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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点了点头,将晚餐摆好以后,围裙上擦着手,看了看趴在地毯上的巴顿,很不解的嘀咕着,“这两天大金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不好的样子,还总趴着不动。”
厨房的赵樱听到以后,手里的食盘滑落到水槽里,塑料的材质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眼里的恐慌转瞬即逝,捡起掉落的实盘,打开水龙头,冲洗着上面的泡沫,“可能是太太不在的原因吧,而且它刚来到陌生的环境,跟人一样,不习惯。”
周姨没养过宠物,不懂这些。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连忙迎到客厅。
“先生,太太,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南湾换了拖鞋,往客厅走去,“辛苦周姨,我先上楼换件衣服。”
慕瑾桓脱下大衣递给周姨后,听见客厅的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咦?”
迈开长腿走了过去,“怎么了?”
南湾蹲下身子,摸着大金毛的头,“觉得巴顿怪怪的。”
以前她即使隔很久才回南家,巴顿也都会摇着尾巴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迎接。
可今天却趴在地毯上动都没有动,看着很没有精神。
周姨听南湾这么说,就又想起来了,一边挂着手里的大衣,一边解释,“可能是家里没有它熟悉的人,我和小赵也不太敢靠近它,现在太太回来了,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可能吧......”
慕瑾桓虽然跟大金毛相处不久,可也看出来它确实跟平时活泼的样子不太一样。
“先换衣服吃饭,明天让兽医来家里看看。”
南湾应了一声,站起身,跟着男人一起上楼,但视线时不时都会看向客厅里的巴顿,“你明天去公司吗?”
慕瑾桓看女人走路都是心不在焉的,索性揽住了她的腰,“去半天。”
南湾感觉巴顿是不舒服,但她只会给人看病,没办法跨行,“那等你回来了再让兽医过来吧。”
“嗯。”
————
南湾没回卧室,在衣帽间换了件舒服的衣服,她出来的时候,看着卧室的门还关着,就先下楼去喝水。
大金毛从原来的位置站了起来,走到客厅,卧在南湾腿边。
南湾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探下去抚摸它的脑袋,并没有掩饰眼里的担心,“周姨,巴顿的狗粮每天是你喂的吗?”
周姨盛好一碗饭之后,重新拿了个空碗,“不是,是小赵。”
南湾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赵樱从厨房里走出来,眼神瞟向地板上的狗,但也只是一眼,“太太,狗粮是我每天喂的,但是这几天巴顿都吃的不多。”
南湾直起身体,脸色如常,淡淡的笑,“你不是挺怕它的吗,怎么还敢给它喂食。”
赵樱脸上露出不好有意思的表情,手指挠了挠耳后的皮肤,“确实还有一点点怕,所以我是等它去后院玩儿的时候,才把狗粮倒进食盘的。”
南湾点了点头,并未继续说话。
慕瑾桓从楼梯走下来,换下了西装革履,即使穿着简单舒适的家居服,也丝毫没有减弱那行走的荷尔蒙的魅力。
赵樱抬眸,猝不及防地跌入了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眸,浑身都打着冷颤。
慌乱的低下头,努力稳住自己的话音,“先生,太太你们用餐,我去整理客厅。”
说罢,便退出了餐厅,去拉平沙发套上的褶皱。
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着那两人的对话。
“先吃饭,我明天下午再公司,早上就让兽医过来看看。”
“巴顿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担心是细小......”
“没有呕吐也没有拉肚子,体温也是正常的,应该不是细小,别吓唬自己。”
“慕先生了解的还挺多,以前也养过狗?”
“部队里有警犬,空闲的时间会跟战友一起去看它们训练。”
“看不来慕先生还挺细心的嘛,那等兽医确诊完,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嗯。”
......
吃过晚饭之后,南湾上楼走进卧室准备去洗澡,打开灯的时候,进入视线的,是一件婚纱。
纯白,最经典的花嫁系列。
在柔和的灯光下,似乎染上了一层光晕,就在落地窗前,背景是无边无际的夜空。
迈步走近。
不难看出,剪裁精湛,繁杂的手工缝制。
忍不住抬手去触碰,指尖抚过曳长的头纱,层层叠叠的梦幻裙摆......
