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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兰那经得住柳金蟾这么一激,当即霍然起身,就有当即揍趴柳金蟾的冲动,吓得一众官员,呼啦啦齐上,全都死死挂在魏子兰身上,活像藤缠树:
“魏大人!不可!不可!”这可是嘉勇公府。
“喝——还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一副嚣张样儿!怎得,你还学你丈母娘,冲进本夫人府里揍本夫人来了?你丈母娘爬不起来,让你来出杠头啊!”
柳金蟾最近也是闲疯了,仗着自家地盘上,张着嘴巴就信口开河,胡诌一通,反正人家都看她不顺眼了,她又何必怕得罪她呢!
柳金蟾骂着,还一副乡下女人捞袖子往前冲的模样,吓得厅内雨墨等人立刻上前拉住,今儿一看,就是闲得拿人来取乐的柳金蟾:
“夫人、夫人,不要动怒!”玩玩就好、玩玩就好!
“不动怒!她都打到我们家里来了!”柳金蟾张牙舞爪,大有乡下女人的恶形恶状,“比咱们乡下的人还猖狂!”姐今天闲!
就这么着,柳金蟾和魏子兰被两边的人各自拉扯在一方,隔空比划:
这个高举拳头,那个一阵猫抓,把嘉勇公府闹得这叫一个欢腾,以至于端坐在后院等消息的北堂傲也耐不住好奇,一个个全部躲在了屋门后看今儿柳金蟾玩得哪一出:
戏台上的哪吒闹海都没这个生动!
北堂傲不管,可院子里得有个表态啊,于是就有人扯着嗓子喊上了:
“快去请爷来!夫人又恼了!”
“喊爷也无用啊,爷急得直哭呢,还是赶紧去请姑老爷和夫人吧——”
“哎呀呀了不得了——东宫的魏侍卫和咱们夫人打起来了——”
“哎呀呀——出大事了——东宫的人来府里打咱们国夫人了——”
这嘉勇公府的仆人们喊得这叫一个欢畅,就跟一路高歌似的,在两府之间穿梭之余,顺道还一个个跟名角似的,不忘哭天抢地从长安街一路哭喊到顺天府尹哪儿。
再又一路喊到大理寺,最后又因北堂骄在六部院办事未归,家仆就这么又一路喊到了六部,一个下午小小一件事,便闹得朝廷内外、宫内宫外满城风雨!
少时,顺天府尹来了,大理寺总主持九公主来了,六部尚书尾随北堂骄全都来嘉勇公府看热闹了,而柳金蟾呢,一个产后体虚,来了个天旋地转,末了匍匐在众仆身上——
当众昏倒!
这……
北堂傲重新换了一张洋葱帕,坐等他大哥移驾嘉勇公府,将矛盾再度升级,直指皇太女一不做二不休,迁怒柳金蟾,放任家仆去嘉勇公府闹事,恶形恶状——
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家仆,你皇太女小小东宫都管不好,以何德何能治天下?
东宫炸作一锅粥,最后陆长青无法,主动请缨,来套柳金蟾的话。
于是,次日,说是来负荆请罪,实为来套话的陆长青,领着东宫数人与大理寺卿梁大人等亲自前往嘉勇公府探望柳金蟾,顺带继续昨儿未完成的诸事宜。
没想到昨儿闹得那么大的柳金蟾,今儿一改昨日的疯癫,一早就衣装整齐地恭候在府内相迎,北堂傲则忐忑不安,几次欲前往正屋旁听,都被姐夫琅邪压在屋内:
“陆长青是个多疑,且最善于利用他人弱点之人,你露出担忧之色,就怕将来他们更以金蟾为饵,不断使出黑手,金蟾今后更难在京城立足!”
“若是被……”北堂傲欲再开口。
琅邪立刻摇头:“金蟾……她不是个泛泛之辈……她欠缺地就是在朝廷上与这些人周旋的经验,你……就权当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这后面还有你姐和大哥呢!”
北堂傲无法,垂眼认栽,只得不断派奉书等人前往前院打探消息,整颗心跌宕起伏,不得清静,心里万般后悔,不该为了看一时的热闹,结果把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愣是弄得惊天动地,谁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太女不过是损失了一名可以随时提拔起来的近身侍卫,而她却要赔上一个金蟾,直面陆长青那老狐狸……
就在北堂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放不下心要过去看看柳金蟾时,前面就传来消息说:“梁大人、陆大人她们已经抵达前院了!”
昨儿他没露面装无助小夫婿,今儿……他也露不得面充大人了!
北堂傲只能心急如焚地颓然坐在屋内,将手中的银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舞出无数的剑花,来缓解心头的焦虑。
至于前院,见礼、上茶,几句客套,一众大忙人就直入了今日的主题。
“下官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昨儿北堂大人已经告诉国夫人来龙去脉了?”梁大人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柳金蟾微微一笑:“昨儿让诸位大人笑话了!”
“既如此,老妇就问了!”无心再听大理寺卿与柳金蟾客套浪费她功夫的陆长青,面色一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二人的寒暄,开始她所来的目的。
不过……
人人忌讳陆长青后面的人,她柳金蟾不得罪也得罪了,要她再打狗看主人,就有点自欺欺人了,所以……
柳金蟾淡淡地笑着,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陆长青的问话,故意很是疑惑地问陆长青:“陆太傅的女媳妇,是此次大理寺一案主犯刘德吧?”
陆长青一顿,抬眼就看柳金蟾笑意满满的眼儿,长满了尖锐的刺:“国夫人的意思……”
“若金蟾没记错,这大周律例上明明白白写着:审案有三回避——头一条就是与犯案者沾亲者避。不知金蟾可有说错?”
柳金蟾淡淡地冷看陆长青越发严肃的脸,笑得不卑不亢。
“既然……”
陆长青切齿,不得不起身欲告辞,但柳金蟾笑罢,又给了她一个回旋的余地道:
“金蟾不过是突然想到提上一提,陆大人又何必认真呢?您只管在这坐上一坐,说实在的,本夫人君子坦荡荡,没什么怕人听了去的,只希望陆大人如传言中说得那么刚正不阿,心胸宽广、光明磊落才好?”