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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峨见了他,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对这个会长说:“哟!我以为会长是谁呢?原来这不是柴兄弟吗!多日不见,可好!可好!”
这个柴会长抱了抱拳,客气地说:“托你的福,马马虎虎。”
柴会长应付完了王秀峨,又对身边的这个头包红布的大汉说:“少卿啊,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对待这些抢粮食的国民党兵,适可而止,不可随便杀人。看看,手重了吧!”
虽然这个叫少卿的大汉比柴会长的年纪还要大,但是对柴会长的话,却是很愿意听,只不过是嘟囔了两句:“见了这些来抢粮的国民党,我心里就有气。这些粮食是咱的命啊!至于这两个人,我又不认识,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
韩行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得好听,吓唬一下,我心里是真害怕呀!真要是这个柴会长不来,命能保得住保不住,谁知道呀!
柴会长安排了红枪会给这两个受伤的国民党兵包扎一下,留下武器,叫他们滚蛋。然后对王秀峨笑了笑说:“也没有外人,那就请到家里坐坐呗!”
王秀峨对柴会长却不以为然,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小声说:“你怎么鼓捣起这玩艺来了,装神弄鬼的!?”
柴会长一脸苦笑:“一言难尽啊!”
在去七里铺柴会长家的路上,韩行脑子里在思索着这个柴会长。思索了一阵子,终于想起来了,在鲁西的党员名册里,是有柴龙这样一个地下党员,而且干得还相当的出色。
柴龙生于七里铺村,1937年他才14岁,在聊城卫仓小学读完小学。那一年发生了卢沟桥事变,又加上聊城发大水。整个聊城泛滥成灾,老师无心教书上课,学生也无心上学读书,柴龙和同学们都失了学。
1938年11月15日聊城失守,抗日爱国将领范筑先及一批**人,爱国青年为国捐躯。聊城失守之前,有一所**领导的政治干部学校,广大的爱国知识青年在这所学校里学习政治、军事。七里铺村的代洪光也曾在政治干校学习过,他是柴龙的表叔,比柴龙大三岁。
他回到了家乡,从聊城带回了一些进步书籍,如:《社会发展史》、《论持久战》等。柴龙和代洪光是亲戚,又都追求进步,所以经常在他家玩,看他带来的那些进步书籍,听他讲抗日救国的道理。所以,柴龙以后走向革命的道路,与代洪光的帮助以及那些进步的书籍是分不开的。
有满腔的抗日救国热情,但不知如何进行抗日救国,这是柴龙和那些热血青年的共同感受。1939年底,代洪光去找游击队,他找到了支队领导管大同。管大同给他谈了如何抗日,还给他带回了委任状,要他回来组织抗日游击队,收编聊西北一带被日本人打垮流窜在当地的散兵、土匪。
代洪光、柴龙几个人商量后就干了起来,可是由于年纪小,没有经验,说话人家根本不相信,更不用说那些散兵会把枪支交给他们了,搞了几天也没有结果。
以后又商量着造武器,截敌人的棉花车,割鬼子的电话线。只有割鬼子的电话线成功了,结果也惹出祸来了。敌人为找割电话线的人,把代洪光的父亲抓了去,后经托人花了很多的钱,才把代洪光的父亲救了出来。
在搞这些革命活动时,柴龙这些人认为是**应该干的,但其实这几个人都不是**员,可见对党的基本知识根本就不了解。
1940年5月的一天,柴龙打听到离这里不远的堂邑县黄瓜园住有抗日游击队,这个游击队的负责人叫任明,是聊城西北任堤口人,还和代洪光是同学。柴龙和任明取得了联系,任明交给柴龙的任务仍然是搞武器。
以后,亲日派的头子齐子修来了,任明的游击队遭到了日伪军的突然袭击,游击队损失大半。任明带着游击队转移到博平一带,这个时候,柴龙也加入到游击队,编入到四中队。这个时候的斗争是非常残酷的,既要对付日本鬼子,又要对付齐子修的三支队。
一天晚上,任明找柴龙谈话,说:“光有抗日热情是不够的,光有理论经验也是不够的,希望你能从组织上入党。”
柴龙觉得很奇怪,问:“我不早就是**了吗,怎么还有组织上入党一说?”
