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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内,紧闭的双门猛地被人推开,光立刻就从门外倾泻而入。
法官抬起脸,陪审团成员移过目光……
莫文转过脸、乔伊转过脸……
坐在被告席上的莫北,同样转过脸,看向大门的方向。
那个人站在门外投进来的光线中,短短的发、浅色的西装都被镀上一层淡黄色的光芒,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是焦阳。
“我可以。”焦阳低声道。
冷子墨向程宵和阿九扬扬下巴,示意他们将他放开。
二人松开手掌,焦阳一步一步,拖着受伤的腿走下台阶。
为了保持平衡,他的双臂微微分开,背着光的那个身影,依旧天使翅膀微张。
他一步步地走下台阶,身后大门闭紧,光线被阻挡在门外,他的脸一下子就明朗起来,那是一张无比英俊的脸,额上有一层薄汗,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看清他的样子,他身上的西装上满是皱折,不仅满是土尘,有几个地方还搓破了,浅色的长裤上有大片暗红色的血迹,侧脸上也有明显的擦伤。
莫北的眼睛一下子就疼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一天,她被洛克抓走绑在树上,他去救她的样子,然后,视线里他的人影就模糊起来,她眨了几眨,也没有看清他,只是感觉着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过,轻轻地砸在手背上。
“我可以证明……”焦阳吃力地走到隔开审判区与观审区的木栏前,喘了口气,“莫北无罪,请法官和各位陪审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作证。”
法官轻轻点头,“按照法律规定,你有权为她做证。”
工作人员立刻走过去,打开隔门,将他扶上被告席,看着他裤子上的血迹,莫北的泪水早已经决堤,不光是她,陪审台上的众人都面色唏嘘。
焦阳走上证人席,竖起右手,进行例行的宣誓程序。
“我的名字是AugusArthurPhilipBowes-Lyon(焦阳的英文全文),现在,我向法庭宣誓言,我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证词,都是事实,绝无虚假。”
听到这个名字,不少人的眼睛都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些没有认出是他的谁人,此刻也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张律师走过来,站在焦阳面前,“Augus先生,我想请问您,9月5日晚上,您在哪儿?”
“我的家。”焦阳道。
“您是指肯特公爵府?”
“不是的,是我自己私人在伦敦的住宅。”
“那么,你在那里做什么?”
焦阳的目光落在被告席的莫北身上,“和莫北在一起。”
被告席上,莫北一怔。
“一直在一起?”
“是的,一直在一起。”
“那么,我想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回到家中,莫北小姐又是什么时候赶到的呢?”
“我是6点多钟,莫北比我来得晚一点,大概七点钟。”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张律师又问。
焦阳看着被告席上的莫北,几天没见,她似乎又瘦了些,“她没有离开,整个晚上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