一个滚烫的身体悄无声息的贴了上来,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试试?”
南湾转过身,笑着开口,“晚上试婚纱,会很奇怪吧。”
慕瑾桓看了看婚纱,轮廓分明的俊脸是温和的,“这里只有我,有什么奇怪的。”
南湾低头,视线落在脚面上,“你不是照着我的尺寸让她们改过了吗,我最近好像也没胖,应该不会不合适的。”
慕瑾桓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是强势的动作,“试了才知道。”
目光相碰,南湾看着面前被放大的俊脸,觉得那削薄的唇下一秒也许就会亲下来,“那...那你先去洗澡吧。”
“婚纱这么复杂,你一个人怎么换?”
南湾转过视线,“我去衣帽间换,周姨可以帮忙。”
慕瑾桓精瘦有力的手臂揽上女人的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温软的身体就被带进了怀里。
额头相碰,呼吸融合,“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嗯?”
这一回合,南湾败。
婚纱穿上身以后,南湾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慕瑾桓站在她身后,将后背上的拉链拉起。
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皮肤,比起痒,那股奇妙的酥麻感更加难以忍受。
明明很快就可以完成的事,他似乎是故意放慢了动作,一寸一寸,像是在刻意挑战她的神经。
南湾抿了抿唇,低声催促,“你......你快一点。”
耳边响起低哑愉悦的笑声,“好,我快一点。”
随着那痒痒的感觉结束在后颈,南湾的身体被男人按着肩转了过去,没有高跟鞋,她就只到他下颚的位置。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那灼灼人的目光让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还有这令人紧张的安静,都让她觉得不自在。
低着头,手指拉了拉冗长的裙摆,“挺好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换下来吧。”
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和白色婚纱相映并无丝毫逊色的雪白肌肤,隐约可见的柔软,在灯光下泛着迷人光泽的精致锁骨,以及......绯色的脸庞,都尽数落进慕瑾桓的眼里。
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急什么,时间还早。”
南湾心里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确实不晚,可她是要早起的人好不好。
“那我明天不是还得去加班的吗?”
慕瑾桓逼近一步,大掌从女人圆润的肩头滑到腰间,缓而慢的摩挲着,“想睡觉也不是不行,得先把欠的债还了。”
这样暗示意味如此明显的话,南湾根本不需要反应时间,“你的荷尔蒙太旺盛了。”
生理期不能做,可他没干看着。
除了第一次,之后那两次通通都是招呼在她最敏感的地方,都要做到尽情尽兴才肯放她睡觉。
难道,以前他都没有找过女人吗?
“那谁让我娶了你了呢。”
说话之间,温热的唇已经贴了上去,从那樱红的唇瓣,到下颚的弧线,再到修长的天鹅颈,寸寸啃食......
这种事上,男人一旦来了兴致,她就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意识还在,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红着脸提醒,“这是婚纱,婚纱!婚纱!”
其它的衣服也就算了,婚纱这样薄的布料经得住多大的力气?
难道,后天拍婚纱照的时候要重新换一件吗?
慕瑾桓低咒了一声,用了仅存的耐心将那件碍事的婚纱从女人身上剥下来。
挂好。
转身,将从床上爬下地的人重新拽到身下,嗓音是暗哑的,“你乖一点。”
屁股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南湾愣了好久才回过神,脸色涨得通红,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洗澡!”
推在胸膛上的阻力让慕瑾桓抬起头,唇舌从女人的锁骨处撤离,皱着眉问,“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很明显,他是极度不悦的。
这个男人不是有洁癖的吗?她没洗澡没刷牙都亲的下去,简直是重新定义了‘洁癖’这两个字。
“为了婚姻和谐着想,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慕瑾桓凝着那张欠收拾的脸,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
两秒钟后,捞起身下的人,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如果南湾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一定不会有这么不成熟的想法,她宁愿得病,真的。
————
一个小时后。
慕瑾桓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吹风机吹着女人湿漉漉的长发,脸上是餍足后的慵懒。
看着那颗后脑勺,薄唇是上扬的弧度。
吹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关了开关,将吹风机丢在一旁。
长臂收紧,把人带进怀里,嗓音是事后特有的沙哑性感,“生气了?”
