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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皇宫。
金砖玉砌,气势恢宏。
中宫浴室,帘幔重重,雾气氤氲,汉白玉砌成的巨大浴池之中,一名中年美妇此时出浴。
拨开艳丽的花瓣,纤细的玉足,踏上洁净的汉白玉石阶,线条完美的身体暴露于空气当中。
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极美,气质冷艳脱俗。而她的身体,保养得极好,仍然酥胸高挺,腰肢纤细,双腿白净纤长,肌肤光滑如玉,看起来与二十岁无异,却又比那个年纪的女子,多出几分成熟的韵致。
不知为何,她的头发,用一条纯白色的布帛牢实的包裹着,看不到半点青丝。
“皇上,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在沐浴!”
浴室外传来宫女惶恐而又焦急的声音。九年前金国皇帝亲选册封的皇后,有一条规矩,沐浴期间,不准任何人入内,包括宫女,也包括皇帝。九年来,皇帝一直遵守,从未打破过。然而今日,烈酒穿肠,忽然改变主意。
“大胆奴婢!朕是皇帝,这宫里没有朕不能进的地方!滚开!”
略微烦躁的语气,带出酒气冲天。
皇帝踢开婢女,不顾一切地闯入皇后的浴室。帘幕揭开的刹那,未来得及穿衣的女子,站在浓郁的雾气里,眉头微皱,随手抓了件红纱拢在身前,殊不知,这半遮半掩,更令人血脉贲张,无法自持。
饮过烈酒的身体,立时起了反应,皇帝眼中暗光划过,欲色清晰呈现。
“心言……”不由自主地轻唤,嗓音微微暗哑。
金国皇帝金瀚,虽已四十出头,却与十年前一般英俊无二,只眉眼之中,多了些沧桑之感。他痴痴地望着女子的脸庞,近在咫尺,却又仿若天涯相隔。
“皇上喝多了!”女子微微蹙眉,神色平静而冷漠。“臣妾说过很多次,我不是她。请皇上出去,臣妾要更衣。”
几近命令的口气。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金瀚两眼微眯,透着朦胧的醉意,目光复杂却又坚定,定定将她望住,神色渐渐有些恍惚。
“你说得对,你不是她。她那么恨朕,怎么可能会回到朕的身边……当朕的皇后。”皇帝苦笑,“就算她会回来,那也一定是为了报仇!”
目光一闪,红唇紧抿如一条直线,女子淡声道:“皇上想多了!且不说她已经死去多年,即便还活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向皇上寻仇?又有何本事,伤害得了皇上?”
水雾迷蒙,罩得眼光迷离若醉。
金瀚苦涩道:“你错了!普天之下,能伤朕者,独她一人。”眼光深沉,语气悲伤嘲弄,“但你既不是她,就该学会顺从。不要每次……都逼朕对你用强!”
说完举步逼近,不等女子有所反应,便一把抓住,扯进怀里,霸道而强势。
触手光滑,明明在他的掌下,却好像怎么都握不住。皇帝心头暗沉,爱恋不舍的目光,一如二十多年来的梦里,百转千回,在她眉眼间流连不止。
“朕,真的不想伤你!你就不能顺从一次吗?”
哪怕就一次!
