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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荷燕楼,我们这些人并没有下车,而是等了一会儿,直到周洪达带人过来了,我才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一个大汉赶紧将车门拉开,将萧滕从一个麻袋里拉出来,让他只漏出一个脑袋:萧滕可能也知道,惹上我,他肯定没有好下场,一动不动,眼睛有点发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到他这样,我笑了笑,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还给他点了根烟,“这荷燕楼的生意不错么”。
萧滕已经心如死灰了,听到我的话,脸皮抖了抖,没说话。
“哲哥,现在动手么?”
我看了看萧滕,冷笑一声,冲着周洪达点了点头,“动手!”
周洪达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跟着我上!”
接着,一群人抄着家伙就冲进了荷燕楼的大门,一路上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不一会,荷燕楼里边就乱套了,无数的人,大叫着往外跑。
以前我就调查过,荷燕楼明面上是家酒楼,私下里却是赌场,而且规模还不小,早在凌成立不久,我就打过这里的主意,不过,那时候凌还很弱小,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动这里。
时过境迁,短短不到2年的时间,凌已经成了TJ最大的社团,下边的兄弟不计其数,说实话,现在荷燕楼对我的吸引力,已经很小了。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也曾想过,是不是把荷燕楼直接吃过来,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有吃它的那个功夫,还不如自己另开一家。
眼瞅着自己唯一的一家场子被我们给砸了个稀巴烂,萧滕也不说话,就跟傻了一样,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劲的傻笑。
将烟头丢在地上,我再也没搭理他,转身走到自己的车上,冲着刘鑫浩一摆手,“回去”。
回到玄武,早就准备好的几个私人医生赶紧把我请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医务室里,将我胳膊上的刀口小心的缝好,以前觉得缝线挺疼的,可能也是挨得刀子太多了,神经已经麻木了,现在被人在身上缝线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做好了一切,带着孟琳几个直接在玄武的边上找了家小吃部,吃饭的时候,我还跟孙钰豪要来手机号,给医院的兄弟打了电话,问了问高辰硕的情况。
索性,高辰硕没有什么大碍,萧滕那一枪没有伤到要害,到了医院将子弹取出来便没事儿了。
不过,听医院的兄弟说,做手术的时候,条子那边来人了,不过不是他们那片的,起码他们不认识。
这伙条子来了以后,倒是也没挑事儿,只是调查了一下,我们这边说高辰硕是在一边看热闹,被榴弹打了一枪,也就应付过去了。
难道是吝纹的人?听到下边人的汇报,我将手机挂断,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吝纹的人,她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找我麻烦,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她知道这一件事儿搬不倒我,她在等机会。
到了晚上,我带着刘鑫浩走进玄武的地下室,见到是我,地下室里的一众大汉赶紧迎了上来,恭敬道:“哲哥”。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萧滕,发现他貌似已经晕过去了。
“把他弄醒”。
一个大汉应了声,赶紧拎起一桶水,直接泼在了萧滕的脑袋上,萧滕打了哆嗦,醒了。
“萧老大,在我这过得怎么样?我的兄弟,没有慢待萧老大吧?”
听到我的话,萧滕笑了笑,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不过,一个大汉直接上去,一脚又把他踢翻了。
萧滕躺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眼睛仿佛都要冒出火了,“曹哲,是个爷们儿,就给老子个痛快,草你妈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萧老大好气派”,眼瞅着萧滕又被踹了一脚,我呵呵一笑,点燃一支烟,轻声道:“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萧滕一愣,身体跟触电一样,一哆嗦,“你不杀我?”
饶有兴趣的看着萧滕,我摸着下巴,笑呵呵的看着他,“如果你做的让我满意,我不但不杀你,还能把荷燕楼重新装修后,再还给你,怎么样?”
本来以为自己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我竟然给他一次机会,这就好像马上就要被溺死的人,突然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萧滕也不骂我了,拼命的点了点头,“哲哥,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肯定答应!”
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缓步走到萧滕面前,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萧滕的眼睛不由得睁的老大,吃力的抬起头,看着我,“就这么简单?”
“当然”。
“我这么做了,你就放了我?”
“不但放你,还把荷燕楼还给你,怎么样?”
拼命的点了点头,萧滕大嘴一咧,“没问题!哲哥,你就瞧好吧”。
走出了地下室,我在玄武里逛了一圈,想了想,还是给周洪达打了个电话,“周老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周洪达那边说了句“稍等”,然后等了约么1分钟,周洪达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哲哥,不好意思,刚才正跟李庭长喝酒,说这件事呢”。
“那个庭长是什么意思?”
“没问题的”,周洪达笑了笑,“这事儿也多亏浩哥的老舅提前跟这边打了招呼,事情很顺利,法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后天就开庭,现在,吝纹那个小娘皮应该已经收到传票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周老哥,这是咱们首次跟魏家在白道上打擂台,不能有差池,保险起见,明天开庭的时候,你还是派人把这个李厅长的家人先给绑了,别到时候这个李庭长中途变卦”。
“这样好么?人家答应的挺痛快的啊”。
我笑了笑,“这种事儿,谁也不敢打保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跟咱们玩洋的,他的老婆孩子在咱们手上,咱们也不至于太被动了!”
听到我的话,周洪达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道:“哲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
“擦,这不叫阴险,这叫防患于未然,行了,赶紧办事儿去吧”。
周洪达那边痛快的答应了一声,便把电话挂了。
收起电话,我拿起一杯鸡尾酒,轻轻地喝了一口,“吝纹,这次,我看你怎么跟魏晨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