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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滨,陈红的美貌把一个人的眼光紧紧地吸引了。一个叫阿癸的家伙,他就是陈扁水的私人秘书助理。
这家伙,六七个人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阿癸。他们的眼睛不时地往陈红身上瞟。
宋刚和陈红在海里游了一会后,躺在躺椅上看着大海。今天,是宋刚准备和陈水扁私人秘书助理接触的日子,他会在这里“碰巧”遇上自己的猎物。本来,宋刚没有打算带陈红来,他已经“租借”了个女孩,那女孩是日裔美国人,其实早己经被美国化了,她就是徐高飞用来摆平阿葵的那个日本女孩。可是,陈红说,今天我就想和你一起去游泳,我被那些臭男人色迷迷的还瞧得少吗?我视他们为无物。
陈红说完,诡秘地笑了笑。宋刚的脸一下红了。
陈红的脸也红了,一抹绯红像天空的彩霞,说““你脸红啥呢?”
“……吃醋。”宋刚轻轻地说。
一股甜蜜蜜的感觉传遍陈红的全身。她沉默了一会,咯咯地笑着说:“……我已经喝足了醋,让你也尝尝。”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可是,宋刚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还全身抖动了一下。
“真美。”宋刚是说给自己听的。
陈红又是一抹绯红在脸上,微微地笑着,一丝矜持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没看过你发怒的时候是啥样?你没发过怒吧?……呵呵,真蠢,美人应该是不发怒的。”宋刚笑着说。
“发过的,难看死了。”陈红说。
“你也发过怒?”宋刚惊奇地说。
“放泼。女人发怒就放泼。”陈红笑着说。
“我想想看,阿娇放泼的样子啊,……是啥样呢?……嗯,这娇容一怒啊,一定是美得不得了,比现在还美十倍。”宋刚微笑着说。
“胡说,哪有女人发怒时还美的?肯定跟母夜叉差不多。”陈红笑着说。
“真的太美了。”宋刚不是说陈红发怒时太美了,他没看过陈红发怒时是啥样。她是说现在,现在的陈红实在是太美了。
的确,陈红穿的泳装很淑女,但又难以掩饰她秀美的身材,胸脯上细嫩的皮肤,一条清晰地胸沟一直延伸到黑色的胸衣内,平滑的腹部浅浅的肚脐眼儿,腰肢儿似乎春风杨柳般风情无限,匀称的一双玉腿娇嫩的似乎透明,美妙的圆臀……。宋刚的眼光流露的是愉悦而没有半点的亵渎。但宋刚不敢久视,因为,心跳声自己清晰可闻,他生怕陈红也能听见,更怕陈红窥破自己内心的遐想。
宋刚的确在遐想,他不仅仅是对陈红身体的遐想——那是难免的,是男人就会有这种遐想,何况,绝世佳人在身边,就是金刚罗汉也难免会想入非非。正因为有了遐想,所以,宋刚的心才会跳得这么快。宋刚不但对陈红的身体有遐想,更多的是自从大学毕业时第一次见到陈红以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幕,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在中国财经大学的演讲大厅,陈红掉落话筒的巨大响声。
……在美国,宋刚正在智斗波音公司,那是宋刚事业的转折点之一。就是那次,是宋刚“久拖不下的”谈判就是在陈红的配合下圆满地获得了成功。并且,也就是那次,宋刚和陈红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或者说那是第一次发生真正的心灵的碰撞,当时的情景清晰地在宋刚的眼前浮现:……记者的追问,“宋先生,你的谈判对手说:‘傲慢的中国长江公司,竟要我们远涉重洋去古老的东方看风景。’您对此有何评论?”宋刚笑着说:“难道波音公司会认为太平洋太大了吗?我想,波音飞机是世界上最好的飞机之一,难道它不是用来飞过太平洋的吗?再说,古老的中国,多少名胜古迹,不正好是用来庆祝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成功的最佳礼物?”“宋先生,据说贵公司并不很大,为什么非要你的客户去中国谈判?你不觉得丢掉这笔业务对你们损失更大吗?”记者们穷追不舍。宋刚对记者说:“请问贵国的哪家公司最大?微软?通用?波音?”记者问:“对不起,宋先生的话可不可以再明白点?”“公司的大小并不是代表一个公司的强弱,我想,美元印刷厂不会是美国最大的公司吧?我们有波音公司需要的产品,这才是重要的。”宋刚对记者们拿出《华尔街日报》,上面的醒目标题是:“波音公司难道真的需要中国长江公司的产品吗?”宋刚微笑地说:“我想,这篇文章应该可以改个标题,叫‘波音公司为什么需要中国长江公司的产品?’各位记者也许就明白了。”
陈红看着宋刚从容地面对挑剔的记者,心中愉悦快乐,一股情丝让她不由得挨着宋刚肩并肩地站着,记者们快速地按下了快门。一位香港记者问:“陈主席,请问宋先生是陈氏家族集团的合作伙伴吗?你们这次到美国是私人旅游还是公务出差?”
