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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查过了，昨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的成员，其中有三十二个带了枪，可是，可是……
”毒狼不忍心说下去，最后咬了咬牙，心一横
“可是他们的子弹，一颗也没少！”
意思很明显，他们虽然带了枪，但是一枪未发，
赫伯的那一枪，也不可能是他们打的！
终于，她还是等到了这个答案，她在自己不死心的倔强下，又狠狠伤了自己一次
自己还真是傻到无可救药……
毒狼闭眼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哭声
他睁开眼，有些疑惑，
转过身，看向床上，却见宫清寒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笑得凄绝，笑得心痛，笑出了泪，
毒狼心底一痛，他更希望宫清寒能放肆狠狠哭一场，
即使哭了一场也挽回不了什么，但至少，心里会好受点，
她一直这么憋在心里，不哭不闹，他真害怕老大会不会出什么事
“老大，不一定是翊战堂的人，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我们双方都死了那么多人，也许那人在不小心错杀了赫伯之后自己也死了……”
看着她越流越凶的泪，毒狼说不下去了，毒狼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看了床上的宫清寒一眼：“老大，昨天早上，风傲雪打电话给我，说，说南宫凌天到斯理找你！”
“……”
“老大，就算赫伯的死和翊战堂脱不了关系，但，但毕竟不是南宫凌天的错……”
毒狼攥了攥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
找她？找她做什么，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不是他的错？他未杀伯乐，伯乐却因他而死！
如果只是因为南宫凌天不让她报仇这件事，
她可以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可以重新在南宫凌天看不到的情况下杀了夏侯振天，她们之间还可以回到以前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
她躺在床上，身心俱疲，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就是觉得累，累到连眼皮也不想抬
她以为闭上眼，眼泪就不会流出来，
可她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赫伯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她只能强迫自己睁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愣愣发呆
数着时间缓缓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赫伯的仇，她能报吗？
从白天，到夜晚，她一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甚至连手臂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
月光再次透过窗帘，照了进来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比起之前毒狼的小心翼翼，要来得粗暴的多
她却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都不想去看是谁来了
“丫头……”
一道熟悉带着紧张和急促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疲惫和心疼
月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到自己的床上
宫清寒浑身一僵，有些机械地转过头，抬起盛满泪水的眸子看向门口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面容，
宫清寒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见到亲人得到了安慰的孩子般
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