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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交织着木头撕心裂肺的哀求。
听到天际那边传来的熟悉话音。
秦凡那欲想轰出的第四拳顿时为之一止。
木头的话他也许可以罔顾。
但马尾的话，现在的他还不能无视。
或许是说没有资本去无视。
更甚是说不敢去无视。
毕竟现在自己的这一切都是马尾赋予的。
若没有马尾，自己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毋庸置疑。
那绝对不是他可以去承受的下场！
因为在灵山老祖手下，之前的他根本就无一战之力。
若要战，那便是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揭示出来。
要是到了那一地步，面临的又该是什么？
天圣门的疯狂报复？
又或是不死族身份的暴露？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当时的他可以去承受的。
去到一半的拳头收住。
秦凡发力一甩。
径直地把灵山老祖甩向了底下那一株超过百万年的神树。
砰的一声。
撞到神树枝干跌落下去的灵山老祖顿如烂泥一坨。
“老祖！”
见状。
木头再也顾不得什么，在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中猛地往底下扑去，扑到了灵山老祖身边。
这时。
马尾也骑着神驴在远方那头瞬间奔至。
“百灵妹妹，我若不灭他，后患无穷！”
不待马尾出声，秦凡便率先凝重不已地沉声言道。
“秦凡哥哥，你糊涂呀！你若灭了这老家伙，那才是真的后患无穷啊！”马尾匆匆急着应道。
嗯？
闻言。
秦凡立即紧簇起了眉头。
他相信马尾不至于跟他空穴来风。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自是有着绝对的理由。
可后患无穷又是从何而言？
无需秦凡多问，马尾跟着解释起来，“秦凡哥哥，你当真以为这是灵山老祖的全部实力吗？不！作为灵山老祖，他的实力是与灵山神蕴连为一体的，一百零八神蕴洞被摧毁，就意味着灵山老祖的实力衰退一半，而且这种衰退还会继续延续下去，直至实力跌破祖神沦为普通神士！还有，刚才那两只神元气球几乎可以说是他的神体支撑，释放出去这就意味着实力在衰退的基础上再打五折！
否则你怎么可能如此从容地挫败他啊！”
“后患无穷又是从何而来？这厮老杂毛就是一疯狗，即便我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啊！”秦凡郑重道。
“秦凡哥哥，你还不懂神界规矩！汇神宫中有聚神塔，聚神塔中有灵山老祖的神元印记，一旦你灭了他，那么印记就会消失，这不是普通神士，也不是普通祖神，曾经距离古神只差开宗的灵山祖神在汇神宫中的知名度并不弱，倘若他的神元印记消失，那么肯定会惊震汇神宫。
汇神宫重视起来，肯定会查到是你所为，难道你想成为汇神宫的聚焦点吗？不，我想整个神界都没有谁愿意接受汇神宫的聚焦！如此一来，秦凡哥哥你觉得难道不是后患无穷吗？因为你将会被汇神宫死死盯住进行各种分析与研究，那样你将面临如履薄冰的局面啊，稍有不慎，汇神宫或者是神央宫肯定会找你麻烦的啊！
你说这算不算后患无穷？还有，灵山老祖一灭，整座灵山也将自行从神界版图中消失，这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这将会让你成为整个神界的聚焦点啊！枪打出头鸟，这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举啊！”
马尾连气都不换，没有任何停顿地以一种直接至极的方式向秦凡道出这其中厉害关系。
而秦凡，也在这些话下愈渐肃然起脸色。
被汇神宫盯上？
被神央宫盯上？
被整个神界盯上？
欻-
想到这。
他不由地心头狂震。
若真到了那副局面。
那他才真的得是步步为营，甚至是在神界寸步难行。
因为一言一行都肯定被神界放大！
如果成了聚焦点，那么-不死族的身份以及灭掉风燚这两点又将大大提高被曝光的几率！
现在的他，能承受被曝光带来的恶果了吗？
不，还远，还很远，还差得很远！
看到秦凡那肃然愈盛的脸色，马尾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秦凡一根筋地任性到底。
只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应该可以就此结束了。
“谢谢，我没考虑到那些，也不知道会是这般影响！”
缓顿之后，秦凡无比正色地带着谢意凝视着马尾道。
“毕竟灵山老祖曾经是为上神，若不是因为逆徒之事，早已进入古神之列！所以不管是汇神宫还是神央宫，都与灵山老祖有一定的情份在，别说是秦凡哥哥你不知道会是这般影响，就连许多在神界多时的神士都不知道！”
话说至此。
马尾突然跳过了这个话茬，转而再说，“对了秦凡哥哥，一百零八神蕴洞为何坍塌湮灭？还有，你的实力这-这怎么飙升到这种程度？虽然灵山老祖的实力大打折扣，但那也不是几级神士可以抗衡的，你-你-你...！”
说到最后，马尾说不下去了。
因为连她都不敢去相信秦凡竟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获得了这种实力！
至于说一百零八洞的坍塌概因秦凡把所有神蕴都给吸收干净，马尾更是想都不敢想。
这太过于匪夷所思，太过于天方夜谭！
“我说一百零八洞的神蕴全都被我吸收地一干二净一缕不剩，才导致出坍塌，你信吗？还有，我也不知道我的实力怎么就飙升到这种地步！我甚至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实力！”秦凡郑重其事道。
“你说你吸干了一百零八洞的神蕴？这..这怎么可能！！！”
马尾惊骇呼起。
不仅是马尾。
连她坐下的神驴都秉住呼吸瞪大起了驴眸。
全然是不敢置信的震骇！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一切是那么地理所应当，是那么地自然而然！”
并不知道巨灵神体这一回事，所以秦凡在这些事儿上也不去作以隐瞒。
更何况他自己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凡哥哥，我给你的极品神石，你还剩多少？”
似是暂时忽略了一百零八神蕴洞的事儿。
带着那种无从平复的惊震感，马尾急促地匆匆呼问。
“极品神石？没了，全都被我伴着神蕴吸收完了，也就是消耗完了所有神石，不然我可能也没这么快出来！”秦凡如实道。
殊不知此言一出。
马尾与神驴竟是如遭诛神天雷重击般定住。
脸色陡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