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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毕成的眼神多么冷傲表情多么屌，我就看准了他的嘴唇无毛。
嘴唇无毛办事儿不牢，我断定他不是个社会油子。
“嘿嘿，笑话！”毕成对我冷笑：“报价低就一定是知道了你们之前报价的商业机密嘛？刘浩，你这真是神推理！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道理在哪儿？”
他还故作潇洒的摊开了双手，耸耸肩。
我心中窃喜，这孩子终于算是上钩了，要是他现在不开口说出这么一番话，我还真是特么被逼的无话可说了！
“好好好，好一个‘神推理’，毕总总结的不错！”我甚至轻轻拍了几下手：“那我就再推理一下，毕总按照你话里的意思推理，那就是你们报的价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是完全符合市场的，对吧？”
“那当然！”嘴上没毛的毕成脾气傲而且有点儿冲：“竞标又不是闹着玩，我们的报价当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好！”我再次打断他的话，转而面向李总监道：“李总，我们之前参加竞标的几家公司，是云顶市公认的一流装饰公司，完全可以好不夸张的说能代表云顶市的装饰水平，这点你可以调查！”
李总监点头：“嗯，这个我相信。”
“我们几家的报价，不论是在哪一个环节上都应该不相上下。正如刚刚毕总所说竞标不是闹着玩，我们每一个公司的报价都经过反复考虑，这才报出了自己认为的最低价！”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另外那几家装饰公司的代表都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就连我身边的徐小婉看我的眼神儿里都充满了疑问。
“每一个行业在价格上都有个底线，比这个底线低的价格一定是不赚钱的。我想问毕总的是，我们这几家颇有实战经验的装修公司报出的竞标价差不多就已经是行业底线了，为什么你们还能报出比这更低的价钱呢？”
“这……这……”嘴上没毛的毕成脸上的冷静一下被打破变得慌乱起来。
我趁势追击让“战斗”直接进行的更激烈：“毕总，您报出这么低的价钱，是嘲笑我们这几家代表着云顶装饰最高水平的公司技不如你们天宇呢，还是你们天宇根本就没打算用正规的装修工艺来装修安康公司的新办公楼，只想到低价中标然后在工程上弄虚作假？”
“你……我们天宇公司就是能在保质保量的前体下叫出这么低的价钱！这，这是商业机密！”
毕成被我诘问的有些恼羞成怒像个好斗的小公鸡，如果头上顶着的银发染成红色，那就和大公鸡的及冠差不多了。
“商业机密？在装饰的工艺和用料以及人工耗时上有什么商业机密可言？工艺达不到装修出来的效果就差，用料节省偷工装修出来的东西就只能好看不好用，而人工耗时最关键，就像一件好的艺术品，即便是用顶级的艺术家去制作，它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做成！”
我第一次觉得我天生具有这么出色的雄辩口才，只可惜今天与会的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凤毛麟角不说，还有一个潘玉夹杂其中，要不然说不定就有美女由此崇拜我，演绎一段千古佳话也未尝可知。
呃，对了，我身边还有个大美女徐小婉，于是我刻意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沮丧早已散开，一脸甜甜的微笑用十分妩媚的眼神和我的视线对撞还对我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而且，我知道你们天宇公司事实上才刚刚成立不久，从装饰经验以及装饰技术上来说，肯定不如我们这几家老公司。”
只要挑对方的刺儿，我每一句都带着“我们”这俩字儿，把其它几家装饰公司无形捆绑在了我的战车上形成一个特定团体令毕成毫无反驳之力？
“试问，你们这样一个公司，报出这样令人堪忧的低价，安康公司真的会把这么一单活交给你们做吗？”
“卧槽，你……你欺人太甚！”
毕成应该比我更少了一些社会历练，真不知道他凭什么办了这个天宇公司。
之前巧匠世家的蓝总还说他是一匹黑马，现在我看来他连一匹黑驴都不如。
“兄弟，注意你的形象，大庭广众之下请少用嘴‘操’……”
我调侃了毕成一句，引起全场哄堂大笑。
徐小婉也捂嘴嗤嗤的笑，放在桌面上的手突然水平向我挥来，结结实实的打了我一下，低声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李总，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我想我该表达的也都表达了，您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至于贵公司到底让我们这些竞标公司哪个中标，请您斟酌！”
话说完，我坐了下来，脸上的平静立马变得波澜起伏一脸苦大仇深却又只能逼着自己在地主老财面前忍受痛苦的样子。
“浩子，你怎么了？你这脸色儿……”徐小婉诧异看着我：“不是，你怎么还捂着，捂着那儿呢？”
我的双手捂在了裤当上。
“小婉，我今天为公司为你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就奖赏给我这样的大福利呀？”
我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当。
“这样的大福利……”她随着我的手势低头去看，我的裤当，以她的冰雪聪明立马明白了我为什么一脸痛苦：“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那一下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哎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向在我面前以冷静示人的徐小婉慌乱的一脸尴尬。
刚刚我是站在她身边的，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横扫我那一下，不偏不倚正打中了我裤当里的那个玩意儿。
说实话，疼倒不是很疼，但却受了刺激，让我有点儿心驰神荡借机找茬儿。
“没，没事儿！”我故意在脸上做出痛苦状却冲着她摆手：“都怪我，家伙太大所以受力面积就大，这个不怪你的……”
徐小婉楞了一下，但凭借她对男人的了解很快就在大脑里翻译出来了我没说的那些话，顿时满脸绯红，习惯性眯起大眼睛，身体也向我贴的更近：“是嘛……大？我想……”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有只蚊子在我耳边哼哼，会议室里差不多百人，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儿我俩还能打情骂俏！
我最害怕她眯眼这个危险信号十足的动作，连忙让了让身子。
还好，台上李总监的讲话打断了徐小婉的话。
“看来，我们公司这次招标还真是有失公正，做为总公司派下来监察此事儿的监理，我在会议开始之前得到了一份海天公司详实的投标书，也正是这个在会议开始前才给我的投标书引起了我的警惕……”
李总沉着脸，说话很有力度：“所以我才会在公司宣布了中标者之后询问别的几家装饰公司有没有不同意见！这里面看来真的猫腻很多嘛！”
他“啪”的一下重重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白天魁低头含胸，在他身边大气儿也不敢出。
“我现在宣布，之前的中标无效，现在与会竞标小组成员重新商议，二十分钟后出结果并当场宣布！”
李总话说完，带头向着会议室里的一个单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