南湾有气无力的斜了他一眼,“这种事值得我生气吗?”
被褥滑落,白嫩的肌肤上蔓延着无数深深浅浅的痕迹。
慕瑾桓关了灯,在夜色里轻吻着她的额头,低低沉沉的说,“湾湾,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天从慕家别墅出来后,她说不想要,所以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是做了措施的。
“你想好了吗?”南湾枕着男人的手臂,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半开玩笑的道,“如果有了孩子,我就会母凭子贵死粘着你不放手,万一到时候觉得我们不合适,分手都不容易。”
闻言,慕瑾桓沉了脸,恶狠狠的在她下巴处咬了一口,“我想的是怎么对你好,你想得却是怎么分开,你良心呢?”
“嘶!”
南湾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有些烦躁,但嗓音是柔软的,“先把那颗翠绿翠绿的葱送走吧,总被人盯着,我实在是很难有心情考虑孩子的的问题。”
其它的事情主动权在他手里她没有什么意见,但原则问题她也不会妥协。
孩子不是阿猫阿狗,存在的问题是她难以想象的。
她觉得烦,慕瑾桓也不见得有多自在,只是那颗葱除了偶尔有些小心思之外,其他时候倒是规规矩矩的,原路送回去也没有理由。
“再等几天。”
“睡觉。”
————
周六。
慕瑾桓在家里等兽医过来,南湾自己开车去的医院。
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南湾的办公室格外的热闹。
有人来送结婚礼物,也有人来冷嘲热讽,有人说‘恭喜恭喜’,也有人说‘我好羡慕你’。
由于门总是一开一关,屋内的温度跟外面也没有什么差别,南湾手脚都是凉的,脸色的笑也是僵的。
直到中午接到他的电话,才解脱出来。
“巴顿没事,兽医说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肠胃不舒服,所以才会没精神。”
南湾提了一上午的心终于落下,关上办公室的门,让屋内的温度升起来,“没事就好,你去公司吧,让周姨照顾它。”
巴顿吃的一直都是进口的狗粮,也没有在外面乱吃东西的习惯......
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敲门声响起。
南湾回头。
秦蓁蓁把脑袋探了进去,“南医生,急症找你。”
“知道了,”把电话重新放在耳边,“我有事要忙,先不跟你说了。”
慕瑾桓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十二点二十一分。
眉头皱起,“忙完记得吃饭。”
“嗯。”
————
赵樱送走兽医后,转身,走到客厅中央,嗓音清软,“先生,医生开的药,现在喂给巴顿吗?”
慕瑾桓刚刚迈上几节楼梯,听到赵樱的话后,停下脚步。
回过身,淡漠的眼神由高处往下落,“周姨在准备,你去打扫书房。”
明明是和往常并无差别的嗓音,赵樱却莫名有种阴测测的感觉。
不敢对上那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慌乱的低下头,恭敬的应着,“好的。”
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耳边没有一点声响。
交握在身前的手攥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除了家世,她哪里比不过那个女人?
她更年轻,更干净,也更懂得心疼人。
为什么......不能是她?
————
十点,机场。
南湾和慕瑾桓并排而站,远远就看到牵手走来的一对人,即使人来人往,也能一眼就分辨出来。
手已经不觉得冷了,南湾把手从男人掌心里抽了出来,“你妹妹比照片上更漂亮。”
天地良心,她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故意酸他。
慕瑾桓捏进空荡荡的手心,剑眉微皱,嗓音无波无澜,“你想让我怎么说?”
那两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正往这个方向过来。
南湾侧首,看着他莞尔一笑,“什么叫我想?”
这次她是故意的。
慕瑾桓看向她的眼神惠深莫测,“慕太太,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
南湾很识趣的收起了玩笑和揶揄。
纪晚夏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出来,也就放弃了,毕竟吃醋的男人她惹不起。
在两步远处停下脚步,水墨般的眉眼之间是带着笑意的,“哥,你们等很久了吗?”
