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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水滴形状逐渐棱角分明,即便是不断飞行吸收六道气运,其表面的氤氲仍然蒸腾而出,即便是我都忍不住好奇心起,而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这燃魂香炉变得竟足以和一座巨大的山体像是的时候,才堪堪停止了下来。
它置身于六道道基之中,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体悬浮于云雾苍苍的云顶之上,又像是漂浮于海水之中的仙山,缥缈上行的烟气让这座巨大的仙山神秘无比,在外间的时候看不到其间,偶尔在某处山体云雾消散的时候,才会让仙山的山间一角显露出来。
“师弟,这……这有点像是海外仙山博山呀。”海师兄捏着下巴说道。
“师兄,何以见得?怎么知道这就是博山?”我连忙问道。
“香炉又常以博山为型,山体呈青铜中的豆心,有盖而尖,镂空成山形,而山间重叠,雕云纹如氤氲,有人或者鸟兽其中,轻烟飘出,缭绕炉体,自然造成群山朦胧、众兽浮动的效果,仿佛传说中的海外仙山“博山”。”海师兄绕着巨大的博山外围观察,十分感兴趣。
他也算是对古代法器颇具研究,所以对这类的东西比较敏感,看到的东西既然如博山炉,自然是把此山当成博山了。
我当即问道:“师兄,这确实是香炉,但博山既然是我们古代的仙山,又怎么会在更远古之时,就已经在玉清仙尊的手中了?”
“好玩多了,我们人类未诞生之前,传道者就已然转生我们所在的天地之间,或者鱼虫鸟兽,或者妖怪鬼魅,它们转生之前怎知不是这证道天的真仙人物?支离破碎的记忆,亦或者本就又记忆留存也不得而知,六道轮回是巨大的机器,每日里那么大量的轮回数量,疏漏也是难免;更别说有的仙家已经参悟轮回,将博山这种不存在的仙山流传到世间又有什么奇怪的?在我看来,没准我们仙雅之趣,闲云逸事皆是根据这些仙家流传而来,博山作为其根源,或者就是六道至尊主魂藏匿什么的仙山。”海师兄老神在在的讲述起来。
“师兄这意思是所以在我们地球有的没的存在,没准在我们这仙家之地是真的存在的?”我问道。
“正是如此,要不然怎么解释山海经里的东西?亦或者它们又存在于缥缈印象之中,这些印象又是六道轮回之遗留汇聚而成另一个世界,总之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不得而知了。”海师兄说罢大手一翻,逐渐以眼前巨大仙山为蓝本的一座仙山出现在他手中,而不一会,一头挥动小爪子,有手掌大小的金属小龙就把这座仙山托在了背上,最后定个成了一座古香古色,又栩栩如生的博山炉。
我看到这博山炉古朴而灵动,忍不住说道:“师兄居然好这东西?”
“啧啧啧,这可是真正的博山炉,毕竟有真的仙山参照,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能不将它具象化出来?没准以后都要以师兄这口为标准也说不定。”海师兄说完就把博山炉收了起来。
而我看着眼前仙山氤氲中偶有鸟兽模样显现,也对这居于血魔天的仙山很感兴趣,就拉着海师兄朝着这仙山飞去:“师兄既然这么喜欢这博山,便随我一探究竟好了。”
“啊?别拉别拉,我不过是不放心你才来的,你怎么能把我拉了就走?对了,你外婆知道此事,已然不放心赶来了。”海师兄连忙拍了拍我的手。
我愣了下,眼中不由红润,急忙说道:“外婆也来了……”
“来了……阿天,你有没有事?”外婆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急忙转过头,不只是外婆,老祖婆,言师兄他们都出现在了那儿。
她老人家带着一群老伙计不愿意证道,想要在下面看顾孩子们,但如今却一同因为我的事证道上来,这让我心中羞愧万分。
“我没……我还好。”我叹了口气,这口气已经不知道提着多久了,这时候看到外婆,却忍不住松了下来。
“还说没有事,至尊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是外婆轻敌了,上面还有你都做不得的敌人,早知道是这样,我也要上来才得!”外婆双目中炯炯有神,那从未屈服过的气焰不曾消失。
“外婆……”看到她我心中当然笃定不少,不过现在这件事除了我并不是谁都能解决的。
“这博山,外婆陪你去。”外婆信心百倍的说道。
我愣了下,虽然不想说破外婆现在的道极实力,不过断然也不该再让她老人家以身涉险了,所以我苦笑道:“不用了,这次我会小心点,这博山不同其他,它不只是吃了血魔天启动,似乎能轻易索取任何六道气运,还隔绝了周围不同法则气运,不是不认任何法则。”
“你是怕外婆护不住你了?”外婆看了一眼身后,一群老伙计们一个个看向了我,结果都跟着她唱起了反调,原因无他,大家更加信任我此刻的实力,外婆上来终究是安慰为主。
“阿婆,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解决去吧,我们给他信任便够了,就不给添乱了吧?”
“是呀,老祖宗呀,一天的事,怕能解决的只有他了,我们凑上去,不过是给他添累。”
“对呀,对呀,亲家祖宗,可不是我们上的时候,如果两公婆吵架我们还能劝一劝……现在这种事,搞不得呀。”
“都闭嘴,谁敢害我宝贝外孙,害我至尊,得过我周瑛允许了?”外婆一挥蓝黑色的大袖,气势一下就把一群老伙计和代表女子军团亲家们吓退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动的同时不免担心,外婆现在是老祖宗级别的定海神针,稳定心态还行,怎么能让她以身涉险?况且实话实说,外婆现在怕是不具备解决证道天问题的能力,如果我把她带入危险之中,出了什么事,不只是证道天的仙家心态不稳,以后可是要被人背后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