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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父有办法!”金雷按照老赵的指示,果然很快把我的肩膀和手腕都重新牢牢按住了。
他双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整条胳膊都按在了病床上,一条腿的膝盖顶在我的肩膀上,压制得我几乎动弹不得。
老赵的这个办法,可让金雷省力多了。金风一看,也如法炮制。
我的上半身几乎动弹不得,能动的只有腰部。
蓝溪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通过金雷的作法得到了什么提示,索性整个人爬到病床上,跨坐在我的腰上,还伸出双手帮忙压住了我的胸膛。
眼下我能动弹的,就只有两条腿了。
老赵可不能轻易让我挣扎开去。“蓝菲丫头,去浴室给那条毛巾过来,就要最大的那条。”
蓝菲在一旁看得眼泪汪汪的,又不敢靠近,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被“虐.待”的我,心疼地只用牙齿咬自己的下嘴唇。
“师父,王野多可怜啊?你们……”
“可怜?我要是不给他把所有步骤弄完,他才是真的可怜呢?”老赵也累得一脑门的汗。“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这个办法,一旦开始了就必须要进行下去。中途要是喊停,他的这条腿就彻底保不住了。丫头,你要是觉得心疼,就干脆不要看。去,帮赵叔到浴室拿条毛巾去。拿了你就到外面逛逛,半个小时再回来!”
蓝菲无法,只得听话地到浴室里给老赵拿了最大的那条浴巾出来。
老赵一手按在我的伤腿,还用咯吱窝夹着我的右腿,用牙齿咬着浴巾的一头,三绕两绕就把浴巾缠在了我的右腿上。浴巾的另一头穿过病床底下的三角支撑架,再一个抽紧,我的右脚就被牢牢束缚住了。
做完这些,老赵深深喘了口气,这才得空用衣袖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我也不比他们好多少,一身病号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半。
这时候,水盘里的水温似乎降了一些下去,那种好像要钻到骨髓里的热辣辣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我刚才说过什么来着?你小子觉得自己能忍得住?”老赵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可告诉你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经过刚才的那阵子大嚎大叫,我的喉咙都被叫哑了,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等着,这就正式开始了!那谁?金风?把那条枕巾扯过来,堵住王野的嘴巴,我怕他呆会儿疼起来,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了。”老赵吩咐道。
金风听话地照办。
我是看不到自己的惨状,却也能想象得到。跟被绑架的肉票应该差不多,现在连嘴巴都被堵上了。
老赵深吸了口气,好像在积蓄着什么能量一样。
然后双手的手指头用力按上我伤腿上的几个穴位。
他的手,哪里像是人手啊?简直就是被烧红的烙铁,按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疼。
也不光是疼,疼完之后还有那种难以忍受的胀的感觉。
这种胀,可不是平时我去洗浴中心被小美眉按摩穴位的那种透着舒服的胀,而是那种血管和神经快要爆开的涨疼。
我的嘴巴被堵住了,想嚎也嚎不出声,身上还被几个人分别按住了,连一点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能动的只有脖子。
老赵那双“铁手”每按一下,我的脖子就被疼痛激得仰起来一次。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被瞪出来了。
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心跳,一下下快速的跳动。
身体里的所有血管中,血液的流速好像比平时快了好几倍都不止。
人的腿上怎么特么有那么多穴位?
在我以为折磨要结束的时候,老赵的“酷刑”又会重新开始。
这种折磨,简直堪比满清十八酷刑啊!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的眼前都快要出现黑雾了,神智也开始翩翩渺渺的时候,才听老赵喘着气说了句:“行了,这个步骤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放开王野了。”
那三个家伙还继续按了我几秒钟,才慢慢松开手。
我死鱼一样仰躺在病床上,不仅是身上的病号服,就连身体底下的床单,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金雷、金风和蓝溪脱力一样,软绵绵地找了最近的几张椅子,整个人就瘫了上去。
“师父,你刚才说,这种步骤,要经过四次?我们这一次完成了,待会儿还要继续三次?”蓝溪有气无力地发问。
老赵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就地坐在地上。
“就第一次是最难熬了,过了这一关,下面就好办多了。用不着你们帮忙,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行!”老赵把后背靠在床头柜上,抬眼看我。“小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老赵问了,我也不能不回答。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哑声说道:“老赵,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你要是再不把我的右腿松开的话,我这条腿可能就因为血液循环不畅,坏死了。”
老赵这是拿出捆疯牛的力度来捆我的这条腿啊!浴巾在我的腿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被缠住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涨疼,脚踝以下却冰冰冷冷的,好像没了知觉。
这标准就是血液循环不畅的反应。
老赵“哎哟”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把这个忘了!蓝溪,赶紧的,帮王野把这条腿松开,在帮他按摩一下。可别真把一条好腿给弄废了。”
我听得头皮都麻了。
这老小子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蓝溪毕竟年轻,恢复速度是最快的,虽然现在也是精疲力尽,可比老赵可好多了。
帮我把捆绑右腿的浴巾解开之后,蓝溪又是一阵大力按揉,一边揉一边问:“咋样?姐夫,你这条腿现在感觉好多了没?”
我半撑着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的右脚。被捆绑的时间有点久,脚面上的颜色还是一种失血般的苍白,可脚趾甲上总算有点血色了,那种冰冰凉凉的麻木感,也褪去了很多。
“别光看,看有个屁用。你动一动脚趾头!”老赵在一旁说。
我依言动了动。
“还行,还能动!”这就代表没有什么大碍。
看蓝溪实在是辛苦,我也不忍心继续折腾他。“小溪,行了,你坐着歇会儿,我这条腿,应该没事。”
右腿是没事,左腿膝盖以下,是彻底失去了直觉。
我努力动了动自己的左脚,没反应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膝盖一下空无一物一样,感知神经完全被阻断了。
“动不了?”老赵见我瞪着自己的左脚只瞧,也朝我的脚伤上瞟了一眼。
“动不了!”我点头。有点担心。“这是正常反应么?”
别是我刚才挣扎太过,影响了老赵的治疗,把自己的这条腿给弄废了吧?
“动不了就对了!”老赵强撑着起身,慢吞吞走到浴室里,拿了个红木小匣子出来。
金雷和金风这会儿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将老赵手里多了个新鲜玩意儿,也凑过来看。
老赵打开了那个红木小匣子。匣子里铺着一层黑色的天鹅绒,上面整整齐齐插着十几个银针。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这玩意儿我倒是不陌生。电视电影上看得多了。
“师父,您还会针灸啊?”金雷竖起了大拇指。“您可真厉害!”
这小子,总是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家传技法!”老赵有点得意。
得意之后又有些伤感。“我这点伎俩,跟我爹我爷爷比起来可差远了,还没练到家。如果他们还在,刚才王野也用不着吃那么大的苦头,泡了药水之后,直接针灸就能结束这个步骤。我的功夫不到家,只能配合穴位推拿!”
说着,从匣子里抽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银针,就要往我的腿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