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第898章 卷二139旧事难释:越爱越难能释怀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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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楚天白,自听说熊幺幺被她家老虎踢了,昨儿一晚上都睡得忐忑,总想当面说声对不起,但又怕她家老虎知道她偷偷来见熊幺幺,生出更多的事来。

    而柳金蟾更是觉得熊幺幺遭这么大的罪,完全是自己把事请挑大的缘故,于是,当孙尚香领着柳楚二人前往熊幺幺屋,二人一改勤俭的习惯,从各自荷包里掏出所有的小金库,一个挨着一个放在熊幺幺的桌上:

    “幺幺……好些没?”

    没有勇气说出是自己连累他的柳金蟾,眼瞅着熊幺幺吃力起身的模样,就格外内疚,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遭遇了这么惨的事后的熊幺幺,脸上居然还能荡漾着幸福小男人的光?

    难道真是因祸得福,突然枯木逢春,遭遇了爱情的滋润?

    柳金蟾没敢问,也不便发挥她昔日大众情人的柔情万千,只能疏离避嫌地站在孙尚香和李复之后,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样儿。

    熊幺幺要笑说没事,不想素日里傻乎乎的楚天白,居然突然开口冒了句意想不到的话:

    “熊大哥,你不要怪我相公,都是我不好!”

    众人一闻此言,纷纷侧目:这是吃错药了?那个天天抱怨她相公凶的楚天白被人换魂了?

    柳金蟾很想摸摸楚天白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今儿吃错药了,不料楚天白不仅仍旧一副认错的模样对着熊幺幺,而且突然红了的眼,还真就写着“是我的错”几个字!

    “楚……”

    熊幺幺突然有点无措,毕竟楚天白是高高在上的驸马,而且她相公是那么得不可一世……

    “幺幺知道,是你相公……”

    孙尚香忙要出面打个圆场,楚天白却一反常态地打断她的话,瞅着熊幺幺一副乞求原谅的难过模样:

    “不是我相公不好,是天白不好,是天白有病……”

    说着,楚天白还抿了嘴,眼里泪汪汪的……

    这……

    柳金蟾也有些无措了,她见过的天白永远是撅着嘴认错,湿漉漉的眼从来没有泪,只有骗死人不偿命的“天真可爱”!

    “天白?”你今天是中邪了?

    柳金蟾忙要劝楚天白,怕楚天白哭红了眼,回去公夜叉追出来,只当是她被人欺负了。

    谁想“中邪了”的楚天白竟又接着道:

    “天白一发病,就会带着别的男人跑……”

    “我相公真的不是你看着的那么凶那么坏,他很可怜的,好几次我在大漠发病,他都是一个人带着一群孩子到处找我,那时候他连哭都不敢哭,就怕哭了,我便再也回不去了……”

    楚天白奋力瞪大她心疼她相公的眼,瞅着不知所措的熊幺幺:

    “所以……每次一听说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会跟疯了一样着急……熊大哥,你要恨就恨天白,不是天白有这病,我相公吓着了,他是不会轻易对外人动手的!”

    “熊大哥不怪你相公……其实……熊大哥很感激你相公!”

    熊幺幺哪接受楚天白的道歉,高高在上如天白,弟弟在下宛若贱民的他不是身体不便,璟公主命他守口如瓶在先,他立刻就想跪在楚天白的脚下,求楚天白千万别这么折煞他不多的福气:

    “不是你相公,幺幺永远还不了那一身债!”

    二人这么一说,后面柳楚二人才知璟公主知道自己误会了后,抬手给了熊幺幺一百两的遮口费,调节就是保密此事,且不泄露楚天白驸马的身份。

    原因嘛,孙家夫妻不解,熊幺幺也是迷迷糊糊,但柳金蟾却知道,这就和北堂家一直要求她在衙门内不要泄露身份的缘由一样——

    这两个男人都和慕容嫣好似各有一腿!

    北堂傲的情人到底是不是慕容嫣,柳金蟾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璟公主与慕容嫣差点就成了亲的事儿,她却是听孙墨儿亲口提过,而且孙母还曾亲自起草过那一旨一直没能见到天日的赐婚圣旨……

    那么璟公主出嫁前是不是也和北堂傲一样,也与旧情人有过浪漫美好的销魂夜,一切只有璟公主和当事人知道了,毕竟楚天白是个傻子,她在璟公主前都没有过别的男人愿意嫁,所以……

    无论是从那个角度看,柳金蟾的判断也与京城贵胄女人们类同,那就是璟公主婚前肯定与人有私情,不然以他的美貌和出身,是没有任何道理嫁给傻乎乎的天白,甚至还需把楚天白看得这么紧——

    毕竟,大周女人除了楚天白这么一个傻子,谁还能做到对他的过去既往不咎,甚至还能听而不闻,真是都不懂那些是什么呢?

    虽然,别人都在偷偷笑楚天白是个捡了破烂,还兀自偷着乐说自己是牛粪的傻王八,但莫名的,柳金蟾璟觉得羡慕楚天白——

    羡慕她的不知!

    羡慕她的无法去在意!

    以及与璟公主之间毫无芥蒂地日子!

    傻子有傻福……

    柳金蟾也好希望自己傻一点儿,这样她就可以放下对北堂傲过去情人的在意与嫉妒,可以放下所有对北堂傲的防心,可以专心专意地与北堂傲过好眼下,即使就是好似昙花一现的日子,相信北堂傲每一次信誓旦旦的永远——

    永远……

    即使片刻的永恒……

    可她偏偏无一刻不是清醒地体香自己:她与北堂傲没有永远!

    好想好想做一个傻子,像楚天白一样,在内心深处就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一个持续的“一辈子”,天真地以为会有一个一辈子——

    可她却做不到?

    是她前世的内心充溢着伤痕,今生才会这么警戒?还是她其实内心深处也是个十足的大周女人,潜意识里就一直介意着这个男人最初的情感——

    不该介意的,可不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已,大周的男人——

    尤其还是一个身在深闺,备受三贞九烈熏陶的大家公子,如何会与一个女人行到未婚就已肌肤相亲程度,轻易的将自己的一生付之一炬?

    他还不是形骸放浪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