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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下落
之前,落初年听闻楚御霖说,夜寒天藏在东陵国中,弥天音有极大的可能也在东陵国。
落初年后来仔细一想,如果夜寒天在东陵国,东陵国的君王不可能不知道,或许也知道弥天音所在,东陵语身为东陵国皇室,知道的消息恐怕也不少。
当弥天音这三个字从东陵语的口中说出,那一瞬间,落初年就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
回想起五年前那张沧桑疲倦的脸庞,落初年的心不禁微微抽痛,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身体里流淌着他身上的血液。
东陵语眼中有冷意闪过,她皮笑肉不笑道:“只是听说而已,你的反应很激烈。”
落初年怔须臾,快速回过神来,飞速的摆好心态,退出几步开外。
东陵语突然提起弥天音,或许只是为了试探她,她差点就上当了。
她若是表现的越是担心,东陵语则相当于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思至此,她冷淡道:“正常反应。”
东陵语眨眨眼睛:“听说,这些年来,你就只有五年前见过弥天音一面,并且是唯一的一面。”
她认真的打量着落初年,忽然很好奇落初年此时是什么心情。
落初年藏着自己的心绪,又岂会被东陵语轻易的看穿?
“方才在聚会上,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淡淡道。
她这番话,很直接的揭穿了刚才在聚会上,东陵语故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目的就是想挑事。
东陵语被拆穿,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想来真是可怜,你认左相做父那么多年,到头来,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连亲生父亲都见不到。”
换做是平常人家,早就是一段惹人感叹的命运多舛的人生了。
然而落初年的眸光一汪平静,波澜不惊。
“不过是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罢了,谈不上父亲二字。”落初年平静极了。
东陵语好奇的挑起眉头:“那你一直在寻他。”
她不相信落初年会这么的淡定,倘若落初年真的不在乎弥天音,就不会寻他了。
“这能代表什么吗?”落初年扬唇一笑,“我贵为国母,该作的样子,自然是要做到位的。”
言外之意,她会寻找弥天音只不过是尽一份责任,不让众人有戳她脊梁骨的理由。
她只要找了便好,至于找不找得到弥天音,她都不在意了。
东陵语怔了一秒,落初年说的太过轻描淡写,并且不似作假,很容易就让人信服。
当然了,如果她不知道五年前,落初年为了救弥天音而坠崖的事,她或许会相信落初年对弥天音是没有感情的。
此时的落初年如此淡定,不过是在她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东陵语看透不说透,深沉一笑,她撩着耳侧的发丝,幽幽的叹了一声:
“早在东陵国时,我便见到弥天音几面,本想着将相关的消息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寻他只是做做样子,那寻不寻到都不重要,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落初年的眼中飞快的闪过异色,追问的冲动即将冲破喉咙,又被她理智的按压入喉。
她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哦,是吗?确实自作多情。”
语罢,她转身便走。
东陵语看着她的背影,扬声道:“你果真是无情的很,弥天音的下落就在摆放在你的面前,你竟然不想知道?”
落初年脚步不停的走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今晚,你答应让我成为皇上的妃子,我本打算用弥天音的下落来报答你的,你确定不听听吗?”东陵语再次说道。
然而落初年的身影即将走到了拐角处。
东陵语惊愣的瞪大了眼睛:“落初年,机会就只有这一次,错过不再!”
远处,落初年身子一拐,便消失在拐角处。
微风拂过,数抹影子在地面上晃动着,衬托的夜里安静而又空旷。
落初年就这么走了,剩东陵语一个人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落初年远走的背影,落初年就这么决绝的走了,没有丝毫的犹豫,难道她真的不想要弥天音的下落了吗,难道她这么做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吗?这怎么可能?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今夜的聚会已经结束,两国使者被安排在宫中,参加聚会的官员们则陆陆续续的朝着宫外走去,他们三个一行,五个一伙,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或是谈论今晚的聚会,或是说着东陵公主的事,或是说起突然多出的皇后与皇子……
“小皇子真是与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皇后更是凭借着小皇子而母凭子贵,整个楚元国,再也没有比皇后更尊贵的女人。”有一名官员感叹道。
“说的极对,皇后聪明睿智,身居后位,十分得当,只是想当年,大家一提起落初年这三个字,想到的尽是草包与不屑,可那想到,皇后藏得可真深哪!”有人感慨。
“论起伪装,我只佩服皇后!明明聪明睿智,却装了那么多年,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皇后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故意假装成草包,就是为了让左相厌恶她、放弃她,从而早日脱离左相府?”一人大胆的猜测道,引起一阵的附和声。
“如此一想,极其有理,左相向来便对皇后不好,现在皇后身居高位,左相却得不到丝毫好处,恐怕是会的肠子都青了。”
“不仅如此,他还帮弥天音将女子养的那么大,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
“啧啧,要我说,这都是左相自找的,想当年他将皇后打了个半死,又多番陷害,现在皇后回来了,不弄死他都算好的。”
“嘘,轻点声,轻点声……”
几个官员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的讨论着。
不远处,一抹存在感极低的暗色人影怔怔的望着那几个官员,一双浑浊的眼中迸射出深沉的愤怒与恨意。
他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