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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被玫瑰香水味取代,即使混有酒精味,南湾依旧捕捉到了浓郁的甜腻。
在他俯身想要亲吻她的时候,不露痕的躲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淡淡开口,“去洗洗吧,孕妇闻这种香水会不舒服。”
没有解释,也没有掩饰,难道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么?
慕瑾桓幽深的黑眸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沉静,僵在空气里的手探过去把人翻了过来,动作很温柔。
嗓音温和低沉,“是美国来的客户,会议结束后的饭局推不掉,坐在一个包厢里,难免会染上一些。”
南湾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心底慢慢渗出阵阵凉意,但表面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对视了片刻之后,移开视线,拨开男人的手,把被褥往上拉了拉,声音清淡,“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没问你怎么来的。”
客户啊,需要抱在一起的客户,那是挺忙的。
慕瑾桓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俊脸温和,耐心的哄着,“今天是真的忙,所以才没有回家陪你吃晚饭,以后不会了,不生气,嗯?”
这样的话南湾也不想听,也不想看他面色如常撒谎的模样,闭上眼睛,精致的五官清淡到了极致,“你去洗澡吧。”
暖黄色的灯光下,慕瑾桓将眼底的疲倦藏得很隐蔽,凝着女人的背影看了一会,起身走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穿过门板响在耳边,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南湾看着落地窗外的黑暗,心里的失望一点点累加。
傍晚受到的惊吓,和看到那张照片时的呼吸凝滞,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许是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她恃宠而骄,竟然就觉得他所有的宠爱都是理所当然。
……
慕瑾桓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安静的侧躺着,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但他知道,她没有。
关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掀开被褥躺上床,像往常一样,自然的把人揽进怀里。
温热的掌心隔着真丝睡衣慢慢抚摸着她的肚子,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有磁性,“晚饭吃了什么?”
他回来的太晚,周姨已经睡了。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已经被洗去,鼻息间萦绕着南湾熟悉沐浴露的味道,本来她是不想说话的,但心里还留一丝隐隐的期盼。
睁开眼睛看着他,脸颊漾出温婉的笑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是很重要的项目么?竟然需要慕总亲自作陪。”
就像是在轻松的调侃,完美的看不出任何破绽。
慕瑾桓轻柔的吻着女人的鼻翼、唇角,疲倦到极致的身体似乎因为她的笑轻松了一大半,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些许沙哑,“嗯,很重要,我不好好工作,怎么养你?”
南湾脸上的笑意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慢慢的淡去,往日温暖让人安心的怀抱,此刻她只觉得陌生。
还不如不问。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也都比用谎言骗她要好很多倍。
半分钟后,在男人臂弯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声说,“困了,关灯吧。”
心脏上的疼痛不但没有消减,反而像是野草般生长,藤蔓密不透风的缠着,越勒越紧。
要不了命,但是经久不散。
————
第二天,慕瑾桓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挪出了他的怀抱,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她安静的睡颜美好温婉。
昨晚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没有叫醒她。
动作很轻的下床,去侧卧的浴室洗澡。
周姨在客厅整理茶几,看见穿戴整齐下楼的慕瑾桓,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去,“先生,那箱恶心的东西还在后院,怎么处理?”
她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早上天没亮就醒了,确定箱子没有破损后,才拍了拍胸口回厨房做早餐。
听到周姨的话,慕瑾桓停下了脚步,调整手表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什么恶心的东西?”
“太太没有跟您说吗?”周姨很惊讶,她以为先生已经知道了,“有人寄来了一箱……仿真蛇,特别吓人,太太脸都是白的,晚饭一口都没有吃。”
她只要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慕瑾桓的深眸就变成了一汪仿佛凝着寒冰的冰井,“箱子放在哪里的?”
那周身散发的戾气太过强烈,周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怕太太晚上下来喝水看到,所以放在后院,用不穿的衣服盖起来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面前的慕瑾桓就已经迈开长腿往后院走去。
周姨连忙跟了过去,把盖在箱子上面的衣服拿开,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就是这个。”
箱子的厚度是普通快递箱的两倍,只是这么看着,感觉不到里面的东西是在轻微的蠕动。
慕瑾桓剪开封口后,那些黑乌乌的东西就开始往外爬。
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了一丝森冷的凛冽,重新封住箱子,回到客厅用纸巾擦拭手指。
听周姨把昨天傍晚收到快递的过程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后,拿出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嗓音充斥着寒冰般的底蕴,“把北岸别墅区的监控调出来,确认每一个进出小区的人的身份,其中有一个一米七左右、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微胖,带着黑色的帽子,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人。”
一大早,刘安的脑子有些不好使,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他在慕瑾桓身边已经练就了极快的反应能力,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一边穿衣服一边应道,“好的慕总。”
一旁的周姨等慕瑾桓结束通话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先生,您在家吃早饭吗?”
