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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就在我预料之中了,不过,你觉得我们主要是跟他们翻脸的话,有几成胜算把握?”
李长年摇摇头说道:“这不是几成胜算的问题,而是冒险,我们有可能一败涂地。”
周钰哼了一声道:“有这么严重吗?”
李长年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们有以周书记为代表的新兴力量支持,但保守力量的势力也不可低估,如果关璐反水,且不说别人,洛霞的母亲丁小兰就第一个要跟你翻脸,她现在可是杜家势力的代表人物,其次,关璐的卧底身份有可能立即被人戳穿。”
周钰疑惑道:“除了赵双泉,还有谁能戳穿关璐的卧底身份。”
李长年小声道:“虽然市公安局目前在我的掌控之下,但省公安厅还有不少他们的人,难道你忘记孙斌的老婆和在逃的顾玄武的姐姐顾玄灵了?他们都有可能揭穿关璐的卧底身份,另外,顾玄武的外甥女杜洋已经出狱了,谁知道她掌握着关璐的什么证据?”
“顾玄灵和齐凤难道还敢抛头露面?”周钰惊讶道。
李长年点点头说道:“只要有必要,她们就能抛头露面,她们可没有掌控在我们的手里。”
周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齐凤我在国外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面,这女人念念不忘的是孙斌的遗产,应该能够摆平,至于顾玄灵和杜洋就很难说了,毕竟顾玄武惨死,她们有可能心怀仇恨。”
李长年犹豫道:“所以,目前为了平衡局势只能想办法跟几方势力达成妥协,起码先让关璐能够公开露面,造成既成事实。”
周钰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我当初的想法,事实上丁小兰已经多次问过我关璐复出的情况,后来得知关璐被人绑架,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于过去一些人来说,他们恐怕巴不得关璐永远销声匿迹呢。”
李长年一脸不解地问道:“既然关璐的复出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惑,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骗要保她呢?她既然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干脆就让她永远当个隐形人算了,难道你保她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曾经是你的儿媳?。”
周钰摇摇头说道:“这是蓝裳组织内部的最高机密,你就不用问了,关璐如果真的消失了,那我没有办法,可她一旦复出,我就必须兑现诺言,我也不瞒你,过一会儿我就要去跟她见面,她因为正弘绑架她的事情还不知道对我有什么样的误会呢。”
李长年盯着周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犹豫道:“我的理解是,如果关璐真的不露面,那我们的烦心事是不是少了好多。”
周钰脸色一变,瞪着李长年训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当初赵双泉答应给关璐一个卧底身份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彻底清除残余的垃圾吗?如果我们只是满足现状的话,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别看我们现在挺风光的,实际上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呢,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
李长年点点头说道:“这话倒是不错,虽然我现在当着公安局长,说实话,很多事情都无法拍板,且不说别人,洛霞就不一定听我的话,她还算是你们蓝裳组织的人呢,可背后她还是听她母亲的。”
周钰叹口气道:“所以有些事情我们眼下只能从权,不能操之过急。”
李长年质疑道:“怎么?难道你准备把这些难题都留给关璐解决?她真有这和能耐吗?”
周钰犹豫道:“有没有能耐且先不说,只要我把她扶上马,一切就成了既成事实,这就像悬在某些人头上的一把剑,让他们胆战心惊而又不敢轻举妄动。”
李长年担忧道:“可他们目前也有能力除掉头上的这把剑。”
周钰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最终鹿死谁手了,我对关璐的手段和才能还是信得过的。”
李长年不解道:“关璐再厉害也比不上你的老辣,你为什么不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才把位置传给关璐呢?”
没想到周钰淡淡地说道:“这牵扯到蓝裳组织的内部机密,你就别多问了。”
李长年盯着周钰一脸狐疑地说道:“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退缩不前,可在关璐这件事上却谨小慎微,总是用蓝裳组织的秘密来掩饰,难道你有什么把柄抓在自己儿媳妇手里?”
周钰摆摆手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蓝裳组织的内部机密,你爱怎么猜就在不呢么猜,我要警告你的是,关璐就要公开露面了,我不希望她再出什么意外,否则我的全盘计划就被打乱了。”
李长年哼了一声道:“既然大家达成了全面休战的协议,那就必须遵守,如果谁违反了协议,那我也不会客气,说实话,即便现在大家放手一搏,谁胜谁败还很能说呢。”
周钰严肃地说道:“我们不做这种无谓的冒险,没有足够的把握绝对不出手,否则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安排关璐这可棋子呢?”
李长年笑道:“你可说漏嘴了,关璐最终还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周钰嗔道:“你也没必要抓我的话把子,她最终究竟是棋子还是棋手就看她的手段了,说实话,我巴不得早点退出这个是非圈子享几天清福呢。”
说完,看看表,说道:“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长年犹豫了好一阵,问道:“我听说你和你儿子一直在闹矛盾?”
周钰楞了一下,嗔道:“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一家人哪能没有一点矛盾呢?你这是听谁说的?”
李长年犹豫道:“我对你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当然没多大兴趣,可我总觉得你儿子的想法似乎跟你有点相悖。”
周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指哪方面?”
李长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绑架关璐难道真的只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心里不平衡吗?我听说他在暗地里也质疑关璐的卧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