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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尖停在接听键上,心内摇摆不定。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逃避的权利。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银政温柔的声音,“白小姐,请问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满意吗?
我不语,只静默的站着。
任人摆布的木偶,有什么权利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想起银政那些恐怖的做法,我下意识的恐惧起来。
“你想好没有?”银政淡淡的问着,不经意的话语却暗藏着无法拒绝的威严。
银政的话语,触痛了我多年来不愿提及的伤。
从小便被人利用,现在还要被利用。
是命运的不公,我为什么要温顺?
没有犹豫,我听见自己开口,“我不愿意。”
“好。”电话另一端的人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似乎并不意外。依旧温和的表达着自己的暴怒,“希望白小姐不要后悔。”
听见嘟嘟的声音,悔恨才渐渐的席卷了我的大脑。
陈助理的话尤言在耳,白婷婷的下场也历历在目。
我正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告诉银政我后悔了。
在我告诉他之前,事情已经向着不可扭转的局面发展。
房间内一直放着新闻的电视台忽然出现我的裸照,我吓了一跳,眼睛里满是惊恐。
虽然知道银政的手段残忍暴戾,但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难以接受。
电话铃声响起,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求你,求你放过我。”我哽咽的开口,求着银政。
电话另一端的银政却是不紧不慢的,从容地说:“求我做什么?白小姐是个硬气的女孩,可以不求我的。”
我没有看见银政,却知道此时他的嘴角一定挂着轻蔑的微笑。
“我错了,错了。”我哭着求饶。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银政的手段究竟有多可怕。
他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以在毁掉你的同时给你希望来折磨你。
我屈服了。
现在他可以在纽约的任何角落刊登我的裸照,那么一定也可以在中国的任何角落刊登。
只要我不愿意,银政总会有我无法预料的方法来逼迫我屈服。
“白小姐哪里有错?”依旧是温和的话,不经意的撩拨起我内心的恐惧。
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牙齿不断的打颤,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怕他,比任何人都怕。
“做我情人。”银政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这四个字,就足以改变我们的人生。
银政并没有等我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我别无选择。
我依旧蹲在墙角,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想明白如今的处境。
做银政的情人不会比做银临的老婆差。
至少我看得出来,银临很惧怕银政。
门,忽然被打开了。
我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来人。
挺拔的身姿,温和的目光。能够拥有这张绝美无伦的脸的人,除了银政不会有其他人。
“素素。”他唤,嘴唇微启,美好得不像话。
我的心,忽然在那一刻柔软起来。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如此亲切的唤过我;和银临结婚那么久,也没有听见他这样温柔的喊过我。
而面前这位没有温度的男人,却深情的喊着我的小名。
我迷茫的看着他,不忍心打破生命中难得的温暖。
银政眼底没有温度,他只是伸手抱起了我,淡淡的说着,“别哭。”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我停止了哭泣,只是愣怔的看着他坚毅的下巴。
“准备好了吗?”他将我抱进卧室,促狭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的脸在那一瞬悠地烧了起来。
虽然结过一次婚,但是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银临从来不曾碰过我。对于这样的事,我依旧觉得羞耻。
银政看着我的双手抵在胸前,不耐烦了起来,“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纯?”
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
我的右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心底的耻辱已经让我顾及不到脸上的痛楚。
我逃不过这一关,我知道的。
收起少女心,我忍住羞耻伸手勾住银政的脖子,笨拙的想要褪去他的衣衫。
“小骚.货。”他说着,一把扯掉了我残存的理智。
你看,男人就是这样。
不脱的时候说你装纯,脱了说你骚。
可是我没有选择,只能努力的回应着银政热切得没有暖意的吻。
我的心底在狂笑,眼角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
我这一生,要何时才不这样无可奈何?
痛,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席卷全身。
我疼得卷起了身子,不自觉的闷哼。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挨打都要疼上十倍甚至百倍。身子仿佛被撕裂了似的,叫嚣着冲破我残存的理智。
银政的身子顿了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良久,才淡漠的问道:“哪里做的?这么逼真。”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
我忍住疼,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挂着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嘲的笑,“玛利亚医院,那家做处女膜都这么逼真的。”
他笑,“婊.子。”
银政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如同踩在了云端那般不真实。
只是疼痛提醒着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我的第一次和爱的人发生时的场景。
他会温柔的吻我的眉、我的眼,会温柔的进入。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我,疼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狂暴和疼痛。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疼痛的部位,却没想到银政发现了。
“骚.货,还不满足?”他问。
不容我回答,银政又一次粗暴的占有了我。
翻雨覆雨后,银政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末了,他说,“你是我的。”
语气强硬,容不得人拒绝。
我摸了摸额头,静默不语。
他看着我,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笃定的说着:“你是第一次。”
我诧异的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心慌,下意识的否认道,“不是,玛利亚医院有我做手术的记录,你可以去看。”
我知道银政不会去查,也不想用第一次去道德绑架。
银政的手轻抚着我肿了的右脸,眼底有难得的温柔。他问:“你是自愿的吗?”
你是自愿的吗?
我想了想,竟然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好装没听见。
自不自愿,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