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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竟然遇到采花贼
秦宜摸了摸鼻子,“那你自己说好几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晏婴梗起脖子来强词夺理道。
秦宜挑眉,扒拉了一下手指,“那也不止几天啊,就两年了。”
晏婴辩论不过秦宜,恹恹坐在一旁喝茶。
秦宜抄着手坐在一旁,不住地打着哈欠。
“宜宜你喝啊,别客气。”晏婴把秦宜的杯子往她眼前推了推。
秦宜又打了个哈欠,“不喝了,喝多了睡不着觉还老起夜,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晏婴朝秦宜抛了个媚眼,“宜宜,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
“现在不大想。”秦宜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困得几乎要栽倒在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摆手说道。
晏婴十分受伤,但是他不打算退缩。
他今日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来了宜宜的屋子里,下一次秦琰不在,又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哪天。
他得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想说的话通通告诉宜宜才行。
晏婴一把握了过去,想要握住宜宜的手,谁知道宜宜迅速又把自己的手给缩了起来,晏婴这便握了个空。
“宜宜,”晏婴微微垂了眸子,似是有一点哀伤,“跟我走吧。”
这四个字,他酝酿了很久,自己一个人练习了很久。
就为了在秦宜面前说的时候,不至于太紧张,也不至于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想把最完美的自己呈现给宜宜看,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是秦宜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仍旧是睡眼惺忪。
他的话,连让宜宜惊吓一下的作用都起不到。
“晏婴,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
晏婴的屁股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眼,他还是不肯动。
话已出口,木已成舟,由不得他退缩。
晏婴想,干脆就直接说出来算了。
“宜宜,你真的打算这样颠沛流离一生吗?”晏婴紧紧地盯着秦宜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来哪怕那么一丝的犹豫。
只要她有一点点犹豫,晏婴就能勇往直前。
可是没有,除了睡意,晏婴没能从秦宜的眼睛里看出来任何的东西。
也许秦宜就像自己一样,只要和秦琰待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开心,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惜啊可惜,她的爱人爱她,自己的爱人却不爱自己。
晏婴有的时候很恨自己,天下万千美女,他想喜欢谁不可以,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宜宜呢?
明明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就算她再好,不喜欢自己,难道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缺点吗?一个从前让晏婴难以忍受的缺点。
可是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她已经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自己还不肯离去。
真贱啊,晏婴,你真贱。
晏婴苦笑一下,微微红了眼瞳。
“宜宜,”晏婴张口,嗓音略有些嘶哑,似是哽咽,“那我就走了。”
晏婴起身,窗口忽然刮进来了一阵风,他觉得有点冷,便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头。
他吸了吸鼻子,背对着秦宜眨了眨眼,一道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瞬间滴到了地板上,然后被他自己踩了过去。
从未有人践踏过他,一直是他自己在践踏自己。
晏婴往前走了两步,他想要回头,可是最后的一分自尊心不允许他回头。
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宜宜讲,他原本准备了很多种说辞,他都想好了怎么样一句一句地劝服宜宜。
他想要和宜宜说,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你想要去的角落。
不要再跟在秦琰身边了,他总是让你受委屈。
可是坐在秦宜身边的那一刻,晏婴终于懂了,他想要带宜宜走,是因为他爱宜宜,而宜宜不愿意走,是因为她爱秦琰。
她想去的角落,必定会有秦琰的存在。
所以那些话,也不必要再说了,不必要再自取其辱了。
她爱他,于是她甘之如饴,况且秦琰,也是真心实意地爱秦宜。
宜宜,你知道吗?
我很后悔秦琰大婚那日,我说不许你笑,却没有想法子逗你笑。
我把你按进怀里,却没有抱你一生。
我说你回头,我就会在,却没有非要带你走。
宜宜,我很后悔很后悔,可若是重来一遍,我还是会如此选择。
宜宜,我爱你,我只希望你偶尔能想起,从前啊,有一个叫晏婴的人,他很好看很好看,很爱你很爱你。
晏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自己走的方向有点不对。
他不应该再从窗子走的,他应该从门走,难度能低一些。
可要是现在回头,就不能给宜宜留一个决绝的背影了。
晏婴苦笑,秦宜还不知道懂不懂自己那句话的意思。
可是下一秒,秦宜就站起了身子,问了他一句:“晏婴,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知道他说的要走,不是回自己的屋子,她也不问他还会不会回来,她只问他,你何时回来。
好像他只不过是要外出游玩几天。
宜宜,你这样聪明的姑娘,要我如何不喜欢。
晏婴又吸了吸鼻子,彻底放弃了转身从门口走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宜宜的心里留下一个唯美而凄凉的背影。
来日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姑娘回来,他照旧是男二不是男三。
“等我找个好姑娘,”晏婴吸了吸鼻子,勉力扬起一个笑容,“宜宜,我肯定会回来的。”
天下的好姑娘千千万,一定会有比你好的,对不对?
秦宜在后头眼睛也有点酸涩,她伸手捂了捂,忽然听见晏婴勉力压制住的惊呼声。
窗子口处又出现了一个人头,只见他穿着夜行衣,整个身子都隐在了暗夜里头,像是一颗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骇人得很。
晏婴往后退了退,秦宜探手往自己怀里摸去,如临大敌。
那人长着一双丹凤眼,没有晏婴妖娆,却比晏婴多了几分轻浮。
他挑眉,吹了一声口哨,“呦,好姑娘,原来兄台是同道中人?”
秦宜面上划过几道黑线,乖乖,难不成自己这是碰上采花贼了?
当男人当了十几年,秦宜倒是第一次瞧见这种稀罕玩意儿,只觉得新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