陈红微微一惊,这才意识到她几乎是依偎着宋刚,虽然有些慌乱,但随即坦然地笑着说:“陈氏家族集团合作的伙伴很多,宋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父亲看重的人才。”陈红答非所问,接着又说,“我和宋先生除了欣赏中国的风景以外,对各国的美景同样感兴趣,这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因此,我和宋先生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看完世界的美好风光。”
一些记者为陈红的这句话鼓起了掌,几个西方记者尖叫着表示羡慕和赞赏。那位香港记者惊讶的同时发出由衷的赞美:“请问宋先生,您觉得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友和您一起漫游世界,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宋刚回头看看陈红,笑着对那记者说:“我想您理解错了陈氏家族集团董事局主席陈红小姐的话,她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只欣赏自己的长处,所有优秀的东西我们都用赞美的眼光去欣赏。”……
第二天,美国的各大报纸都刊登着宋刚与陈红依偎在一起的照片,《华尔街报》的标题是:“陈氏家族集团的合作伙伴长江公司认为美国需要结束傲慢和自大”,《香港大公报》在大幅宋刚和陈红的照片之下写着:“陈氏家族集团主席陈红小姐即将与大陆长江公司总经理宋刚先生周游世界,作为他们蜜月之旅。”
“想什么呢?”陈红问。
宋刚一惊,笑了笑说:“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美国吗?”
“记得啊,那是和波音公司谈判,你这‘欲擒故纵’的计谋很高明,特别是你答记者的那番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妙。唉,你要是做企业啊,那可就不是今天这样子罗。”
“也许吧,现在成了全国最年轻的巡视员,滑稽啊。”宋刚被陈红的话触动了,他又想起没有加入陈氏集团的那段历史,但他想的不是没有答应陈教授的历史,而是想起了97年7月2日:……在香港,张文静书记联谊会上遇到尴尬场面,正不好让谁来救场,这时,一位高贵漂亮的女士发言了,“张先生,张书记,贵省有位天才,在七年前就准确地预测了今天的亚洲金融风暴。我们是不是请这位天才,宋刚先生,帮我们分析一下这场危机形势,或者再来一次预测?”很快,宋刚来了主角。……陈红笑得很灿烂,对宋刚说:“假如,香港财政司司长曾荫权先生请您做顾问的话,您会同意吗?”宋刚笑了笑:“我想,曾荫权先生不会请我当顾问。要是陈红小姐当香港财政司司长的话,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但我更希望曾荫权先生担任这个职务,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在江城当县委书记了。”陈红笑着说:“我也十分庆幸没有当选香港财政司司长,这样,我就没必要第二次碰壁了。当年,家父在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宋先生您,因为,家父非常希望您加入我们陈氏集团。”
会场上突然一片惊呼和叹息声。陈仕维教授是香港著名的经济学家,他的眼光到底是高人一筹,宋刚是个人才,也是陈仕维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和陈氏集团的接班人。……“请问陈红主席,您是否和您家父一样希望宋刚加盟贵公司?”一位记者问。陈红瞟了一眼宋刚,说:“七年期我就期望着他的加入,可惜,宋先生加盟本公司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这是我陈氏集团的最大遗憾。”记者问:“为什么宋刚先生当时没有加入呢?”陈红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没缘分吧。”一个凤凰卫视的记者说得更直接些,“陈小姐,您说的缘分,是指个人缘分还是指公司呢?”咯咯笑着的陈红说:“香港的媒体就喜欢绯闻吧?你们希望我怎么回答呢?”陈红的回答使大家都笑了起来。
“又在想什么呢?”陈红的问话把宋刚惊醒了,这时,他才感觉到,陈红抚摸着宋刚胸前的伤疤,“这伤疤还痛吗?”
