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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闲之前接触的那些鬼王,他们的混沌灵根都有些发瘪,但情况并不严重;像这种几乎被毁掉的混沌灵根,还是第一次见到。
面对这无可救药的初级鬼王,李闲本想一走了之,但忽然想到,这初级鬼王的混沌灵根被损毁得如此严重,莫非与他的世界和紫微世界相邻有关?
此前李闲和小芊通过看星象的方法,来观察次元通道,并判断紫微世界的位置……他们的意见之所以会有分歧,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和紫微世界的次元通道入口,离得特别近,几乎是连在一起的。
李闲又想起狐姬说过的,老怪物可以在周围的几十个世界里穿梭,若是这样的话,老怪物也一定能进入这个世界。
看着那乌黑发瘪的混沌灵根,李闲总觉得里面应该有一些秘密。
想到这里,李闲走了过去,盘膝悬浮在初级鬼王的混沌灵根前,施出了确认四象护法的法门和咒语。
对于这个敌视自己并且已不能冲击中级鬼王的家伙,李闲当然不可能将他变成自己的护法,李闲只打算用这样的手段,完全第一轮的“驱邪”。
只要不进行第二轮的‘定法’,这个初级鬼王便不会成为李闲的四象护法。
随着李闲的咒语,初级鬼王的混沌灵根上,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烟。
黑烟渐渐消散,那发瘪的混沌灵根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但李闲的双手按在上面,并没有停下来。
又持续了十几秒之后,突然一道道虚幻的符咒,从混沌灵根里被逼了出来。
李闲一把抓住那些符咒,顿时那些符咒像记忆碎片一样,融进了李闲的身体里,继而将信息传递进了李闲的大脑——
正是这些符咒,抹去了初级鬼王的记忆,强化了他对李闲和中轴世界的恨,并促使他不顾一切地想要砸开次元通道……
读完这些信息,李闲立即将符咒逼出体外,免到影响到自己。
至此,李闲已确信,老怪物来过这个世界,这个初级鬼王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拜那老怪物所赐。
但老怪物太过狡猾,即便是在他留下的这些符咒里,也没有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信息。
李闲在初级鬼王的空间里环视了一下,发现这里已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混沌灵根已废,整个鬼王空间里也空空如也,想必天材地宝什么的,早就被老怪物抢劫一空了。
“好了,放我出去吧!”李闲抬头道。
被小芊控制着的初级鬼王,乖乖地将李闲卷了出去。
“李闲哥哥,发现什么情况了吗?”小芊迫切地看向李闲。
“老怪物肯定来过这里!”李闲看了看那初级鬼王,对小芊道,“你先别控制他。”
小芊则一解除对那初级鬼王的控制,初级鬼王突然就抱着脑袋,身子发抖,怒火冲天地咆哮道:“怪物!怪物!怪物……”
“咦,师父,他怎么了?”十七被那突然癫狂起来的初级鬼王,吓得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我解除了他混沌灵根上的符咒,他应该想到了什么。先别说话,看看他的反应。”李闲道。
当下,三人就默默地站在一边,盯着那癫狂的初级鬼王,等着他安静下来。
那初级鬼王一连吼了几百声怪物之后,这才稍稍冷静,仰天长叹:“一万年啊,我好像做了一万年的噩梦!”
“喂,老兄,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李闲问道。
那初级鬼王看向李闲,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知道你是李闲!你想杀我就杀我吧,我反正就这么一条烂命了!”
“你说的那个怪物是谁?你为什么说做了一万年的噩梦?”李闲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问道。
“怪物?怪物!”提到这个问题,那初级鬼王的表情又痛苦起来,双手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喂,问你话呢!”小芊没好气地斥道。
“我也不知道,我脑子里就留下‘怪物’这两个字,至于他是谁,他长什么样子,我完全没有记忆,我的这些记忆早被人抹去几百遍了,哪里还会记得!我只知道近万年来,我浑浑噩噩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别问他了,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了。”李闲相信这初级鬼王说的是实情。
以老怪物的狡猾程度,他如果不想让人知道,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想也是。李闲哥哥,那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小芊说着,就准备动手灭了那初级鬼王。
“算了,”李闲拦住了小芊,“他也是老怪物的受害者,就留着他吧。”
解除了初级鬼王混沌灵根上的符咒,他肯定不会再想着去打破次元通道了,也不会再听从老怪物的命令了。
留一个敌人的敌人,其实也是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好吧。”小芊瞪了那初级鬼王一眼,“碰到我李闲哥哥,算你命大,以后见到我李闲哥哥,记着报恩!滚吧!”
小芊说完,和十七拉着手,跟着李闲,准备返回中转球体。
“等等!”那初级鬼王竟然叫住了他们,“你们是不是要去杀那怪物?”
李闲点头。
“有关那怪物的记忆,我的大脑里虽然没有了,但我之前也多少有些准备,我在别人那里留了一些记忆,也不知道对你们有用没用。请稍等一下!”那初级鬼王说道,一个瞬移消失了。
“师父,姐姐,他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十七警惕道。
“耍花招咱们也不怕。”小芊道。
“对!咱们两个中级鬼王呢!”十七笑了起来。
正说话时,那初级鬼王带着一个老迈的鬼仆,瞬移了回来。
“当年我预感到自己的某些记忆会被别人抹掉,所以提前告诉了你,让你在远离我的地方隐名瞒姓——好在这一点记忆我还保留着。”初级鬼王看着那老鬼仆道,“你现在把我当年留给你的话,告诉这三位朋友吧!我自己无力手刃仇人,只能期待这三位朋友灭了那怪物!”
老鬼仆点点头,走到李闲等人跟前,面无表情地讲了起来:“……万年之前,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怪物,找到我的主人,并告诉了我主人三千大千世界的秘密,还说他是未来的满境鬼王,他将扶持我主人成为中级鬼王,做他的护法。我的主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主人也没有做满境鬼王的野心,便同意了。我主人觉得能成为中级鬼王已经不错了。哪知那怪物骗了我主人,他早已在四个不同的世界里,各找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子,为他生下了四个化身神兽的孩子,他把这四个神兽培养成鬼王,做他的四象护法,而我的主人只是被他当作提升神兽境界的能量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