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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梅说这话时,她心里也有些发虚。她也搞不清楚马小虎感情的天平到底倾向于谁。但韩梅的性格如此,一旦认准,必须向前。即使是竞争,她也要做最努力的那个人。
当天晚上,马小虎再一次的住进了韩梅的家中。久别后的激情自然不同于往日。两人极尽缠绵,直到精疲力尽才相拥睡去。
马小虎这几天照常出车。刚送完一个乘客,耗子就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到学府路去一趟。马小虎问他干什么,耗子说要包车,他和陈功出去办事,用他车还能方便些。
耗子这段时间的买卖不错,因为人手不够,他和陈功也开始慢慢收上了小弟。人数虽然不多,一共就三四十人,但这些人在陈功的调教下,战斗力还都不弱。出去讨债时也都能独当一面。
马小虎一到地方,陈功和耗子就上了车。耗子坐在副驾,从钱夹里查出十张一百的,放到车前,
“今天包你车,这是车钱……”
马小虎拿起来,一张张看着,好像怕有假钱似的,
“太不好意思了,你这钱有点多啊……”
“那你给我找回来点?”
耗子逗他。马小虎马上把钱揣了起来,
“找你就别想了,要不明天你们也包下得了。还省的我到处瞎跑了。对了,你俩去哪儿?”
耗子把地址告诉他,马小虎一听还有些奇怪,
“你俩去乡下干什么?现在业务发展到乡下了?”
耗子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接着放到马小虎的嘴边。马小虎叼着抽了一口。耗子才解释说,
“没有,有个SB欠钱不还,还到处扬言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刚接到电话,说他在乡下耍钱呢,我和大功亲自去看看,他怎么就这么牛B呢……”
马小虎一听这些事,他也不多问。陈功在后座轻轻拍了拍马小虎的肩膀,
“小虎,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开这玩意啊?”
马小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陈功,
“你没听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我以后就是出租界的状元……”
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耗子和陈功对视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口正赶上红灯,三人闲聊,忽然后面并排过来一辆私家车,车主放下车窗指着马小虎就骂,
“我操你妈的,你个臭开出租的,你会不会开车?拐弯你他妈不打转向,老子撞上算你的啊?”
马小虎一愣,才想到刚才转弯时光顾着说话,忘了打转向。
马小虎放下车窗,两手作揖,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这刚开没多久,您见谅……”
“见你妈个了比,早晚撞死你……”
私家车主话没等说完,就见耗子一下开了车门,直接冲了过去。陈功也跟着在后面下了车。
耗子指着私家车主,
“我操你妈的,我整死你个B养的,谁你都他妈敢骂……”
陈功离车近,咣当一脚就踹在车尾处,
“操你妈,你下车……”
司机一看两人气势汹汹,刚才的劲头一下没了,整个人都萎了。刚想犟两句,忽然见到耗子从羽绒服里掏出一把尖刀,吓的他也不管红灯,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马小虎也下车了,忙拉住耗子,
“你们干什么玩意,快上车……”
耗子要气炸了肺。马小虎刚才的样子让他一阵阵心疼,比谁给他两刀都让他难受。耗子指着已经开走的轿车还骂着,
“操他妈的,我让他跑,车号我记住了,我早晚砸了他……”
说完又看着马小虎,一脸痛心的说,
“小虎,你怎么这样了呢?他他妈这么骂你,你怎么不还嘴?”
马小虎把耗子和陈功拽上车,毫不在意的解释,
“开出租的什么人都能遇到,我早见怪不怪了……”
耗子气的呼哧带喘的,看着窗外,也不搭理马小虎。马小虎见耗子不搭理自己,就故意逗他,
“耗子,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把你们送回去了?钱我可不返……”
耗子这才扭过头,他看着马小虎,认真的说,
“小虎,这活你别干了。公司我给你干股,怎么也比你这赚的多。也不用你掺合外面的事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行不行?”
马小虎嘿嘿一笑,
“我就想开出租……”
耗子气的照前面就是一脚,
“我早晚把你车给点了,看你开什么……”
车一下道,又拐了几道弯,耗子才让马小虎把车停在一个老旧的厂房前。厂房虽破旧,但前面的空地上却停了不少好车。
耗子看着马小虎,
“跟我们进去啊?”
马小虎有些奇怪的问,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小赌场,走,我带你赌几把……”
耗子和马小虎开着玩笑。马小虎还没见过赌场什么样,就下车跟着两人一起进去。
厂房外面虽然破旧,但一进里面却别有洞天。空旷的场地几乎没有任何装修。正中央摆放一张赌台,正是大城市流行的百家乐。而四周还有骰子,二八杠,二十一点。每个赌台前都满满的围着人,一个个面红耳赤,盯着桌上牌局的变化。
三人一进门,就有一个矮个的年轻人过来,低声和耗子说,
“耗哥,砖头在里面的骰子局呢,我去把他抓来?”
耗子摇摇头,
“不用,你呆你的,我去看看……”
马小虎知道砖头肯定是外号,当他见到这人时,才知道他为什么叫砖头。
耗子一到骰子局,冲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后背拍了拍,他一回头,马小虎险些乐出来。
原来叫砖头这人,脑袋四四方方,如果没有五官的话,还真就是一块砖头。
砖头正盯着骰子,见有人拍他,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刚要骂人,一见是耗子,一下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