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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租一辆低调点的车,今天我们把德禄的地形摸清楚。”
他点了点头,就照做了。
等我早餐吃完之后,他刚刚好回来。
他租了一辆很普通的轿车。坐上了车之后萧枭问我:“我们先去哪?”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去你们攻打失败的地方吧。”
说话间他就带我来到德禄市的西边。这里一条还算宽敞的河,河的两岸就是德禄和江河会的地盘,隔河相望。
“那天晚上我们就是从这里登陆的。”
这片地方还算不错,很偏僻,几乎没什么人。
地形也还算不错,至少在地形上两方没有人会吃亏或者占便宜。河岸上还有起伏的小山包,坡度不大,但高度却也不算低。
“登陆之后,我们就是在那里开战的。”他说着指着远处一个山坡。山坡上还有星星落落的树木,零零散散的,也算不上树林。
我们两个沿着河岸,走到了交战的地方。
土黄色的地面上还隐隐看得出丝丝血迹,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
萧枭在一旁讲解着:“我们就是从刚刚我们走过的这条路线过来,然后和他们遭遇,狠狠地打了一场。本来他们已经是逐渐显现出劣势,慢慢溃败。突然从山坡后面冲上来了一群人,我们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他们的战斗力的确彪悍,只一个照面,我们就败退了。”
萧枭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们留下了几十具尸体之后就下令撤退了,但是他们没有追着打的意思,我们退回去之后,他们也就回去了。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一样,只要我们不踏足这片土地,他们就不会穷追不舍。”
我点了点头,看来陈国秋的命令大概就是守住德禄了。
“那群人有什么特点吗?”
“沉默。没有一个人大喊大叫,没有一个喊杀来振奋士气的。当时感觉就像是面对一支死亡军队一样,就像面对一支骷髅军。而且实力十分强悍,更可怕的是只进攻,不防守,硬顶着你的刀子砍你。当时若不是旁边的兄弟给我挡了一刀,我现在恐怕还在医院躺着呢。”
“还有吗?”
“他们并不像是属于德禄的一样,他们出现的时候,德禄那些溃败的人并没有欢呼或者怎样。而且他们出现之后,德禄人并没有加入战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父亲推断是有一个暗中的势力,在保着德禄。”
“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这群人是什么人,藏在了哪。”我皱着眉头思索着,洪门那么多人不可能就这么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
萧枭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行了。这次失利并不算什么,至少诈出了这么一直鬼军,也不算毫无收获。回去吧。”我转身走上了车。
萧枭坐上了驾驶座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在德禄的各个夜店里转一转。”
……
晚上我们又找了一家夜总会,进去之后也没有怎么玩,就坐在那里观察着,顺便和那些陪酒女聊着天,想要套取更多的信息。
但是无奈,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有用信息。
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放弃,连续十几天都过着这种生活,几乎把整个德禄的各个夜店都逛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但最后还是被我们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经过萧枭的观察,夜店里一些看场子的人并不是特别突出,然而却会被领头人特别尊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那就是看场子的领班。然而一个场子如果同时出现四五个领班的话岂不是有点怪异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领班并不干活,大多数都是坐在那里喝酒,甚至有的还在和夜店的一些女人调情。
这样看场子的领班恐怕早就被老大给打死了,而他们却依然很滋润。
我虽然有些察觉到,但是却没有萧枭那么敏锐。
十几天后萧枭跟我说了起来。我虽然感觉不太寻常,但是却并没有理顺自己的思路,有些想不透。
而萧枭只说了四个字:“化整为零。”
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些人只有在出现危机的时候才会站出来,而平时大多时候是分散在各个场子,因此我们才无法捕捉到他们的具体聚集地。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所谓的总部,哪里快被攻破了,哪里就是总部。这样就给我们的侦查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那些派过来调查的人,大多都是自己很明确的分工,如果不像我们这样每个场子都逛一逛,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群人。
虽然我和萧枭发现了他们的模式,但是却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数。每个场子分布的人有多有少,而且我们只是逛了一些中等规模的夜店。
那些重要的场子去的话有被发现的危险,而那些特别小的夜店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这就又进一步限制了我们得到的信息,不过有这些信息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又过了几天,我们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默哥,现在怎么办?”
“这十几天来也累得不轻,好好休息两天,带你干一票,然后回华都。”
“做什么?”
我对着他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
我想抓个舌头,带回去好好问一问。最后这几天我也不只是在夜总会瞎逛而已,仔细地观察着每个可能的目标,找寻适合的下手。
我把地图打开,仔细研究着每条路线,到时候跑路的时候也会容易很多。最后敲定下来了几条路线,我让萧枭带着我在这几条路线上又逛了几遍,车流量和路段的质量都要好好勘察一下,万一路上堵车,那被抓到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最后我一个个筛选,这才确定下来一条最优路线。
夜总会在城边了一条河的旁边,抓到了舌头可以直接沿着河岸一路到达江河会登陆的地点。我也联系好了龙哥,让他派一艘船到河边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