快了,生怕把刚缝好的伤口撑开。
到了手术室,一打听,才知道陆历怀已经出了手术室,现在在十一楼血液透析室。
我一听那种透析室就有些不解了,那种血液透析应该是给尿毒症之类人用的,陆历怀怎么还去那种地方了?
赶到十一楼之后,电了电梯口便看见了小舅妈温怜。她怎么来了?难道小舅舅陈牧白也过来了吗?
“小秋?你怎么了?”温怜几步走上来,看到我下身都是血时,一脸担心的问。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陆历怀醒了吗?”我担心的问。
“还没醒,你小舅舅在给他输血呢,不过那种环境不让外人进去。”温怜说。
“是吗?那,那陆历怀妈妈呢?”
“在门口呢。”温怜指了指方向。
我走到透析室的门口不远处,便看见了贺心莲。
她此刻站在门口,紧张的攥着自己的手,走过来走过去,还不时的抬起头往里面张望。
见我过来后,赶忙上来抓住我的手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陆历怀怎么会被砍成那样?”
“他跟路北打起来了。”我说着,转过头,隔着玻璃门看到陈牧白半躺在床上,胳膊上还扎着管子,血液从他身体流出之后,流向一个仪器,然后那个不断旋转的仪器接通了另一根管子通向了陆历怀的身体。
“阿姨,他们这是输血吗?”
“血小板!我,我要给陆正庭打电话!我要让路北蹲监狱!这个路北!这个路北!”贺心莲说着,手都打颤了,可是连续打了两遍,陆正庭根本就没接她的电话。
“姐,你别激动,你心脏不好。”温怜走到贺心莲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的说。
贺心莲确实心脏不好,这会嘴唇隐隐的都发紫了!
“阿姨,你快坐下吧。”我赶忙和温怜搀扶着她坐下。
而她这刻对我倒是有点儿多云转晴了,看向我的目光也没先前那么狠了。
看她坐下之后,我又转头看向里面,看到陈牧白那发白的脸时,心里也终于明白贺心莲和陆历怀为什么对陈牧白这么好了。
原来,陈牧白是陆历怀的活体血库。
盯着那旋转的仪器时,我脑海里忽然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的回忆,仔细的回忆,模模糊糊中,忽然想了起来——是在苏柔哥哥家——也就是W的家中。
那次路北带着我去见W,只是W知道我有夜盲症,故意将房间弄的特别的黑。可在我的印象中,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好像见过类似于那个仪器的东西。但是,当时的光线太昏暗,我又有夜盲症,无法百分百的确定。
难道陆鹿跟陆历怀有一样的病?
这病是陆家的遗传病吗?
我正想着的时候,一边半躺着的陈牧白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敏感的射了过来,那目光竟让我心里一颤。
那是,那是什么目光……
为什么,我的心忽然有种被扎的感觉?
他见我也在望着他的时候,忽然又收敛了目光后,有些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小秋,你有路北的电话对不对,给我…给我路北的电话!”贺心莲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姐,你还是不要打了。”温怜很温柔的劝慰说。
“不行,我,我要给历怀他爷爷打电话,我要让他来主持公道!这个路北!气…气死我了!”贺心莲说着就拿起了手机,找到号码后拨了出去,“喂,爸!”
“心莲啊?我都听说了……”电话那头陆爷爷说。
显然,聪明的路北知道这件事会闹大,回去后就跟陆爷爷商量了吧。而陆爷爷一直都觉得亏欠路北,后面会不会不了了之?
“您听说了?那您说这事儿怎么办!?陆正庭现在整天往杨雪晴那边跑,你管都不管!现在您孙子被她儿子砍成这样!难道您还坐视不管吗?历怀到现在还没清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