刚刚下楼的样子,似乎是准备直接去上班的。
慕瑾桓黑眸里的阴鸷还未褪去,深邃的五官冷厉而淡漠,淡淡的应了一个音节,“嗯。”
难怪她昨晚不太对劲。
走廊里的灯全部都是亮着的,他回来的时候,那张小脸不是往日的温婉浅笑……
周姨点头,恭敬的说,“那我上楼去叫太太起床。”
希望先生早点找到那个作恶的人,否则总是这样提醒吊胆的,在家里带着都不安全。
慕瑾桓深眸一片晦暗,迈开长腿往楼上走,“我去。”
……
窗帘被完全拉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有些刺眼,躺在床上的南湾嘤咛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
睡眼惺忪,好一会儿视线才变得清明,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男人,微微皱着眉翻了个身。
声音是初晨所特有的沙哑,“你去上班吧,我还不想起。”
慕瑾桓绕到大床的里侧,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动作着,把女人的小脸从被褥里一寸一寸的挖了出来。
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枚蜻蜓点水的早安吻,嗓音低沉温和,“我不急着去公司,可以陪你吃早饭。”
说完之后,薄唇并没有撤离,慢慢往下,鼻翼、唇角,最后辗转在那两片樱红的唇瓣上,温柔缱绻的厮磨着。
南湾闭着眼,不回应也不推拒,“不饿,你自己吃。”
“是不是被吓着了?”慕瑾桓似乎是不怎么在意女人的冷淡,身上的戾气和暗色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褪的干干净净,深邃眼眸温和宠溺,“我会找到那个人。”
不是送来一箱假的么,那就回送一箱真的好了。
“你忙到半夜才能回来,那么重要的客户不需要你陪么?”南湾不想让自己回忆起昨天傍晚看到的东西,声音淡淡的,“我睡好了会自己吃,你不用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他会知道,南湾不意外,周姨也吓得不轻,总会跟他提起的。
就算周姨不提也没什么,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孤助无缘的状态,有三哥在,一定会找到那个人。
能拍到慕瑾桓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一定就在他们周围。
女人的话音有些冷淡,传递出来的信息很好懂。
慕瑾桓昨晚是因为太过疲倦,才会没有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凝着女人干净的脸蛋,黑眸更深了一些。
沉默了一分钟后,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散乱的长发,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嗓音低沉好听,“什么客户比你还重要,先起床,吃完早饭再睡。”
力道轻轻缓缓,让南湾觉得很痒,秀气的眉蹙起,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浸在暖阳里,多了几分温和柔情,那双深邃的黑眸,像是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似乎只要和他多对视几秒就会不自觉的沉沦,忘记自己在气什么。
移开视线,从那难以抵抗的蛊惑里抽离。
昨晚什么都没吃,确实是饿了,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掀开被褥,撑着床面坐了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也不看他,“你挡着我了。”
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装作不知道。
秋天的早晨有些凉,慕瑾桓看了一眼女人露在空气里的细胳膊细腿,起身走到衣柜前,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肩上。
南湾掌心覆在脸颊上缓解眼睛的酸麻感,许是看不到的原因,被男人的触碰吓了一跳。
以为是那些可怕的东西爬到肩膀上了。
身体往后仰是本能的反应,动作太急一下子撞到了床头,疼的她倒了一口凉气,“嘶!”
慕瑾桓皱着眉把人带进怀里,眼里的心疼毫不掩饰,手掌轻轻揉着她撞到的地方,“是我,别怕,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只是碰了一下她的肩头,反应就这么大。
那昨晚他没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清冽的薄荷味道无孔不入的钻进鼻息,南湾竟有些排斥,拉开男人的手,“我没注意才会撞到,不疼了。”
走进浴室,关门,杯子上放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她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洗漱。
门外,慕瑾桓的黑眸一片暗色。
————
慕氏总裁办公室里。
低气压的空气让刘安有些胆战心惊,不敢啰嗦,恭敬的开口陈述,“慕总,您描述的那个男人我在监控里看到了,大概是昨天下午五点进的小区,十分钟后就离开了,只是一家快递公司普通的送货员,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
所有的快递公司都会检查顾客寄的东西是什么,但送货员不会开箱,所以问题是出在寄件人寄包裹的那一个环节。
抬眸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前的慕瑾桓,继续说道,“快递是从城南片区寄来的,但是那家快递公司一共有两百多位员工,我还没有找到……”
要一个一个的查,很费工夫。
慕瑾桓冷峻坚毅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手里拿着一只钢笔把玩,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嗓音淡漠,“再给你两天时间,够了么?”
刘安连忙点头,“够的够的,那、那慕总我先出去了。”
别说两天,就算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他都得拼了命的把人找出来。
得不到回应,是他早就习惯的,老板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测的,等了几秒钟后,小心翼翼的退出办公室并上门。
橙红的夕阳辉映下,光线极好的办公室应该是暖融融的,但实则空气却是冰凉的凝滞。
坐在黑色软椅上的慕瑾桓黑眸微磕,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桌面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堆了高高的一摞,他一份都没有看过。
一天找不到人,她就多一天危险。
“嗡……嗡……嗡……”
寂静的办公室里,手机的震动声显得格外明显。
十七秒的时候,慕瑾桓打开黑眸,淡淡的扫了一眼闪动着的屏幕,沉静的五官弥漫出疲倦的暗色。
接起,嗓音淡漠疏离,还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很焦急,却又不敢造次,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速,“慕先生,病人出了点情况,可能要麻烦您到医院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