“不能。”女子皱眉抬头,倔强的眸光,冷冷望过去,毫不妥协。
金瀚叹气,无力之感盈满心头。垂目,目光落在她胸前,雪白诱人的酥胸,被半遮半掩在红纱下,如雾里雪峰,引人一探究竟。
欲色充盈,心情瞬时激荡。
顾不得其它,他伸手拨开碍眼的红纱,将她拦腰一提,猛地低头,朝她胸前吻过去。
胸前遭袭,女子猛地抽了一口气,仿佛被毒蛇缠身般地恐惧不适,令她大力推开身前的男子。
憎恶之色,自眼底一闪而逝。
不知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还是没有防备,皇帝竟然一下被推倒。抬头望她,目光掺杂爱恨,复杂至极。
“如果你不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厌恶朕?朕又没有诛你九族,没有凌迟你的父母……朕,封你为后,九年如一日,给你无上恩宠……如此,却也换不来你一个笑容?皇后你,究竟是铁石心肠,还是天生无情?”皇帝痛声,胸口抑郁难平。
女子却面无表情,声无波澜道:“什么也不是。臣妾没有讨厌皇上,臣妾只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
“九年了,你还没有习惯?那要到何时你才能习惯?难道要等朕死的那一天?”皇帝问,女子不语,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迅速穿好,看也不看皇帝,飞快地想要离开这里。金瀚眼光遽然一沉,有决绝的痛色,淹没了清明。就在女子撩开帘幔的那一刹那,他突然从身后拽住她的脚踝,猛力拉向自己。
毫无预兆地袭击,令女子惊叫一声,无法逃脱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手中的帘幔,受力脱落,铺盖在两人身上。像一张牢不可破的铁网,将他们两个,紧紧罩在一起。
双膝着地,痛得眼泪快要流出来。女子吸气,胸腔内怒意上涌,她狠狠瞪着身下的男子。
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金瀚叹气,宁愿看她生气,也不愿看她面无表情,好像对一切都不在意。
“你又想跑!”金瀚抱住她,沉声,“为什么每次都要自讨苦吃?你明知道逃不过。”
女子不语,仍是怒瞪着他,一副永不屈服的模样。
金瀚又道:“朕是皇帝,朕想要的,没人可以拒绝。”
她知道,这个皇帝的冷酷霸道,她十年前就已经领略过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乖乖就范,能逃一次是一次。屈起双腿,她手肘用力,狠狠朝男子胸膛顶去,金瀚眉头不动,似早有所料,在她手肘尚未落下之时,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改变动作。
手肘聚集的力量,全然着地,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金瀚掀开铺盖在他们身上的帘幔,看到她脸色苍白,布满细汗,心间不由自主地一疼,无奈叹道:“你怎就学不乖?!你的武功是朕教的,就算你能打败天下人,你也斗不过朕!”
“是吗?”她淡淡嘲笑。只怕未必,不过是还没到时候而已。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不理会她的嘲弄,金瀚疑惑的眼光,投向她被白帛包住的头发,奇怪问道:“为什么你的头发,总是被包得严严实实?”
九年来,没有一次,见过她青丝披散的模样。而更遥远的记忆里,她的头发,乌黑柔亮,令人爱不释手。伸手去解头上的白帛,女子面色一变,立刻想要制止,却被金瀚抓住手,压在胸前。
无法动弹。
头上的白帛终是散开,预料中的青丝没有看见,看见的,只是一头陌生的长发,苍白如雪。
愣住。无法形容的震惊,充斥在金瀚的心底,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在一头白发映衬下,愈发显得没有血色的容颜。
怒气已被平复,她的面容又回复了平静无波。
“为何会这样?”他问,声音沉重。
她却只是淡淡道:“你嫌弃了?”
有很长的时间,金瀚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放开她。浴室的温度,慢慢在下降,空气中氤氲的水雾也逐渐散开,化作冰凉的水珠,沁入他们身下。
寒气入侵,令女子的身躯微微一抖,金瀚终于松开她的手,面色复杂地问道:“究竟是因为朕,还是为了那个人?”
女子眉心一紧,推开他,起身,垂目,状似平淡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金瀚也起身,朝她强势逼近,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女子皱眉,被逼着后退。很快退至墙角,感受到逼近的男子气息激荡,冰凉的寒气,从光裸的脚心直窜入腑,四肢开始变冷,她倔强地抬头,仿佛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金瀚沉目,恼恨般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猛地翻过去,用力地按到墙上。
面贴墙壁,呼吸艰难。她尝试着挣扎,却被抓住手,放到身前,连同纤腰一并箍住。
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裂帛之声,衣裙被大掌撕裂,委顿在地。她无力地闭上眼睛,绝望的姿态,像是在等待着被人撕裂肺腑。男子的动作略微一滞,痛苦而又无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
女子不语。紧闭的唇,微微有些发白。
一如九年来的倔强,如顽石一般,激得身后的男人,被气恨湮灭了理智。
亵裤终被扯落,女子大半个身子,敞露在男人的面前。
空气中蒸腾的水雾,至此已然全部散尽。
男子滚烫的身体,倾覆而来,将粗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耳畔。
微微发抖。她身躯僵直,感受到男子坚挺的欲望,一寸一寸,缓慢而又强势地推入了她的体内。干涩的摩擦带来强烈的痛楚,令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愿放手,越痛越想占有。
金瀚仰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握住女子的纤腰,开始猛烈的驰骋。女子微哼,一股深浓的绝望,紧紧包裹着两个人。他蓦地停住身下的动作,低头吻住她小巧的耳垂。
九年的时间,虽然从未心甘情愿过,但她的身体,还是被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