任明就给他讲起了,什么是组织上入党,那就是由介绍人介绍,填写入党申请书,先成为一名预备党员,然后一年后,再转入正式党员。
柴龙这才知道,自己只是办了**的事,其实还不算一名党员。柴龙非常急迫地说:“我愿意从组织上入党,你就当我的入党介绍人吧?”
当晚,柴龙就由两名党员介绍,填写了入党申请书,成了一名预备党员,并按时听党课受教育。
1940年底,党派柴龙利用家住七里铺的有利条件,为我们党在鲁西北建立交通站。柴龙回到七里铺后,首先发展了代洪光几个积极分子入党,组织起了七里铺党支部。
环境在恶化,斗争更复杂,交通站的建立,党支部的成立,虽然对日本鬼子、汉奸齐子修有一些打击,但是交通站和党支部时刻处在了危险之中。针对当时的情况,为了贯彻上级“精于隐蔽,长期埋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方针,把交通站和党支部搞得更严密一些,也更“灰色”一些,柴龙他们采取了“合法”、“半合法”的斗争。
1941年,他们采取了两个重大措施:一是经过青红帮头子黄金池的介绍,派了一部分同志打入了敌人内部,成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二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参加、进入了会道门。如当时被日本人称为“安情道义所”的组织,即青红帮,代洪光、李明、柴龙等,通过青红帮头子黄金池的介绍,都参加了进去,并拜一些汉奸头子为师。
有了这样的“靠山”,就更有利于保护同志,把对敌人进行“明争”,改成了“暗斗”。
韩行了解到柴龙原来是一个“老革命”党员,心里才放下心来。
进了柴龙的家,柴龙对那个叫少卿的大汉说:“少卿啊,朋友来了,任何人别来干扰。”这个叫少卿的看了韩行和王秀峨一眼,然后对红枪会员说:“会长有事儿,我们各自回家吧!”众红枪会员一哄而散。
柴龙把大门一插,然后领二人进了堂屋里。进了堂屋,也是把门一插,然后这才向韩行和王秀峨敬了一个军礼说:“柴龙前来向二位首长报到!”
王秀峨推了他一把说:“柴龙,少来这一套。我先问问你,谁要你搞红枪会的这一套?”
柴龙却不正面回答王秀峨的话,拐着弯地说:“王部长啊,你别这么凶好不好。国民党、小鬼子,都来欺负我,你再欺负我,真没有我的活路了。这位是韩行司令吧?”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自己不认得柴龙,柴龙却认得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韩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韩行?”
柴龙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块抹布擦了一下炕桌上落下的一层浮土,说:“先坐下坐下,坐下便是客,我们也不能老站着说话呀!”鲁西的春天好刮大风,再加上天旱,这风就刮得更加厉害。屋里的桌子也好,家具也好,一天不擦,就会落下厚厚的一层黄土。
也有人说,鲁西一年就刮一次风,从正月初一一直刮到大年三十。
柴龙的家还算富裕的,有一把竹子的暖瓶。那时趁一把竹子暖瓶,就算是有钱的主儿,一般的农民,哪里趁这洋玩艺啊!
柴龙跟韩行和王秀峨一人倒上了一碗白开水,让两个人喝着,先解解渴。春天的风大,天热加上干渴,就觉得水是特别地甜,特别地及时。
韩行看着柴龙的眼睛,希望柴龙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柴龙先不回答韩行的问题,而是先回答王秀峨的问题,他说:“王部长啊,你不叫我搞红枪会的这一套。那我干脆打起**的旗号算了?就在我的村头上挂起镰刀、斧头旗,你看行不行啊?”
王秀峨感觉到这个话头太突兀,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打起我们的红旗……这,这,不行吧,条件不允许啊!北有齐子修,南有日本人,他们都很强大,都对**恨之入骨。一但打起了这个旗号,不行的,不行的……七里铺那就完了。”
“那我们打起国民党的旗号行不行啊?”柴龙又说,“最起码是国民党不来打我们了。”
“那可不行,”王秀峨又说,“一但打起国民党的旗号,那国民党更是拿着七里铺不当外人了,成天来派粮派款,你受得了吗?七里铺很快就成了无人区了。再说,日本人也不高兴啊,他再来扫荡,那七里铺也素净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就打着日本人的旗号算了。拿着日本人来吓唬国民党?”
这下子,王秀峨真急了,说道:“我说柴龙啊,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叛变投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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