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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请回吧。”
江楼月美眸冷清,面无表情。
她胳膊上使力,想把自己的左手腕给抽回来。
可是萧贵妃就是不松手,两人在撕扯之下,萧贵妃那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一滴殷红的血,就这么滴落在了江楼月白皙纤细的左边小臂上。
看到萧贵妃受伤,江楼月依然无动于衷。
她不愿意助纣为虐。
更不愿意师兄承受更大的心理苦难。
“哎--”
萧贵妃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颓败之色,整张脸都黯淡了下来,一声长叹,道,“罢了,你若是执意不肯帮本宫,本宫也没有办法。”
说着,萧贵妃站起身子,留给江楼月一个极为哀伤的背影。
“楼月,干娘相信你的人品,不会把本宫怀孕的事情随便乱说出去的。”
萧贵妃顿了顿,又道:“本宫的肚子还可以隐瞒两个月,在这段时间呢,如果你想清楚了,愿意帮助本宫,可以随时来关雎宫里找本宫,薇凉会接应你的。”
说完,萧贵妃不再停留,推开了内室的门,跟着她那位贴身侍女,一起离开了药王谷的药铺。
江楼月没有亲自去送。
她只是呆愣着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此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从萧贵妃的伤口里渗出来的那滴殷红的血,已经悄然地融入了她的皮肤里。
鲜红变成了娇艳的粉红。
在她白皙的小臂上,留下一个微微鼓起来的小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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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贵妃离开之后,帝九宸见江楼月久久还没有出来,禁不住有些担心,进入了内室。
“楼月,怎么了?”
帝九宸看着江楼月苍白的脸色,禁不住有些担心。
江楼月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抬起头,美眸看向师兄那张俊美宛若天神一般的面孔,喃喃道:“贵妃娘娘想让我帮她一个忙,我拒绝了她。”
“什么忙?”帝九宸黑眸微眯,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帮她鬓角的一缕乱发拂到了耳后,道,“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萧贵妃又来为难你了,还是恩亲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沉稳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江楼月的心口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暖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是那么抗拒他如此这般的略显得亲昵的小动作了。
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已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逐渐萌芽。
“萧贵妃怀孕了。”
帝九宸的手一僵,脸上温柔的情绪也凝固了,黑眸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她都看在眼睛里,她知道他的痛苦。
可是,她还是要说下去。
她不想隐瞒。
“萧贵妃看中了我人皇城的黑金卡,想让我入宫当她的专属御医,替她欺瞒皇上,直到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呵。”帝九宸一声冷笑,黑眸瞬间变得深邃无比,整个人都散发出非常寒冷的气息,“原来在武温侯府碰到的时候,我还以为萧贵妃是个有点脑子的女人,想不到竟然也是蠢笨无比。”
“是啊,她此举无异于自杀。”
江楼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表示不赞同,“我还年轻,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孝敬,我不想陪着她一起送死。”
帝九宸的声音变得森寒无比:“帝阙不会放过她的,更重要的是,太子殷更不会放过她。”
在通往皇权的道路上,充满了荆棘和鲜血,多几具尸体,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楼月,你别参与进去。”帝九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定定地盯着江楼月,神色十分的认真,“她自己找死就由着她去好了。咱们过好自己的就行。”
“嗯。”江楼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短暂的假期结束之后,江楼月又跟着帝九宸一道乘坐轺车,回到了戮苍学院。
距离苍天阁的录入考核,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江楼月现在什么都不管,什么《祸国妖妃》,什么神秘阁主,什么贵妃有孕,统统扔到一边去。
她白天上课,到了晚上,就直接去苍天阁的楼顶,去学习武技。
金系的金刚破枪,木系的木灵剑法,水系的白水剑法,火系的烈焰煌刀,她都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五行之中,只差一门土系。
接下来的一二十天里,美人师父传给了她一门土系的黄阶二品的武技,叫做行者地刺术,正好可以用她在铭术师公会里得到的那把土属性的行者杖。
二十天过去了。
江楼月已经把行者地刺术给掌握了。
这一晚,她又是勤奋的修炼到了天亮。
大地的灵气汇聚于掌心,专递至于行者杖的顶端,然后零随手一挥,土黄色的土之灵气漫天,一根根地刺围绕着她拔地而起。
“很好。”
美人师父微微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江楼月把一整套的行者地刺术练习完毕,伸出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天快要亮了啊。”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漫天的星子都黯淡了下去,唯有东边的启明星,依然明亮如初。
江楼月习惯用左边的袖子擦汗,擦汗的时候,云袖就会不小心滑落下来,不经意帝露出半截皓腕。
“楼月,你胳膊上那是什么?”
美人师父的声音少有的凝重了起来。
“胳膊?”
江楼月汗擦到一半,放下左边的胳膊,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左边的小臂上,生出了一个大概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粉色的疙瘩,微微膨起,“师父你是说这个?”
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美人师父的方向,道:“天越来越暖和了,马上就快迈入初夏了,夜里蚊子越来越多,应该是蚊子咬的吧。”
“蚊子咬的?”
帝殷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楼月的胳膊,好看的眉头微蹙,神色有些凝重,道,“可我怎么在这个红疙瘩上看到一股黑暗的邪气?”
江楼月“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蚊子咬的包,还能有什么黑暗邪气,是师父想多了吧。”
江楼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身上没有那股子娇气,大花蚊子咬一口,顶多是痒一点,无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