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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狐疑的又问:“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
她终于尝试相信我说的话了,听她燕语莺声般的问话,仿佛阳光进入我心中,我急忙说:“三个多月,后来我搬出来……再后来,你身体不好住院调养……”
我不敢提怀孕的事,担心她受刺激。
“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吗?”她困惑的继续问。
当时她怀孕,又心情焦虑,我们只是遥望凝视,用心去感受对方,后来每天中午的电话,才让我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
我认真的点头:“当然开心!”
“你爱我吗?”她清澈的目光望过来问。
我可以对任何人说,我爱!
面对她清澈的双眼,我担心她像昨天那样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迟疑片刻,我很快做出决定,就是死我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目光灼热的望过去,铿锵有力的说:“我爱你!”
她看向我灼热坚毅动情的目光,以及脸上的几点桃花,害羞的低下头,好似尽力在想过去的事。片刻过后,难受的双手捂头。
“头疼!”
我把她的双手拿下来,轻轻帮她按摩太阳穴。
顿时,滑如凝脂般的感觉袭来,不由心中一荡。
柔声劝她:“婷婷,你别想了,医生不是说压迫神经的血块吸收就好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行,你说吧。”她好奇的目光望过来。
我深情的说:“我们初见时,你高高在上看不起我,而我怦然心动。从此以后,我时刻把你放在心里。当你生病时,我把你抱上楼,你乖巧可爱地偎依在我怀里……那一刻,我期盼抱你到天荒地老。”
她尽管羞红了脸,却立时皱眉反驳:“撒谎,你不是说我们认识时,我已经怀孕,你怎么会喜欢我?”
“我们见面时,我不知道你怀孕。即使知道,我也会爱上你。爱不需要理由,也找不到原因。当我看见你,心情不自禁狂跳,好似寻找了二十多年,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好想把你抱在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我从没说过情话,却发现这些话好似淤积在心头很久,自然的流淌出来。
“坏蛋!不许说了!”她纤白的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
“我不说了。”
我担忧她恢复记忆以后,接受不了混乱的男女关系,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婷婷,如果你想起什么,千万别怕,没什么可害羞的,过去的事我都不在乎,我在意的是未来。”
“他是怎样的人?”婷婷不敢抬头的问。
这是在问大老板?我心情复杂的说:“气场很强,做事很独断……也很痴情。”
说完最后几个字我后悔了,婷婷一定会误会。
实际上,大老板只是对初恋情人痴情,以致无限制的纵容我这个西贝货。
他只是把婷婷当成生儿育女的工具。
婷婷果然误会了,困惑的问:“他既然对我很好,我怎么会接受你的感情?我岂不是成了朝三暮四的坏女人?”
“婷婷,你不是坏女人,在我心里你圣洁高贵干净……是他心里有了别人,弃你于不顾,你在伤心失落以后目光才会看向我。”
“他有了别人?”
“是的!”
看见婷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我细心的继续叮嘱:“婷婷,你就是想起往事,也别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是他先对不起你,你才在我的追求下动心。”
“知道了……”她心情复杂的说。
纤长的睫毛垂落下去,掩盖住湖光山色。脸上浮出片片桃红,面容像雨后的霞光,给我温柔恬静美不胜收的视觉冲击。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随之是黄老太婆的高音喇叭:“婷婷,你怎么样了?”
这枚超级电灯泡,好讨厌!
等走进来,看见我,她双眼顿时红了,凶神恶煞般说:“狗剩,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照顾婷婷……”我平静的回答。
就像捅了马蜂窝,她顿时暴跳如雷:“以后你离我女儿远点,免得她受刺激。”
我怨毒的目光望过去:“黄夫人,我要问你,婷婷究竟怎么失忆的?当时,她身体虚弱,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有力气撞到墙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这是我们母女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强词夺理的狡辩。
“婷婷是我老婆,不管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变,我凭什么不能问?”我义正辞严的指出。
她脸上浮现出笑意,讥讽的说:“实话告诉你,结婚证是假的,是做戏给你看,你还当成宝贝,也太天真了。”
尽管猜想到这种可能,当听清她的话,心顿时绞痛起来,头脑却很冷静。结婚证真假没关系,重要的是让婷婷清楚我们的关系。
“婷婷,你听到没有,我们确实是夫妻。”然后我面向老太婆:“我明天就拿结婚证告你们去,告你们伪造结婚证,扰乱法律秩序……”
黄夫人明显有点慌,立时洗清自己:“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郭局长的主意,大老板都被蒙在鼓里。”
又是这老匹夫,他的帐也该算算了!
躺在床上的婷婷,一直听我们争吵。她当然相信母亲的话,当医生诊断出头脑中淤血压迫了神经,她才开始怀疑起来。
她突然问:“妈,你不是说我体弱从没结婚?现在又说是郭局长给我们伪造假结婚证?苟胜说的话是真的?”
黄老太婆顿时张口结舌,刚才情绪激动下忘记女儿躺在床上,如今怎么破。
她神色不安的解释:“婷婷,当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他顶缸,他只是我们利用的道具,你别放在心上。”
“妈,当时我确实是大老板外室并且怀孕了?”婷婷继续追问。
黄老太婆看纸里包不住火,脸色难看的点头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骗父亲?”婷婷心情复杂的问。
“你失忆以后,你父亲找到我们,我本想对他说出实情,得知他再次结婚,还有了儿子,如果被他知道,我们母女做出这样丢人的事,他还能认你吗?所以,我对他隐瞒了真相。”老太婆诚惶诚恐的解释。
此刻,婷婷的脸顿时变化,从阳光明媚到凄风苦雨。
她神色黯然的说:“妈,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早晚都会暴露出来。”
看到女儿忧伤的目光,老太婆立时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都怪这这个贱货,突然冒出来……否则,你父亲怎么会知道对此怀疑,你也不会为此不安……”
我没想到,真相这样快就被揭露出来。
“婷婷,你别乱想,过去的事我都知道……我爱你!”我再次重申我的态度。
老太婆把所有的怨气都倾泻在我身上,怒目横眉的骂:“滚出去……”
在婷婷面前,我不想打老太婆,更不能和她对骂,免得婷婷伤心,还是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我恋恋不舍的说:“婷婷,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快滚吧!”老太婆嫌弃的说,虎视眈眈的冲上来推我。
如果婷婷没在,我还会挥起巴掌打过去,老太婆实在太讨厌了!
此刻,婷婷躺在床上双眼望天,像木雕泥塑似的。
我尽管不想离开,在老太婆的推搡下,只能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