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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属于灵魂微分学的范畴……”
“喂喂喂，你们的灵魂学到底在研究些什么？”乐平猛抓头，“怎么什么都有的说？”
“灵魂学可能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一个学科，这是因为灵魂学研究的对象本身既虚空又复杂。”界王解释道：“打个比方，你知道虚数吧？”
“负数开平方？”
界王点点头：“虚数可以说是数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从这里开始，原本世界上最单纯的研究对象——数，发展了，进化了。”“稍等一下，您指的进化是……”乐平皱眉。
“从直线上的点变成了平面直角坐标系内的点，从一维的世界步入到了二维世界。顺便一说，这种进化很初级，一般能够星际航行的文明，对数的研究普遍已经到了六维七维。至于像弗利萨那种级别的文明，已经研究到了十九维。”
乐平只能——“操——然后呢？你想要用这个来说明什么？”
“这种维度增加，从而拓展已知学科的研究范围的现象，在灵魂学中特别突出。到今天，灵魂学发展到数十种流派，数百种分类，数千种性质，数万种现象的超巨型学科，一大半的原因在于这种拓展。”
乐平听得直发愣：还流派？还分类？还性质现象？这尼玛的也太煞有介事了吧？
（如果乐平真的在这里选择研究灵魂学，他会发现，这并不是一门胡诌的学科，而是真的有很多内容可以学习）
感觉实在是搞不懂这些问题，最重要的，就算搞清楚这些问题，对自己的功力……好像有那么一点影响。
最起码，面对将来有可能遇到的魔界的那些对手的时候，好有个准备。
而且，这个灵魂重合什么的，跟招数“融合”肯定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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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眨巴眨巴眼睛：对啊，既然自己只关心这两个问题，干什么一定要搞清楚灵魂是什么呢？
就像缺钱花了，那就去打工挣钱就是。犯得着就此去研究货币在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吗？
想到这里，乐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失笑：“我也是想太多了。”
“你在想什么？”界王好奇道。
“没什么——界王大人，能跟我说说魔界，还有魔族的问题吗？”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
“魔界啊？”界王偏头想了一会儿，这才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类似地府黄泉这样的次位面，绝大多数魔族都生存在那里。”
“那么魔族呢？”
“魔族？这个，说实话，我的了解其实也不多……没有人知道很多，因为正常来说，没有人想要去魔界那边，去到那边的人要么灵魂受损，变成了魔族；要么灵魂整个被吞噬，彻底被消灭——比在阳世间还消灭得彻底。”
“……那魔界都有那些武术高手呢？除开达普拉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值得注意的？”乐平皱眉，这界王这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然后乐平就听到了让自己目瞪口呆的答案。
“达普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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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达普拉？”乐平简直不敢相信，像达普拉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这真的是界王吗？这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听你的口气，应该是魔界的某个高手吧？”界王答道，看乐平没有反对，这才又施施然道，“我都说了，没有人想要去魔界，当然也就没有人知道那边的情况。”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魔界的家伙们没有那么快跑出来，等到跑出来的时候，也就差不多该领盒饭了。
总而言之，关系不大。
但是另一个问题就不能不用心了。
“界王大人，你知道融合吗？”
“融合？”界王下意识地重复道。
“哦，据说是某个星球上的人的招数（美达摩星人，不过这个名字乐平……不说是忘记了，应该说一开始就没记住），两个体型相近，能量相当的战士通过一套特定动作，融合成为一个力量异常强大的新战士。新战士的能量相比于两个老战士，异常之强。”
“哦，还有这样的招数？”界王再次让乐平吃惊了，“不过，听起来倒不是不可能，两个战士融合成一个，这势必牵涉到灵魂融合，理论上，两个灵魂互补于一个身体之后，确实能提高这个身体的力量，毕竟，灵魂也是一种力量——相当高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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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没有理会界王的解释，他站起身来，绕着界王转了两三圈儿，打量个不停。
“你看什么？”界王莫名其妙。
“在看你是谁冒充的。”乐平回答得老实不客气，“您不是界王么，宇宙中最伟大的神，可是怎么问您什么您都不知道啊。”
“啊，呃，这个……”界王脸红了一下，这才道：“好吧，说点本来不该说给你听的事给你听。嗯哼……”
乐平心说这莫非又要我去翻书？他真要是敢这么说，自己就真的在那间书房里玩多米诺骨牌。
“宇宙是很大的——很大很大，大得你无法想象，即使是庞大的银河系，在这宇宙中，也仅仅是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你认为，像我这样不正经的家伙，能管辖这么大范围的事情吗？”
“您还知道自己不正经啊，真不容易。”乐平哼了一声。
界王也不以为忤。继续道：“我管辖的范围，不过就是北银河而已——注意，这个‘北银河’跟你们说的‘北银河’可不一样，它的意思不是‘银河系北部’，而是‘北方的银河系’的意思。我管辖的，是一整个银河，不是四分之一个银河。”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吧。”乐平一头的黑线，“整个银河也好，四分之一个银河也罢，反正您管辖的区域放在宇宙中来说，很有限，对吧？那你怎么时常都自称是‘全宇宙最伟大的神’呢？”
“因为要跟某些人说清楚这中间的分别很麻烦啊。”界王回答得理所当然，“四千年前，就有你们地球的武术家来过我这里了，可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宇宙观还停留在‘七重天’时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跟那些家伙解释清楚我管辖的具体范围？”
乐平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夏虫不可语冰，跟那些连望远镜都没有见过的家伙解释银河系的具体范围，确实不是一个小工程。
“所以，为了免得麻烦，干脆就直说我是全宇宙最伟大的神了。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我管辖的范围，比他们认知中的宇宙还要大上不少。”
“……”乐平无语，心说这还真是好强大的解释。
“所以，我这个界王有不知道的事情很正常，毕竟，宇宙是这么的大，大得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界王理直气壮地解说，丝毫都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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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点点头——不过立刻又摇摇头，“还是不对。”
“还有什么不对的。”界王不满意了，这个小子，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回答，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虽然记不清融合是那个星球的人的招数，但是这样厉害的技能在宇宙中肯定是大名鼎鼎，界王您没有理由没听说过。”
“这……”界王好像有些为难。
“为什么呢，为什么您居然不知道这么厉害的绝招？”乐平追问，“您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界王好像有些烦了，忍不住大声骂起来，“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