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一夜白头的苏轼

鹰扬郎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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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墙黑瓦的道观外,停着一辆九成五新的保时捷911,穿着风衣的程友亮潇洒的倚着车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大哥马中诚又进去了。

    他不但可以继续掌管大哥财富,今天晚上还要继续去安慰嫂子。

    没错,就是安慰嫂子。早在三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程友亮就已经把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变成了现实。

    “嚯,开的车挺不错的啊”

    穿着道袍的张伟,大大咧咧的从道观里走出来。

    程友亮误以为张伟是道观的正式道士,拱了一下手,笑道:“这位道长,我是来拜见楚道长的,请代为通传。”

    张伟摇头,走到近前,在程友亮诧异的目光中,搭着程友亮的肩膀。

    “道长已经知道你来了,跟我进去吧”

    程友亮对张伟诡异的自来熟有点抗拒,扭了一下,没摆脱张伟,皱眉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我是俗家弟子,你叫我张伟就行了,道长还等着呢”张伟带着程友亮往道观里走。

    “喵”突然一声猫叫,吓了程友亮一跳。

    “一只猫把你吓成这样”张伟调侃。

    程友亮尴尬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进入道观,一小片枫叶树林挡住去路,上次来没看到树林的程友亮露出愕然之色。

    就在这时,马中诚从树林里走出来。

    “大哥”

    程友亮大吃一惊。

    明明已经进了监狱的大哥,出现在这里,太匪夷所思了。

    “程友亮,你找不到工作,是我收留你,你娶老婆买房子钱不够,我眼睛不眨借给你两百万,我坐牢把老婆孩子交给你照顾,你特么照顾到床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你堂而皇之的笑纳,我去你嘛的”

    马中诚忽然从背后拽出一把刀,面目狰狞的扑过来。

    程友亮是来拜见楚峰的,什么家伙没带,惊慌失措之下,猛推了张伟一把,扭头就跑。

    “哪跑”

    马中诚以诡异的速度追上来,砍在程友亮的腿上,鲜血汩汩流出。

    “道长,救命,楚道长救命……”

    程友亮一边在地上仓皇的爬,一边喊救命。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马中诚又是一刀砍在程友亮的另一条腿上,刀劈入骨,其痛可想而知。

    程友亮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马中诚再砍,程友亮醒来,又晕,持续十多次。

    最后,程友亮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浑身都是血的马中诚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毛发锃亮的黑猫。

    张伟走过来,手一挥,身上惨不忍睹的程友亮,伤口消失,像是趴在地上睡着了。

    “这货的心脏承受能力真特么强,吓了半天才吓死。”

    黑猫感慨。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张伟、黑猫制造的幻觉。

    “尸体带车扔到八十里外的青石山,制造一个坠崖身亡的假象。”

    张伟嘴里说着,人朝回走。

    “用得着这么费事吗”

    黑猫不解。

    张伟走回来,把程友亮的尸体扛起来,化为一阵风消失,这阵风经过道观门口的时候,把保时捷也带上了。

    不久,一处高约三百米的山崖上,出现张伟的身影,保时捷被丢在不远处的小径上。

    “尘归尘,土归土”

    张伟直接把尸体扔了下去。

    ……

    次日,阳光明媚,表情郁郁的大文豪苏轼,一个人来见楚峰。

    清幽寂静,焚香阵阵的丹房里,楚峰盘膝坐着。

    “道长,苏某有一个请求?”

    苏轼一进门就作揖。

    楚峰还是第一次见苏轼这个样子,笑道:“是什么样的事,让苏大词人这么郑重。”

    苏轼沉默了一阵,说出了来意。

    思念死去的妻子。

    希望神通广大的楚峰帮忙复活。

    “贫道帮不了你”

    楚峰摇首拒绝。

    苏轼露出失望之色,过了一阵,退而求其次道:“苏某生前一直被贬,没能回亡妻的坟前看一看。希望道长施法,送我一程。”

    这个倒是可以,楚峰点头同意。

    日上三竿,大西部一处山林之中,漫山遍野的坟墓,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经历了千年风霜的坟墓,静静的矗立着,像是在等待丈夫的归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苏轼痴痴呆呆的走到坟墓前,嘴里不自觉的吟诵诗词。

    出于怜悯苏轼,楚峰一指点出,唤醒了苏轼尘封的记忆。

    那年,他十九岁,年少才盛,意气风发,考取功名,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年,她十六岁,正值如花般的年纪,对单纯美好的未来充满了向往。

    在一次诗会上,他小小的露了一手,引得在场文人们的喝彩。

    她,和几个要好的姐妹,远远的打量着他,心中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没有注意到她,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同窗好友和赏心悦目的诗文上。

    几天后,他从父亲口中得知,媒已经说好,他要成亲了,在去京城参加科举之前。

    性格洒脱的他,略微思索了一阵,就同意了。

    婚礼上,他望着顶着红盖头款款走来的她,心中一阵悸动,这将是与他相守一生的人。

    她漂亮吗?

    她温柔吗?

    她会懂自己嘛?

    夜晚洞房里,他拿着秤杆,挑开红盖头,那张羞涩美丽的面孔,让他心中既忐忑又喜悦。

    婚后的日子,有甜蜜,有平淡,他读书的时候,她会泡上一壶好茶,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有时看到他分神,会主动提醒他遗漏之处,夜幕降临,她羞涩又主动,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男人,不想,在他仕途刚刚踏上正轨的时候,一场疾病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三十岁的他成了一个可怜的鳏夫。

    后来虽然,他又娶了人,纳了许多妾,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是最高的。

    男人总是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有着特殊的感情。

    “道长,我想留在这里,陪伴弗儿”

    重温一遍记忆的苏轼,目光中尽是泪花。

    “好,这些东西留给你”

    楚峰放下一些灵果,转身离去。

    第二天,楚峰复至,惊讶的发现,苏轼一夜白头。

    “贫道以阵法封印这里,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去,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可以直接离开。”

    楚峰又放下了一些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