“……噢,不痛了,就是有些痒痒的。”宋刚回答说。
“唉,刚才想什么呢?这伤疤,好大啊。”陈红凝视着宋刚长长的疤痕,怜爱,关切,伤感。“那段时期,是我最伤心,也是最快乐的时候。”
是啊,那次,是宋刚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在香港,宋刚躺在床上。“汤都快凉了,我先喂你喝点吧。”说完,她把保温瓶打开,倒了满满的一碗,“今天喝多点,今天煲的汤味道合你口味些,有点酸辣味。前几天医生不准放佐料,我自己都觉得不好喝。”宋刚尝了口带有点酸辣味的石斑鱼汤,觉得太好喝了,咂着嘴巴,连说:“好喝,好喝。唔,好久没吃辣味了。你也喜欢这味道吗?”陈红笑着,“看你喝得这么香,我也就觉得好喝了。我不太吃辣味的,今后我也会喜欢吃辣味了,今后啊,我自己就煲这汤喝。”“……紫荆花。”宋刚一边喝着陈红递过来的调羹里的汤,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句话。陈红说:“你也喜欢紫荆花呀?”宋刚若有所思,半天才说:“喜欢。”陈红说:“我也喜欢。等花开时节,我们一起去看紫荆花。”宋刚凝视着陈红,轻轻地说:“……特首说,你是紫荆花。”陈红一怔,满脸绯红,幽幽的说:“我……哎,我哪里……?”有些慌乱的陈红很快镇静下来,说:“别说话,快喝汤,冷了就不鲜了。”
……“陈氏集团永远是你的港湾”
……“我们一起周游世界,但那时,也许我们都老了。”
“刚宝,你的经历真可以说富有传奇色彩,香港那次大难不死,按理必有厚福。只是,这大难啊,还是少点好。”陈红幽幽地说,仍然轻抚着宋刚的伤疤,“我知道,你杀强仔,清除老树根,都是为了我。”
宋刚笑了笑说:“也许吧,也许不仅仅是。你记得那次杀老树根吗?你也很勇敢的。”
“记得,这场血腥场面,一辈子也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像猛虎。”陈红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暗恋。
……他和陈红在辛巴克咖啡厅喝着咖啡。他们依偎在一起,第一次接吻,这时老树根进来了。……陈红显得有些紧张,手微微在颤抖,“没……没问题。你不会有危险吧?”“没事,就两个饭桶罢了。”……宋刚猛地一拳击向左边那位保镖的下颌,骨骼的碎裂声连随后跟上的陈红也隐隐约约听到了,随即,宋刚又一回肘,击在右边的保镖胸部,再一拳打在往下弯腰的那人脸上。“嘭嘭”两声,两个人摔在了地板上。就在这时,陈红已经在往外跑,宋刚停了一秒钟,拔腿跑上去。陈红已经把车子发动了,宋刚拉开门,坐在副驾位子。陈红有些慌乱,油门加得太大,差点让车子冲上了人行道,但她很快又稍稍刹了一下车,把车开上了车道。“别急,保持正常速度就可以了。”……
想到这,宋刚看着陈红,说:“阿娇,我们一起经历的事真多啊,每一次,都不是那么平平淡淡。没想到,我没有加入你的陈氏集团,我们反倒是一起经历了更多的惊心动魄的事,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陈红沉默了许久,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是吧。要是你加入了陈氏集团,可能会平淡许多。唉,不过,我还是羡慕婷婷姐。在刘罄结婚的前几天,你和婷婷姐在刘罄家,你们在等的客人,没想到是我吧?”
“……没想到。”宋刚有些慌。
“婷婷姐很优秀,你们应该很幸福。婷婷姐的福气比我好。”陈红幽幽地说,“不过,她嫁给你,让她担惊受怕的时候太多了。那次,他们在审问婷婷姐的时候,我真想扇那几个人几个耳光。后来,黄庭宏被我狠狠地放了一会泼,骂得他羞愧的不得了。”
“你真还有放泼的时候?”宋刚惊诧地问。
“我当然放泼啦。”陈红笑了笑,说:“我听说婷婷姐受苦,心里很疼,一个女人,他们怎么可以这般对待一个女人呢?我一急,就做了一回泼妇。”
想到婷婷,宋刚一丝内疚在心中若隐若现,不由得又想起了婷婷和天舒。
“婷婷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陈红问。
“哦,还可以吧。”宋刚说。
“你知道谁是始作俑者吗?”陈红盯着宋刚的眼睛说。
宋刚一惊,说:“你?”
陈红“咯咯”地笑着,“我看你在行政上总是被折腾,突发奇想,让你有个平台,哪天,如果你不想当想官了,一样有个大舞台,让你可以驰骋江湖。你们男人啊,就是‘征服’两字。不给你们一个征服世界的机会,你们就又会想别的办法折腾。刚宝,我说,这官场上,没有硝烟的战场,多数人能够被同化,就如那黄庭宏不久就可能被同化了。但是,你不同,你很难被同化,只有你同化别人的,别人同化不了你。”
宋刚听到这话,不经意地看了看埋在沙子里的张永力与肖梅,他们正美美地享受着沙浴;余佑在远处的一个游艇上,悠闲地看着沙滩上的男男女女;徐高飞和几个人聊得正欢……。这群,就是被宋刚同化的人。
今天,梅林的人大部分在这里聚集,他们都是围绕这一件事,阻止那小撮与中国为敌的人举行示威集会。
“他们都是你调教出来的人,这群人个个是精英。有了这群人,我想,几乎很少有什么事可以让你难住的。”陈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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