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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乔楚以为那个拳头会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只听到“砰”地一声在她耳边轰然响起。
乔楚心里微微一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张冷硬的脸庞硬生生地闯入她的视野里。她偏过头，他的拳头就落在她旁边的墙壁上，有殷红的血迹沾在上面，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白的墙，红的血。
就像是盛开在寒冬雪地里的腊梅。
乔楚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心莫名地沉了沉，她看到他的手指破皮了，看到他的手指有血渗出来，一滴一滴，轻轻地砸落在地面上。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抬起头很安静地注视着他。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占据了她大半个青春的男人，她已经决定将他隔离她的世界。
从今以后，相见如陌路。
尽管很多年以前，她将他当成唯一的亲人看待，也将他当作生命中唯一的爱人，但是后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楚楚，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顾亦扬问她，
他的眼睛红通通，满是血丝，也满是悲伤。
强忍住心里的那一股酸涩，乔楚缓缓地翘起唇角，很努力地朝他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亦扬哥哥，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知道的最讨厌什么，可是，你毫不犹豫地背叛了……”
她想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而他，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所以回不去了。
听着她的话，顾亦扬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变得灰白，他拼命地忍住，忍住不要去伤害她。
“是傅承殷？还是许默非？”
他再一次沉声问道。
乔楚皱眉。
“为什么非要有一个人？顾亦扬，我只是不喜欢你了，为什么就一定要喜欢别人呢？”
顿了顿，在他有些错愕的目光下，她忽然笑着说道：“你肯定不知道，我在Y国的时候交过很多男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都比你对我好，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让我怎么还喜欢你？”
乔楚嘴角的笑意略带嘲讽，她毫不犹豫地打击他。
顾亦扬沉默着，一双幽深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他，愤怒，又压抑，疯狂，又冷静……
“已经晚了。”
她依旧是这句话。
顾亦扬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乔楚的视野里，那样的决然。
看着那一抹远去的背影，乔楚顺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去，她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间，双手紧紧地抱着小腿，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眼眶里积蓄很久的泪水毫不征兆地滚落下来。
那个曾经说过要护着他的少年，终于被她狠狠地隔绝在她的世界外，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楚楚，等我长大了，等我能看见了，我一定要娶你。
楚楚，别怕，有我在。
楚楚，以后我会护着你。
……
那个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少年，那个被她护着爱着的少年，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也再也回不去了。
乔楚并不知道，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他眼前，他有些担忧地注视着她，入鬓的剑眉紧紧地拧起。
她哭了吗？
是什么时候能让那样的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