“刚到,”慕瑾桓的嗓音是平波无澜的,伸手把旁边的人往身侧带了带,“你嫂子,南湾。”
纪晚夏的视线平移,嗓音浅浅,“嫂子你好,我是纪晚夏,这是我丈夫,顾邵之。”
水墨眉,烟雨眸,如春风拂面般的微笑,真真是古典美人最好的诠释。
在说话之间,也没有忘记跟身侧的丈夫眼神对视,虽然很短暂,但那藏匿不住的爱意腻在空气里,甜丝丝的。
就算是青春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似乎也没有看着如此养眼登对的。
两个男人之间除了最简单的寒暄,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
这顾邵之身上是一顾偏偏世家公子的气质,可那眼眸里的清润似乎也只是表象而已。
28岁的年纪,就能在商场上独占鳌头,霍亦寒都被他压在下面,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南湾总觉得横在后腰上的那条胳膊是刻意掐了她一下,不算疼,但他也没少下力。
“你好,”视线移到纪晚夏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坐了一早上飞机累了吧?”
纪晚夏也不是第一次见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索性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假装看不到顾邵之皱着眉不悦的模样。
主动上前挽住了南湾的手臂,“还好,就是这边好像比安城冷一些。”
多亏了秦蓁蓁坚持不懈的努力,南湾现在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不自在的感觉了。
不动声色的将横在腰上的那只手拉开,“确实是,你哥定好了酒店,到了边吃边聊。”
纪晚夏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样,退回到丈夫身边,“啧啧,嫂子你看看我哥的脸色,我可不敢跟他抢你,邵之的司机提前过来了,我们在后面跟着你们的车走。”
有了这样语调轻松的揶揄,即使两个男人的气场不和,场面倒也不算尴尬。
南湾只是笑,“好。”
被宠爱的姑娘,才能有恃无恐。
机场大厅里一前一后的两对人,样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单纯的走着,就成了最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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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南湾系好安全带后,男人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脸上,抬眸,笑着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慕瑾桓凝着那张跟往日并无异样的脸蛋,眼神如幽远的山峰雾景,“她们会待到婚礼结束。”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南湾眨了眨眼,低头整理着被安全带压住的头发,“我觉得你这妹夫挺不错的,人家大老远过来的,你就算是再看不上眼也得忍忍不是?”
就像是父亲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嫁到别人家,即使对方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容貌家世样样都是极佳的,他依旧会觉得这个女婿没有自己好。
“不错......”慕瑾桓重复这着两个字,似笑非笑的睨着副驾驶的女人,颇有兴致的问,“不到两分钟,你就能看出一个人不错?”
南湾听出了男人话音里的含义,一边解着大衣的扣子,一边陈述,“他的人品我确实是看不出来,但他看你妹妹的眼神,就跟我哥看沈之媚的眼神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
慕瑾桓不否认,如果顾邵之对晚晚不是认真的,那段以钱色交易开始的婚姻,他不会容忍继续下去。
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探过去将她散在脸颊上的碎发勾到耳后,嗓音低低沉沉的问,“那你知道,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
闻言,南湾手指上的动作顿了顿。
而后,侧首对上男人的视线,浅浅的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慕先生还不明白吗?”
慕瑾桓笑了一声,“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抿了抿唇,低声催促,“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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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纪晚夏面带微笑,用平和的语气跟男人打着商量,“顾邵之,你能稍微注意一点吗?”
那双染着墨色的黑眸不带半点笑意,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不悦,矜贵淡漠,“你要我注意什么?”
得,还是一脸我是大爷我乐意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丁点儿觉悟。
气势不够,舌头也有些打结,“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抱来抱去算怎么回事。”
顾邵之面庞清隽疏离,神色冷淡倨傲,“你要是少看你哥一眼,走路长点心不崴脚,我吃撑了才会把你扔上车。”
纪晚夏脸上的笑挂不住了,“顾邵之你差不多可以了啊,从昨天开始就给我甩脸色,还有完没完?”
她就看了一眼而已,而且是因为那台阶上有冰,她才没有踩稳的。
顾邵之沉了脸,他还没发脾气,她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
盯着那张清淡的脸冷笑了一声,闭上了黑眸不再说话,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车内恢复了安静。
司机习以为常,顾总和顾太太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的斗嘴又开始了。
虽说每次的战火都不小,但听久了反而觉得更像是打情骂俏的甜蜜。
只是苦了他这条单身狗,装听不见,哪能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